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大家失望的是第二副比較小的棺你裡看到的卻是一副白骨。
「也許還有其它的發現呢,大家別灰心。」王照宇雖然也有些失望,但是為了不打擊大家的士氣王照宇還是照舊細心的刷著棺木上面的土。
由於棺木的腐爛棺內的液體也隨著進一步的發掘一點點的從棺內流出。頓時一股股的惡臭傳來。弄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想吐。「真TMD臭啊!要不是中午沒吃飯現在早就吐出來了。」
所裡的人紛紛摀住口鼻,都不想在此地多呆一秒。張遠從工具箱裡拿出一些口罩分發給大家:「大家多忍忍吧,將這具棺木抬回去。」
眾人雖然十分的想離開,但是這也是工作需要,大家都知道這次跟進的案子與往常不同,如果連這裡都克服不了的話那麼今後的工作更加做不下去了。所以當下便有幾個人來到了棺木的旁邊準備用繩子綁好棺木抬出去,卻被陳蘭攔住。「用繩子綁不行。這棺木腐朽的太厲害了。只要用繩子稍一用力這棺木就會粉碎了。」陳蘭說道。
「用手抬吧。我們多來幾個人,從棺木底下向上抬。大家戴好手套。」王照宇說完便戴好手套和口罩走到了棺木的各個角落。「一…二…三…」隨著張遠的口號和手勢,大家都拼了一股勁往上抬。終於,那棺木被眾人抬了起來,搬到了第一號棺木的旁邊。「真是奇怪了…兩具棺木挨的這麼進裡面卻是天攘之別。」王照宇看著兩具棺材不停的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說了!從回來的路上到現在你就一直在說一句話。你累不累啊你?」陳蘭抱怨的說道。「我那是因為確實不明白。難道你明白麼?」王照宇反問道。「我…我雖然現在不明白,但是我相信我馬上就會明白的!不信等著瞧!」陳蘭不服氣的說道。王照宇笑道:「等到你明白的時候我早就明白了,這種大話誰不會說啊?哈哈…」陳蘭被王照宇氣的再一次說不出話來:「你…」「這次還是張遠解的圍:「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吵了,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我們應該盡快弄清楚這兩座棺木到底是什麼人的,為什麼要葬在這麼奇怪的地方。」兩個人這才安靜了下來。這的確是兩具奇怪的棺木,奇怪的屍體。一號棺木裡明顯的是一具男性屍體,二號看裡面的衣料想必應該是女性的屍體了。待清理好兩具棺木裡的棺液以後大家便將兩具屍骨搬到了臨時搭建的實驗台上。
「錢森,這裡就交給你了。第一,盡快弄清楚這具白骨的性別。這對於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很重要。第二,查清楚這兩個人的年齡,一號棺內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有腐爛想必應該有很特別的原因。你查清楚以後第一時間來告訴我。」張遠很快便對錢森下達了命令。做事果斷,這才是張遠平時的風格。王照宇心想。
錢森點了點頭。
張遠繼續說道:「小英,你現在去做飯,大家一天沒吃飯了都很餓了。其餘的人幫我把這些清理出來的文物放到二號實驗室去研究。」大家點了點頭便各自忙去了。
雖然現在只有十個人,但是這十個人是張遠親自挑選出來的,所以雖然人手少但是絲毫不影響大家的做事進度。王照宇戴上手套將眼前的這個高二十公分的木漆盒上的土慢慢的刷下來。他不敢太用力,因為這個木漆盒上有鮮艷的紅色,這是在現在的考古界上是從未發現的,看樣子應該是漢代的物品。想這文物這麼久了都未腐爛王照宇當然得萬分小心了。陳蘭和張遠那邊還在研究著一號棺木內發掘的物品。
一號棺木內明明是具男屍,可是陪藏品大多數卻是女人的東西。這是讓人費解的。
陪藏品的衣物大多分為兩種,一種是絲綢另一種是麻布。它們大多數都淨泡在棺內的液體中。陳蘭測試了一下棺液的酸鹼度,發現那些棺液呈酸性。棺內的絲綢大都已腐朽,但是麻布卻玩好如初。而麻布向來都是怕酸的。不可能這麼多年還不腐的。相反不怕酸的絲綢卻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陳蘭試著撕了撕那麻布,居然還很堅韌,這讓陳蘭更加的費解了。難道棺內的液體本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因為接觸了空氣所以才會變質的?陳蘭想不通便跑到了張遠的旁邊告訴他這件壞事,張遠聽了也是覺得不可思異,陳蘭便將那個實驗當著張遠的面再做了一次,張遠這才相信原來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張遠將其餘所裡的人都叫了過來,想問一下大家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說明這是為什麼。正在這時錢英進來叫大家吃飯。
「張遠哥哥,我的飯做好了,快叫大家吃飯吧。」張遠點了點頭說道:「大家不要再想了,一天沒吃飯了想必各位都餓了吧?我們還是先吃飯再研討吧。」眾人便各自散去放下了手中的活準備去吃飯了。張遠跟著錢英出了帳篷:「小英,你哥哥呢?怎麼不叫你哥哥出來吃飯啊?」
