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笑瞇瞇的望著常在心。常在心被他笑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又不知為何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恐懼。老頭見常在心沒說話嘿嘿乾笑了兩聲後，翻開了合同的第二頁，接著望常在心面前一推，聲音淡淡的說：「小伙子，自己看看吧？」
常在心瞪了那老頭一眼，打著膽子道：「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不識字！」
「好，說得好，我就怕你不識字，這白字黑字的萬一要是有人看不明白豈不是白弄了！」老頭越發奸笑不已。
這笑聲多少讓常在心有些心虛，他隱隱約約的記起在面試的時候好像簽個一份合約，只不過那份合約沒眼前這麼精緻。常在心滿臉狐疑的瞟了一眼眼前的合約，一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五年！這不是開玩笑吧？」常在線像見了鬼似的腦袋漲大、口唇發麻、兩腿僵硬，身上一下子冒出汗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慢慢的變得有些顫抖。
「嘿嘿，小伙子這個可是當初你自願簽的，我可沒半分的逼迫，而且簽約的時候，我已經跟你交代的清清楚楚，不到合約規定的時間想辭職的話，賠償金為十萬！」老頭瞇著眼神一臉餓奸笑。
老頭一臉壞笑的神情，讓常在心的心像著了火，我真想衝上去像個老爺們那樣抽他一頓，可我沒動。我只是壓著火兒叫了一聲：「科長，當初我簽合約的時候好像簽的時候是說讓我們在工地鍛煉一番，學點東西。況且你當初跟我說的公司情況可不是這樣，連一張椅子都沒有還能叫公司嗎？我看也就是一個收破亂的，這和我們合同上的要求是相違背的，所以是你們先違反了合約規定，我只不過是步公司後塵而已！」
老頭不緊不慢的收回了合同，冷笑了聲道：「那個不是你擔心的事情，你眼前要辭職就算違約，違約的話可是要賠償違約金的，如果您有錢的話也可以，交了違約金十萬就可以走了！」
「科長真是說笑，我常在心若是有了十萬還能被你騙到這個收破亂的地方，還會站在這兒收您老人家的鳥氣！」常在心忍住火氣說。
老頭仍是一臉的笑意，「知道就好，剛才你說的公司違約的事情，我給你解釋下，近期公司已經中標了幾個大工程，準備按照合約派你去那邊鍛煉鍛煉。」
常在心一愣：「您是說要下放我了！」
老頭揉了揉站得發麻的雙腳，嘿嘿一笑道：「是這個意思！」
常在心有些激動：「您老能告訴我，這次我將會下放到哪兒嗎？」
老頭瞇著眼睛往了一眼辦公桌上的一張文件：「四川！」
常在心一驚道：「四川，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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