「你就是個笨蛋!」語晞衝著他大喊,「為什麼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開你了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蓋聶鄭重其事地糾正了語晞的話,他從來就不曾這樣想過她會是這樣一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才會排斥這份感情。
「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們瞞著我?」她這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有時真的讓他很無措。
「晞兒,我知道你從來不曾開口跟我說起你毒發時的痛苦,可是看著你每次都要這麼隱忍著,我會很難受,我覺得自己很沒用,為什麼要讓你承受這麼多的痛苦,我真的很沒用是不是?」蓋聶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一般,呵護著,寶貝著,輕輕地說著,他不行給她任何的壓力,但是往往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不能如願以償似的。
「不是,你才不是呢!」語晞緊抱著他,趕忙的解釋,現在她可不想要在發生跟以前一樣的誤會。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感覺到他的存在。或許是因為分別太久的原因,這個溫暖的懷抱讓語晞無比的留戀,真的很安心。
「你也說過了,痛過去就沒有關係了,而我也一樣,這都已經是種習慣了,根本就不算什麼。」蓋聶說著違心的話,不想讓她太過擔心。
語晞緊盯著他,再次疑惑地問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經歷過那種噬心的痛苦,有時她真的有種想死的衝動,可是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的啊!
「晞兒,快點給我躺回去,你不知道自己受傷的嗎?」本來蓋聶還在想要怎麼回答她的疑惑,忽然看到她的腳上滲出絲絲的血跡,這讓他怎麼還可能將心思放在別的地方,衝著她大吼,可是這都是出於對她的關心。
似乎是以前自己太寵著她了,以至於現在她做什麼自己都只能無奈地看著她。是啊,這似乎是很早就已經形成的習慣了,只想看著她那開心的容顏,就算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她臉上應該永遠都只停住笑顏才是。
「啊,哦,好痛啊!」語晞微微扯動這腳踝,才一下就痛得她忍不住驚呼,剛才都沒怎麼注意的。
「看看,這麼不小心,現在知道痛了吧!」蓋聶嘴裡責備她說道,可是還是心疼死了,看奧她皺眉的樣子,一定很痛的,輕柔的動作,慢慢地將她的身子放平,一點也不讓她觸及到傷口。
語晞眼神一刻都不轉地盯著蓋聶,心中溢滿了幸福的感覺,不管曾經他們面對的是什麼,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以後都只會是開心的日子,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聶哥哥,以後我們會永遠都在一起的對不對!」語晞緊抓著他就要放在自己的手掌,兩隻手緊緊地抓著,心中激動萬分,今天她似乎做很多超乎常理的事情。
「晞兒腦子裡又在亂想寫什麼呢!」蓋聶好笑地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可是也沒敢怎麼用力,接著那溫柔得能溺出水來的眼神,看著她,鄭重其事的說道:「今生我蓋聶絕不會辜負狄語晞,除非是你先對我厭了,煩了,否則這輩子我必定糾纏你到底。」
語晞眼裡一陣熱流滾動著,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了,終於聽到了,終於親耳聽到了。「不管以前受過多大的苦楚,但是真的值得,真的是值得的,聶哥哥,我相信你,不管是這輩子,我要你下輩子都只能愛我一個人!」突然語晞霸道的說道,她知道這個時候就應該強硬起來,否則蓋聶就真的會被別人給搶去了的。
「?」蓋聶聽到她的話,眼裡寫滿了驚訝,他的晞兒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了,竟然,竟然霸道得有些可愛,再仔細看時才發覺,她那頭低得都能磕到床頭了。
好笑地看著害羞的舉動,忍不住挪耶道:「怎麼了剛才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現在卻像個雙打的茄子似的!」
這下語晞將頭垂得更加低了,聲音如蚊子一般,幽幽的傳來:「你,你,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啊,討厭死了。」
「快別低著頭了,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晞兒好好休息。」蓋聶下了大力氣才將語晞的頭扶正了,心裡的陰霾已經全部散去,留下的就只剩下對著未來日子的美好。
語晞被蓋聶強硬地語氣,乖乖地躺回到了床上,抓著他的手不放,她好像將那段時間與他分開的日子現在一次性全都補回來。偏過頭,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身邊,語晞有些氣餒,她都已經那麼做了,怎麼蓋聶就跟塊木頭似的沒反應呢?不由得撅起嘴,嘴裡低低地呢喃道:「木頭,木頭,真是塊大木頭。」
「嗯?晞兒在嘀咕什麼呢。」蓋聶離她怎麼近,怎麼可能會聽不到她說的話,有些好笑她孩子氣的舉動,環著她的手,更加的緊了,他的晞兒永遠都是這麼的單純。
「沒有啊,我沒有在說你。」語晞順勢就一把靠近了蓋聶的懷裡,可是卻還是說漏嘴了,「啊,不是,不是,我是在想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眼睛像是咕嚕一樣,不停地轉啊轉的,終於讓她想到了。
「是這樣的。」蓋聶寵溺地刮了她秀氣的鼻子,「你啊,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
「誰說的,我都十八歲了,別的姑娘家,在我這個歲數可都是出嫁了的,而且還是有小娃娃了的,你還敢說我是小孩子嗎!」語晞才不會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厚臉皮,她只知道,如果蓋聶要是敢說是的話,她絕對會讓他後悔!她義憤填膺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