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蕭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楚清清,不以為然態度與輕蔑的口吻任誰都能看出她根本不將楚清清看在眼裡。
楚清清沒想到蕭後會拒絕得如此乾脆。正欲想法子要套出話時,濮陽瑾卻徒然走了出來,瞟了一眼跪癱在地上的晴妃,說:「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母后,你確定事情是晴妃所為麼?」
面對濮陽瑾,蕭後自然又是另一番態度,雖然態度依不冷不熱,但話裡行間卻少有輕視之意,她說:「難道本宮無事跑來冤枉一個小小的妾妃麼?苡妃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孩子沒了,指不定日後還得傷心成什麼樣兒,你這樣質疑本宮為晴妃叫屈抱不平,豈不是叫她難過?」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想弄清楚事情始末,好酌情處理。」濮陽瑾雖在內殿待著,卻一直聽著這裡的動靜,他本不欲讓楚清清插手此事,反正晴妃無足輕重,她本來就是蕭後一時興起賜下的妾妃,毫無用途可言,是生是死皆不與相干。然楚清清執意要為晴妃平反,想了想,也該趁機收拾收拾一些有心之人了。
蕭後終於不再拒絕,看著一旁婉妃,用眼神示意她向太子回稟。婉妃領命躬身向前,「回太子的話,午後臣妾抱著小貓兒雪兒在花園裡玩耍,誰知一轉身雪兒就不見了,那只雪兒是皇后娘娘賞與臣妾解悶的,臣妾恐遺失了雪兒遭娘娘怪罪,只得命人立即尋找。正巧苡妃妹子的貼身侍婢冬芳端著安胎藥路過花園前來冬瑩宮,臣妾當時並不知那時安胎藥,又因找雪兒心切,便命她擱下安胎藥幫著一起尋找。誰知找了許久,仍是不見雪兒蹤影,這時晴妃娘娘帶著侍婢秋琪走了過來,待晴妃娘娘問清臣妾著急原因後,便讓她的侍婢秋琪也加入尋找雪兒之列。臣妾當時不見雪兒,心頭急得不知所措,於是將手中的安胎藥直接交給了晴妃,自己也摻和進去尋找起雪兒來。眾人又是哄又是喚,終於在假山中一角落裡找到了雪兒。臣妾鬆了口氣,這才下令散了尋找之人,那安胎藥也讓冬芳從晴妃手中端來冬瑩宮,豈知苡妃服用安胎藥後,立即腹痛如絞,不多時,皇孫便滑了胎。」
「事情經過可是這樣?」濮陽瑾微微偏頭,尋問的聲色很輕,卻不見任何情緒。
婉妃一聽,頓時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言道:「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萬不敢欺瞞殿下。」如今的太子與以前不同了,應該說自從梧惠宮有主後便變得不同了,茗妃都得小心應對,更何況是她。
「晴妃,婉妃說得可是真的?」楚清清搖身走到晴妃跟前,她唇角的血已經凝固了,然淡淡的淚痕卻又因淚水滑落而加深。
她抬眸看著楚清清,淚眸滿是委屈與痛苦。
她為何不說話?楚清清心中泛疑,看向晴妃的目光愈來愈沉,愈來愈不安。眸色一轉,「秋琪,你說是不是如婉妃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