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早就察覺到不會就這麼如此平靜的度過。一股強烈的殺氣正向他湧來。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晞兒正在睡覺,一定不喜歡聽到聲響。思及此,他一躍而起,來到一片密林中,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跟過來的。
『呯……』就當劍氣迎面而來之時,蓋聶飛快的躲過,一旁的巨石卻被擊了個粉碎,風中還夾雜著刺骨的寒風……
「怎麼,難道閣下就打算一直不露面嗎?」他站在地面,四周全是樹木林立,想要藏一個人,絕對綽綽有餘。
「……」一襲白衣,輕鬆的從樹上下來,淡定的站在蓋聶的面前沒有絲毫被發現的尷尬。
此人面如冠玉,冷俊的臉龐,深邃的雙眼,有著琢磨不透的情緒,長髮被打理得整整齊齊,束在頭頂,負手而立,長劍在他手中與地面發出呲呲的摩擦聲,劍身上寒光陣陣,冷意竄便全身,讓人不敢靠近。
「你終於來了!」蓋聶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出現一樣,沒有一點的驚訝,該來的始終都是要來的。
「蓋聶,今日我要你為大哥償命。」高漸離咬牙切齒的說道,拿劍指著蓋聶。
「小高為什麼你看不清事實的真相呢!你大哥絕非死於我的劍下。」蓋聶知道再怎麼解釋他始終是不會相信的,可是他已經答應過晞兒,不會與他動手。
「荒謬,若我大哥不是死在你的劍下,那你手中的這把淵虹又作何解釋!」事情被嬴政隱瞞的太過於完美了,讓他始終都找不出任何的破綻,也不得不相信蓋聶就是殺害他大哥的兇手。
「若我說這只是嬴政為了威脅我的一個軟肋,你可會相信?」
他說的是實話,當初他始終都不肯接受嬴政的賞賜,不過就是因為接受淵虹的理由,『除殺叛黨,護駕有功』,這不就是向所有人都證實他蓋聶是為嬴政辦事的。如果不是嬴政以晞兒為要挾,他就是毀了這劍,也不會接受。
「哈哈哈……蓋聶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無恥之徒,妄我大哥還把你當成是忘年好友,與你相見恨晚,是大哥看錯了,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也怪我當初愚昧無知,竟然會看不出你們的陰謀,狄語晞這女人果然狠毒,裝得連大哥都沒能發現她的破綻,你們可真厲害啊!」高漸離猩紅了眼,當初的事情歷歷在目,是他親手把大哥推向了死亡,這一切都怪眼前的這個人和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他始終不敢相信,當初那個可愛,單純,善良的女孩,會是這樣一個人。可是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真切讓他一次次的迷惑,讓他懷疑是不是真的誤會了。
可是今日遇到蓋聶,心中的仇恨全都爆發出來了,讓他再也控制不住。
「你不能這麼說晞兒,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蓋聶激動的說道,他可以容忍他說任何侮辱的話。可是他說晞兒就不行,這件事從一開始她根本毫不知情,晞兒就是被他們捲進來的,才會受了這麼多的苦,他沒有資格這麼說她。
「怎麼,憑什麼我就說不得,我就是要說,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大哥就不會枉死,或許這個時候暴秦早就被我們推翻了,何苦百信現在還要受他們的壓制。」高漸離憤恨的說道,握著劍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
「現在連老天都在幫我,是你們主動送上門的,還省了我找你們的功夫。蓋聶,不要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這裡是機關城,不是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的。」說罷,他一最快的速度直衝向蓋聶,所到之處全都是寒冰乍現。
蓋聶異常鎮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出手的意思……
「怎麼,還沒開始就要放棄了,這不是你蓋聶的作風,難道你覺得我不配和你打嗎?」高漸離本就不屑那種小人行經,看到他如此平靜趕忙將劍鋒轉向另一邊,更何況蓋聶的劍法可以說是獨步武林,他自然也會有種想要和他比試的衝動。
「我已經答應過她,不會和你動手的。」從他的眼中,蓋聶看出了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他,只是在他眼中殺兄之仇大如天。
「又是因為那個女人嗎!我告訴你蓋聶,不管我能不能殺了你,只要她還在機關城內,我一定會想法設法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這是她應得的。」他深邃的眼眸中不由得一暗,不行,他不能手軟,她是殺害大哥的幫兇,不能放過她。
「有什麼你衝我來就好,晞兒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根本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嬴政的陰謀,如果你敢傷害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