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有。」我答應著,正要去拿,卻突然想到什麼事,反覆思考一番後,奸詐的笑了笑。
「怎麼了姐姐。」辛德拉被我的表情嚇的靠到牆角去。
「辛德拉,禮物有沒錯,但是姐姐問你個問題,你要回答哦。」說著,我故作無害的笑笑,心裡的算盤已經打的啪啦啪啦響。
「沒問題!」辛德拉一聽要求很簡單,拍了拍胸脯答應道。
「姐姐問你……」我過去趴到她耳邊,剛開口就警惕的抬頭望了望周圍,沒人沒鬼有空氣。沒辦法,像舒維拉特那麼賊的吸血鬼,我還是防著點好。確認沒有人偷聽我才繼續說「你哥哥的……」
「我哥哥的頭髮怎麼了,你想問這個對吧?」我還沒說完,辛德拉就接嘴道。
「額。是啊是啊。」我小雞啄米的點頭,還把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小聲的姿勢。
「不能說。」雖然我表情足夠誠懇了,但是辛德拉搖頭拒絕了。
「為什麼!」我直起腰,音有點高。
「哥哥說了,他頭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能說。」辛德拉才不管我是不是生氣,依舊搖著她的小腦袋,金黃的頭髮晃得我眼暈。
「好好好,咱們不說。那我換個問題,那個班森太太是誰呢?」我見直接切入這個問題不太好,乾脆從側面旁側敲擊好了。
「班森太太。」辛德拉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上下瞄了瞄我,在腦海裡過渡了半天,分析出哥哥並沒有要求不說班森太太的事,她才又緩緩開口。
「班森太太是怪老奶奶,不是血族的人也不是吸血鬼獵人,但是她似乎好像永遠不會死去,沒有人知道她活了多久。只知道,她可以治好很多病,無論是人類亦或是血族,所以為此很多人慕名去找她。但是她這個人非常怪異,她不要錢不要什麼金銀珠寶,她有時候提出的代價很奇怪。你看啊,這次不知道哥哥拜託她幹什麼了,她居然要去了哥哥的頭髮……啊!」辛德拉一氣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將秘密洩露,連忙摀住嘴巴,一臉恐慌。
「居然這樣啊……沒事沒事,我絕對不告訴你哥哥你說了。」我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額頭,看到她的表情,我安慰似的說道。
無奈,辛德拉還是自責的蹲到牆角去。
「辛德拉很厲害!知道的好多,我都不知道耶。」我見狀,又上去諂媚的笑笑。
「真的嗎?」這小妮子,居然開始犯淚光了。
我愣了愣,重重點頭。她才眉開眼笑的又撲到我身上,蹭著我的衣服要禮物。
雖是這樣,但腦海裡已經被舒維拉特塞的滿滿的。
———————————————————————————————————————
後來的日子,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想靠近舒維拉特。每次坐在他旁邊的時候,心裡就有個聲音說:靠近他一點,再靠近一點。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也許就像小寒說的,情竇初開了吧,哈。而我認為,應該是舒維拉特為我做的所有,讓我沒有辦法不動心。生命中,好像他是第一個這麼不計後果的對我好。
日子一天天的幸福的過,在還不知覺的情況下,迎來了學校一年一度的校園祭。本來我期待的是晚上篝火會之後的試膽遊戲,但誰知抽籤的時候,我抽到扮鬼去嚇人。無奈之下,只好窩在家裡思考該扮什麼鬼比較好。
「舒維拉特,你說,我扮山神怎麼樣?水怪?」屋子裡,我扯了扯旁邊的暗綠色毛茸茸的衣服,問坐在椅子上安靜喝茶的舒維拉特。
「嗯,已經很像了。」舒維拉特放下茶杯,單手撐著下巴,眼睛微瞇的笑。
「去!」我怒吼一聲,想了想又問「那我扮兔子呢?」
「你不是要去嚇人麼?」舒維拉特斜睨我一眼,說道。
「哦對哈!」我怎麼就忘了正事,我是去嚇人的呢。
「笨蛋。」舒維拉特輕笑一聲,淡淡吐出這個詞。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我再次怒吼,抗議道。
「哦?未婚妻,那你是不是我家的呢?」舒維拉特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紫色的眸子裡泛起濃厚的惡趣味。
「…………」我詞窮的投降。
———————————————————————————————————————
校園祭這天。
白天跟著大家一起忙碌,歡迎前來參觀學院的大部分學生們。
「九兮,晚上的試膽大會你準備好了嗎?」站在學校門口和茵姬一起發傳單,趁空閒的時間,茵姬湊到我耳邊問道。
「沒問題!就等著我壓倒全場怪物吧。」我拳頭一握,信誓旦旦的說。
「你可不要嚇我,我嚇不倒的。」小寒聽我這麼說,還不忘過來毒舌一遍,然後奸笑的走開。
我切了一聲,把腦袋一扭。今天晚上,哼哼,就等著吧。
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草叢間,星星點點的螢火蟲相繼翻飛,綻放柔柔的螢光。樹林裡靜謐一片……
躲在黑暗處的某人,看著外面的情況,我學著小寒的樣子奸笑的搓搓手,相信今晚我一身的貞子裝可以嚇倒一堆人。
「不要忘了,沒有一個人被嚇倒的話,可是會輸掉的,要懲罰哦。」腦海裡又飄起茵姬的話。
「我才不會輸呢,吼吼。」遠處好像有人開始走進林子了,我趕忙壓低聲音不再說話。
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
「呼啦!」那人走近後,我蹦出去跳到他面前,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