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只為尋你而來 注定 第二百四十五章
    出了房門,看到外面的天空,現已經快到日落時分,金黃的光暈照在身上,異常的舒服,鼻間似乎還能聞到些許暖暖的味道。

    院落裡的房間是一字排開的,一間連著一間,房門打開便是一塊空地。

    隨意地在院落裡走了走,這裡跟機關城絲毫不一樣,機關城是依山而建,到處都充滿著春意盎然的景致,那裡的感覺是超脫世俗,無憂無慮的。而這個小聖賢莊就好比是田園風光,四處都栽種著各種不同種類的花草。只有淡淡的感覺。

    「累了沒有,要不要坐一會兒?」衛莊細心地帶著她走到院落裡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現在還是淺秋,坐在石凳上還不會感覺到涼意。

    靜靜地欣賞著著美麗的夕陽,這裡的夕陽再美,也比不上當日在機關城中的夕陽美。就算景物依舊,卻已是不同的人在觀賞罷了。

    衛莊看著她精緻的側臉癡迷,就這麼靜靜地體會,這種安逸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心中一股暖流正將他異常冰涼的心化開,如行雲流水般傾瀉而下。時間會在這一刻停止嗎!他知道是不會的,可是就算傾盡所有他也願意和她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夕陽很美吧!」語晞手支著腦袋,斜斜地抬頭,癡癡地看著天空,現在似乎比剛才還要紅了一些,更加的柔和了。

    「是很美。」衛莊緊盯著她的面容,不知道是在讚美這夕陽,還是咋讚美眼前的人……

    「好想感受一下這夕陽到底是什麼感覺,好想知道那夕陽的盡頭到底會是個什麼樣!」語晞閉上眼幻想著,夕陽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會有機會的,到時,我一定會陪你你找到呢夕陽的盡頭。」衛莊將她的話聽了進去,也學起她的樣子閉上眼,感受這一刻的美好。

    角落處,一襲灰白色衣袍的男子,他一直都沒有離開。看到她滿臉恬靜的笑容,時間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晞兒真的醒了,只是陪在她身邊的人,從現在開始,都不在會是我了。

    會有不甘吧!還有心中無止境的失落感,全都向他襲來,語晞從剛才醒過來,說的話屈指可數,卻一句都沒有提到他,這讓他原本還充滿希望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冰川。到底還在期望什麼呢!她這樣對自己的事情隻字不提,不是最好了嗎。那麼她的痛苦就可以減少了,為什麼還會有不甘的情緒……是因為看到他們兩個能夠在這美麗的夕陽下,幸福地牽手而過?!

    蓋聶甩甩頭,將心上的這抹不甘遺忘,就這麼守著她好了,只要看著她好,只要能夠這樣守護這她就可以了,雖然時間不會有很多,但是已經夠他思念一輩子了。

    望著他們仍舊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夕陽將他們的身影合在一起,拉的很長。蓋聶知道他終於是如願以償地看到了結果,不再去看著令人心痛的畫面,隱於樹後。

    燕丹打開房門,便看到這麼一副和諧美好的畫面……  

    聽到聲響,衛莊轉過頭,看到是燕丹,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嗯,好像是瘦了些。」燕丹走至語晞面前,見她正閉著眼,好似在休息。在她臉上觀察了好一陣子,才輕聲說道。

    語晞開始不想睜開有,嘴角有著淡淡的遺憾,難道夕陽這麼快就散去了,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眼,原來是鉅子站在她面前,才擋住了夕陽。

    「醒了?!」燕丹含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陌生人,大概也只有四十多歲的模樣,剛硬的輪廓。讓語晞有些驚恐,在這之前,她見過的鉅子一直都沒有亦真面目示人,自然會有所疑惑,但是看到他和善的目光,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他表情明顯地一愣,眼眸中盛滿了痛苦,真的是他這輩子關心家人的機會太少了,現在落得如此田地,自己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可是他卻絲毫不知,只當自己是個陌生人,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是對陌生人的疏離,別無其他。

