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所長看了看王照宇腳上的傷口說道:「他說的沒錯,這個傷你估計很難治好,還是用他的辦法來治吧。放心吧,無謂師傅有辦法的。」說完後拍了拍錢森的肩膀說道:「你們先回去幹其它的事情吧。將那些古物都整理好,我會盡快將那些東西運到省裡去。雖然我們這次意外的發現了這座古墓,但是我們來這裡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去解決那兩個案子。」
錢森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好再反駁了。
他看了一眼王照宇腳上的傷口,發現這種傷口似乎是被什麼抓破的,並且毒素還在以很快的速度在全身蔓延,錢森以前沒有見過這種病歷,所以心裡的確是沒有把握能夠醫好他。
錢森點了點頭便帶著大家出去了。
「我還是留下吧,我很擔心他。」張遠說道。陳蘭也不願意離開:「我也留下。幫點忙。」
老所長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們留下幫忙。」
無謂將一個小小的紅袋子從身上抽了出來,接著將王照宇身上的血靈玉拿了出來放在了王照宇受傷的腿的旁邊。接著將手上小袋子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大家一看都愣了。
「這…這米的顏色怎麼是紅色的?」陳蘭好奇的問道。
無謂說道:「這是存放了很多年的屍米,它長期與那些屍體放在一起所以暈染了很多的屍氣。我現在就要用它來以毒功毒,再配合血靈玉的力量試試看能不能將他腿上的傷清理乾淨。」說完便對張遠說道:「孩子,幫我倒碗水過來吧。」
張遠點了點頭,趕緊倒了一碗水過來。
無謂將碗裡的水倒了一半在地上,接著將小袋子裡面的米全部都倒了進去,接著輕輕的搖了一下,沒想到那居然很快就變成了軟軟的固體。
老者接著用刀割下了自己的斗蓬一角,將那碗裡的東西放了一半在那塊布上,接著將布包紮在了王照宇受傷的地方。頓時只見王照宇閉著眼睛從床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痛苦的喊了起來,令所有聽到的人都心酸不已。
張遠剛想過去扶住王照宇無謂卻感激擺了擺手:「你們千萬不要吵醒他,他現在是人,但是同時也是魔。如果處在昏迷狀態的他在毒沒清乾淨的時候清醒過來那麼他將此我們要對付的那個東西還厲害。」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都嚇的不敢再說話了。
無謂接著將血靈玉放在了王照宇的手上,王照宇似乎是好受了一點便又倒在了床上。傷口處正在一陣陣的冒著黑色的煙霧。
待到煙霧慢慢的減少最後沒有時無謂這才將那塊布取了下來,上面紅色的固體已經變成了黑色。而王照宇傷口上的血液也已經變成了正常的紅色,他的神情也已經變得十分的祥和。無謂從身上又割下了一塊布將布和剩下的屍米交到了張遠的手上。「現在要麻煩你去照看他了,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你要記住,三個小時以後再幫他敷藥。之間切記不要將他弄醒!」
張遠將無謂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點了點頭,「您要去哪兒?」
無謂擦了擦手說道:「我不明白那東西為什麼還在玄音洞裡。照宇下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什麼。他現在已經昏迷了,我想我是時候該去會會那東西了…」
張遠看到無謂救照宇後便已經相信無謂所說的一切了,雖然還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張遠問道。
「一個死人,一個會動、會殺人的死人。」無謂冷冷的說道,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切要小心啊!」老所長在後面追喊著。
陳蘭看著王照宇,他的表情已經比剛才好多了,並且傷口也沒有再繼續流著暗紅色的血液這才放下了一顆玄著的心。從他回來到現在自己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留在這裡等他嗎?還是應該有所行動?」張遠小聲的問老所長。
「還是在等等吧,我們現在還是不太瞭解那東西,這些事情還是交給無謂吧,我相信他,我們先照顧好照宇。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就不用擔心了。」
張遠點了點頭,接著又看了一眼陳蘭好像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她心裡也在擔心照宇,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照宇畢竟是自己的好朋友,當初佳雯喜歡照宇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可能因為這個就恨他吧。張遠想了想,苦笑了一下,接著便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你們去休息吧,我來看著他就行了。所長,那研究室裡還有一大堆是事情等著您處理呢?這次我們意外的碰上了這座古墓,本來是好事,可是為什麼您要將這些古物轉交給省裡頭呢?要知道這可是我們用兩條人命換來的啊。」
