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子,張良來了。」高漸離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其實他是想要告訴燕丹,如果實在不願意,就算是動武,也不會讓他進來。
「該來的始終都是要來的,讓他進來吧。」燕丹想了想,是時候改為晞兒做些事情了,不能眼看著那些日子裡被張良欺騙,成為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鉅子,子房不請自來,您不會見怪吧!」張良十分有禮貌地打揖,恭敬的說道。
「假仁假義,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說的『這裡是儒家的地方,我想要去看看,你們誰攔得住。』」盜跖模仿著哪天晚上張良情急之下說的話,學得還真是像模像樣。
燕丹斜了盜跖一眼,鎮定自若的說道:「您不要介懷,我的這些手下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不會,不會……」
「聽說您受傷了,現在可大好了?」他象徵性的問了問。
「多謝鉅子關心,子房命大這次遭賊人所害,還好途中被貴人所救,才得以保全性命。」他想要找到呢個救他的人,可是當時他已經頭腦不輕靈,已經記不起到底是什麼人救了他。
盜跖捅了捅旁邊高漸離的手臂,笑道:「怎麼樣,小高,我學得還是挺像那麼一回事兒地吧!」
「行了,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好喝你的茶。」高漸離與盜跖兩人在一旁竊竊私語,絲毫們不管是否有客人在場,他們這麼做就是為了做個某個人看的。
「子房今日來是想要找一個人。」張良看著讓面的人,坦白了他的舉措。
「是嗎!不知道是什麼人,讓儒家的三師叔如此的上心。」燕丹眼眸一閃,一抹複雜的申請在他眼中閃過。來的可真快啊,難道今日就要和儒家鬧翻了嗎……
「是子房唯一重視的人,子房一定要找到他。」張良謙謙有禮的毀了燕丹的話。卻見燕丹並不為所動,本以為這樣說,燕丹會顧及儒家的面子,讓他可以帶忘兒回去,可是如今他似乎算錯了這步棋,因為墨家的人根本就不吃這套。
燕丹暗自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是出身名門世家又如何,卻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欺負我女兒,讓我辛辛苦苦地尋了她這麼久,你藏得還真是好啊!
「您是懷疑人藏在這裡?」燕丹一語到破,既然都已經決定了,也不會再這麼遮遮掩掩的了。
張良暗暗吃驚,表面上卻還是處變不驚的說道:「鉅子嚴重了,只不過忘兒喜歡到處亂跑,而且她記性又不是很好,所以我才會心急之下,跑到這裡找找看。」
『哼,你是想來找找看,還是一定想要帶她走啊!』
「既然如此,那您就自己去吧!這裡畢竟是你們人呢儒家的地方,也一定會比我們這些人要熟悉。」燕丹想不想,直接回絕他。想要讓他自己吧晞兒交出來,妄想。
「額……好吧」張良眼見得燕丹不怎麼待見自己,也只好收回了想要說出的話。
待他走後,高漸離急忙的說道:「鉅子,不攔著他,就讓他這麼去嗎?晞兒一定會被他找到的。」
「放心好了,有衛莊在,張良他討不得半點好。」燕丹對這點十分有自信,如果衛莊連這些一件小事都擺平不了的話,那麼談何可以照顧晞兒;不過現在他開始有些擔憂,衛莊千萬不要做出過分的事情才好啊!
張良出了屋子,便徑直走到那晚他來到的屋前,他知道忘兒一定在這裡,正要敲門,卻見 一個小女孩走過他,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難道真的弄錯了嗎?」他喃喃自語。
正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的人,不久是他要找的嗎!她瘦了,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憂愁。看到扶著她走在她身邊的男子,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在看到他們之間親暱的舉動,一股無名的火,從心底冒了上來。
「忘兒」他低低地喊了一聲,往日她早就會跑到他身邊了,因為這是他生氣前地預兆。
只是沒有人理會他,語晞走到他面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過了他。
「姐姐,你看今天天氣很好呢!蓉姐姐說你多出來走走,對身子好。」月兒在一旁牽著語晞的手,或者更加正確的說,是她硬要讓語晞牽著的。
「那晞姐姐可就要多謝月兒的好意了。」語晞淡淡的扯著嘴角,摸了摸月兒的小腦袋,「月兒怎麼了,不開心嗎?」
「沒有姐姐,難道不希望有我這麼一個妹妹嗎,為什麼說話都這樣的生疏?」月兒在聽到語晞的話,和表情都是不怎麼在意,她不高興了。
「月兒怎麼會這麼想呢!姐姐當然是喜歡想月兒了,只是姐姐現在確實不想多說話。」語晞有些無奈,難道她這個樣子,就已經是將她幼小的心靈傷到了嗎。
「那——好吧,不過等姐姐想要說話了,一定要第一個就想到月兒哦!」
「恩」
衛莊沒有聽進去她們的談話,眼神時不時地會瞟向身後那個呆立的男子,『他來做什麼,事已成定局還不死心嗎!』
回過頭來,看到她們有說有笑的,果真是親姐妹,這小丫頭隨便說話,總能讓晞兒開口。
「姐姐,其實我昨晚就已經來過了,不過你已經睡著了,而且蓉姐姐也不許我打擾你。」月兒似是抱怨的語氣,幽幽的說道。
「月兒真是有心了,姐姐會記得月兒的好呢!」語晞抱了抱月兒小小的身子,這樣的感覺好舒服。
「嗯,姐姐,不許耍賴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