錢英笑了一下說道:「小英知道哥哥忙起來是顧不上吃飯的,所以便直接過來叫張遠哥哥過來吃飯了,並沒有去打擾哥哥。」
張遠也跟著笑了:「好乖巧的丫頭。我們去吃飯吧。」「嗯…」大家陸續來到了帳篷的外面準備吃飯,可是等了很久錢英還是等不到王照宇,便著急的問道:「張遠哥哥,為什麼照宇哥哥還不出來吃飯啊?」
張遠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你還蠻關心他的啊,他肯定還在實驗室吧?那傢伙也是一個沒日沒夜的主兒。」「要不然我送碗飯給他吧?」
張遠笑了笑道:「好吧。」
錢英起身便拿了一碗飯,夾了一點菜後便準備送去給王照宇了。可是這是錢森卻突然衝了過來:「副…副所…」錢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怎麼了錢森?!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要著急。」張遠扶著錢森說道。
錢森用手順了順胸口說道:「不好了,真的大事不好了!一號碼棺內的男屍不見了!」
張遠和眾人頓時一驚:「什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不見了?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慢慢說。」
錢森回憶道:「我記得當時你跟我說過首先便要查出那具白骨的性別,於是我便在那裡埋頭研究。可是誰知道一轉眼卻發現那具男屍不見了…」錢森說完便滿頭大汗。「這其間有什麼人進來過嗎?」陳蘭問。錢森搖了搖頭,我當時一心研究那具白骨,根本就沒有發現有沒有人進來。」
張遠憤怒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這麼大的一個人連具乾屍都守不了?」錢英趕緊放下了手中的飯碗跑過來拉住張遠。
「張遠哥哥,你先別著急罵哥哥了,我們還是去實驗室看一下吧。」
張遠看了錢森一眼便怒沖沖的走了,其餘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哪裡還有心思吃飯,趕緊丟下了手中的飯碗跟著張遠一起來到了實驗室。可是更讓錢森吃驚的是那具男屍居然還是躺在了那張實驗床上!
張遠更加生氣的看著錢森:「你這是什麼意思?」錢森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副所,你聽我解釋!我剛剛是真的看見他不在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他自己跑出去玩了一會兒然後又回來了?」張遠有點譏諷的說道,眾人全都笑了起來。錢森這時真是百口莫辯了。「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說謊…」
錢英走到了錢森的旁邊拉了拉他的手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因為太餓了所以眼花了?要不然我們先去吃點飯吧…」
錢森憤怒的甩開了錢英的手說道:「你是我的妹妹阿!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
就在這時王照宇居然也失魂落的衝了進來:「張遠,大事不好了…」
張遠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便取笑道:「怎麼了?難道你看到了那具男屍在四處走?」
王照宇急促的說道:「我現在沒功夫跟你開玩笑!真的出大事了!小周死了!」
「什麼?」
這次在場的所有人真的都驚呆了!
小周是平時研究所裡最老實的一個研究員,平時無怨無仇,無病無災。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你再說一遍!誰死了?」張遠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照宇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難過的說道:「是真的,小周死了!就死在二號研究室。」
張遠趕緊跑到了二號實驗室一看,小周果然躺在了實驗室的地上。背後還插了一根白骨,血流了一地,看樣子是剛死不久。
陳蘭和錢英雖然平時見過很多死屍,但是這一次見到的卻是平時生活在身邊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兩個姑娘被嚇的不輕。錢英當時就暈了過去,被錢森扶住,而陳蘭則在一旁嘔吐不已。
王照宇這時候也進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啊?」張遠難過的問道。
所裡的人一看到小周慘死有的人當時就流下了眼淚。
「小周死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