老所長歎了口氣,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份文件交到了張遠的手上:「你看一下這份文件就知道我是有苦衷的了……」
張遠疑惑 的接過老所長遞過來的文件,打開後一看大驚失色。
「所長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上面有一股軍隊的勢力在壓迫著我們嗎?可是我不明白,西南這邊的考古隊何止我們一個?為什麼非得遠中我們?」
「因為我們是唯一調查這個村莊的考古隊。因為我們是唯一一個敢去那山洞的考古隊,所以,他們才選中了我們。」
「可是他們到底想要什麼呢?」
「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他們說讓我們全力調查那個村莊和村後山的古墓就行了,其餘的我們不用管。等我們到了那他們自然會把消息送過來。」
「為什麼要服從他們?我們是正規的研究所,又不是非得受他們擺佈,難道還怕他們把我們都抓起來嗎?」張遠憤憤的說道。
老所長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正規的研究所不錯,但是你要知道想要維持一個幾十人的研究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啊。這些時日如果沒有他們的贊助我們是不可能維持到現在的。」老所長接著又從包裡掏出了一把新式的手槍交到了張遠的手上:「喏,你看,這也是他們贊助的。他們為了這次的案子也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答應了我們所有物質上的條件,並且還送了一批武器給我們。待會我就會將這些武器分發給大家,這把手槍你留著防身用吧。再說了你還要保護陳博士呢。是吧?呵呵。」老所長看著陳蘭說道。
張遠笑了一下說道:「所長,您就不要再開玩笑了。您看吶,把人家的臉都說紅了。好了,我就不在這裡陪你們了。我現在去整理一下文件。待三個小時以後我再回來替照宇換藥。」說完便將文件還給了所長走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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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以後,張遠來到王照宇的帳篷裡幫他換藥,發現陳蘭還守在那裡。「陳蘭,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中飯小英已經做好了,待會就要去吃飯了……這裡就由我來照顧吧。老所長呢?」
陳蘭看了一眼熟睡的王照宇,他看樣子已經快好的差不多了……「所長去整理那些古物去了,那好吧,你給他換藥。我去外面透透氣。待會吃飯的時候過來叫你。」
張遠給王照宇小心的換完藥後正準備休息一下卻在帳篷外面聽到了陳蘭的尖叫。
張遠趕緊跑了出去,發現陳蘭坐在了前面不遠的空地上。張遠趕緊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發現她已經嚇的驚慌失措了。「怎麼了蘭蘭?」陳蘭沒有說話,只是神色慌張的指著前方。
張遠順著陳蘭顫抖的手指望過去,發現前方居然有一個全身血紅的人在向這邊走來。張遠趕緊拔出了自己的手槍對陳蘭說:「你先離開這裡,叫所長過來幫忙!」
「那你呢?」
「你放心吧,我有手槍。隨便餵它吃幾個槍子就夠他受的了!快去啊!」陳蘭哦了一聲便慌張的向所長的帳篷跑去。
待到那紅色的一片慢慢的走過來時張遠一看,自己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那人身上到處都在流血,全身的皮膚都已經褪落了,一雙混濁的眼睛似乎已經看不見來時的方向。張遠強忍住內心的噁心向那個沒有皮膚的人開了幾槍,那血人痛苦的叫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接著便慢慢的倒了下去。
張遠看到血人的手上似乎拿了什麼東西,便走過去一看發現是塊不知道是什麼皮的東西,上面似乎還有字。張遠剛想打開來細看老所長他們聽著槍聲就趕緊過來了。「張遠…」老所長喊道。張遠趕緊將那個東西收在了懷裡。
「所長。」張遠應了一聲。
所裡的人聽到了槍聲都趕了過來。大家發現張遠的面前躺著一具血屍都冒出了一身冷汗,有的人還當眾吐了出來。老所長湊過去問道:「張遠,這是什麼阿?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只聽到蘭蘭尖叫了一聲我便衝了出來,接著便看到了這個東西,我見他衝了過來便想都沒想就開了槍。」這時候王照宇從人群裡跛著腳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個人以後大驚失色。
「所長。這個人是無謂那老頭啊!他怎麼會死的這麼慘?」
所長和張遠一聽便大驚道:「什麼?怎麼可能?你能確定嗎?」
王照宇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一定是!我認識他的衣服!」老所長當時便流下了兩行眼淚,差點暈了過去。張遠趕緊扶住了他。「所長,節哀啊…」錢森走到屍體的旁邊看了一下說道:「不錯…他是無謂師傅。他全身的皮膚都被掀掉,我想他是保留著最後一口氣來到這裡的。可是卻被…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