    難道真是自己已經淡出了她的世界,因為這十八年來,從沒有盡過一次他該做的責任,讓她獨自一人從小就承受而這麼多;在她面對生死時,他這個父親卻只能是在一旁敢著急,就連這麼一點小事他都沒有辦法去做。

    如果現在就告訴語晞,她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接受吧!或許在她的腦海中早就已經遺忘了父親這個字眼,因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所以她不會有太多的得失心,只是這樣的一切對燕丹太殘忍了,就一次每一次就好,這個彌補的機會他已經等了好久了。

    燕丹將失望的表情隱去,淡笑道:「難道衛莊沒有和你說嗎!還是你真的是記性不太好呢!」

    「這……」語晞有些奇怪地看向衛莊,見他一副看戲的模樣,就知道他是不會幫自己的。但是聽這個人說話的聲音確實是有些耳熟,卻不知是在哪裡見過的。亦或者是她腦子現在不是很輕靈,所以記不得了,也沒準,「是有些眼熟。」

    「只是有些眼熟!你這丫頭,在我那裡白吃白住了這麼久,卻不知道那裡的主人是誰,是不是太沒良心了。」燕丹沉思了好一會兒,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就將這件事先壓在心裡。面對她極力用著平和,親切的語氣。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語晞簡直不敢相信,她什麼時候見過他的,又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就是想不起來呢!

    「怎麼在機關城這麼長時間,你還想要抵賴不成,還是說老夫看走了眼,認錯了人!」

    「你是……衛哥哥,他是,他」

    衛莊點點頭,將語晞心頭的疑惑都解開了,「他就是鉅子,晞兒,因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將所發生的事情一比帶過,很快地轉移話題說道:「我也是沒有騙你的,這件事可是千真萬確的。」

    「恩……」燕丹含笑的眼眸看著他們,心中的不適,也已經減輕了許多,對上她迷惑的眼光,瞭然地一笑。「已經過夠了以前的那種日子,現在也是時候該改一改了。」

    「鉅子,您,您怎麼也會在這裡?」語晞驚訝的說道,她一直以為這裡只有衛莊和端木蓉在,因為她只見到了他們兩個人。雖然也奇怪自己為什麼會身處儒家,但是也沒有過多的詢問。身邊已經沒有了他,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燕丹先是一愣,而後想了想知道這段時間她根本就對外界的事情絲毫不清楚,會有疑問也不奇怪。聽到她已經能分辨出他是何人,知道她已經恢復如初。慈愛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恐怕衛莊還沒有告訴你,其實墨家大部分的人都在這裡,看看時辰,他們這會子應該都聚到前庭去了,聽說今天名家的人前來挑戰,都去觀看了。」

    名家有位叫公孫玲瓏的能言善辯,最是喜歡將人說的無言以對。他答應過蓋聶會將天明教導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天明和少羽,兩人皆已經在儒家學習了有一段時間了。聽他們說,天明也會對戰公孫玲瓏。

    「晞兒要不要也去看一看。」燕丹提議道,看見她似乎都不怎麼喜說話,相信人多點,熱鬧點會有所改變。

    語晞搖搖頭,拒絕了燕丹的好意,「不了,我有些累了,鉅子您請便。」她不是想要枉費燕丹的一片好心,實在是人多的地方她不想去。

    衛莊見她臉上卻有倦意,便起身,走到她旁邊,讓她可以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歉疚地看了燕丹一眼,從他身邊經過。

    「你剛醒過來,身子會有些乏累,多休息,過段時間就會好了。」衛莊在她身邊輕聲的解釋。

    「難道我睡了很長時間嗎?」語晞突然抬起頭,看著衛莊「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這一次好像睡了很長時間,而且醒來後好多事情都不一樣了,我覺得自己好像都快不知道身處什麼地方了。這裡,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我感覺自己的心好痛。」語晞掙脫掉衛莊的懷抱,腳步十分不輕穩地踏在地上,出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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