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錯了,我們並不認識,所以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楚清清先前拒絕僕人帶她去濮陽洵所說的雅湘閣,就是想讓濮陽洵介紹這陌生人與她認識,可見濮陽洵此刻的模樣,似乎並未有意思滿足她的好奇心,既是如此,她何需與人著想委屈自己的求知慾,「怎麼?皇兄不打算給清清介紹一下麼?」
「見你們處得不好,本王還以為太子妃不想認識呢。」濮陽洵輕鬆的笑道,走到陌生男子身旁,向楚清清介紹,「這是本王的好朋友,是個非常成功的——商戶,駱寒,——這位是當今太子妃楚清清。」
非常成功的商人?什麼樣的商人能力這樣的霸氣與威懾?楚清清不動聲色的笑道:「原來真是皇兄的客人。」
「時候不早了,本王已命人安排好了晚膳。」濮陽洵邊說邊招手,立即上前一名僕婢候聽吩咐,「帶太子妃下去用膳。」
「是,王爺。」
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支走,楚清清禁不住多看了那『駱寒』一眼。而駱寒也正看過來,四眸相視,氣氛在瞬間似乎說不出的詭異,楚清清怔色後淡淡的笑開,轉身隨著僕婢離去。
夜幕逐漸低垂,那抹走遠的身影就若暮色之景般令人深思。
「你喜歡她。」駱寒冷笑的語聲中添了一絲嘲諷。
濮陽洵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駱寒,並不介意他說話的怪異方式,「本王只是欣賞她罷了,你不覺得她與眾不同嗎?」
回想方才與她的相處的一幕,「她的膽子的確令人欣賞。」
「欣賞她的可不止本王一人,連皇叔都對她另眼相看呢。」濮陽洵踏出一步,讓晚霞的最後一抹餘光洩落在他身上。
「那濮陽瑾呢?他是否也將太子妃視作不同?」駱寒輕聲問著,語氣卻是說不出的犀利,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恨與殺氣外露。
濮陽洵回眸言道:「別緊張,你可知方才本王與太子妃賭了什麼?」
駱寒沒問出聲,投去的視線卻帶著尋問之色,濮陽洵饒有興致的笑道:「賭她在太子心裡的位置,本王賭太子妃不見,太子會親自上門要人,可太子妃卻賭本王會輸。」
有賭局必會有賭約,然駱寒對賭約沒興趣,他想知道的,是濮陽瑾是否真的會尋來,雲王是否真的會贏。「你說過會安排我與她見面的,目今我遣來璠陽已有十數日了,王爺仍沒動靜,你不想不向我作個解釋麼?」
濮陽洵斜眸,看向駱寒的眼色憑添疑惑,更用些許難以置信的語氣說:「想來殿下是何等人物,孰不知也會讓兒女私情所絆,本王著實想不通。」
若是你看楚清清的目光太深些,就沒資格說我了,駱寒心想。卻開口道:「那是本皇子的事,不必王爺操心,你只需記得咱們倆的交易即可。」
「殿下放心,剛才的賭局本王會贏的。」
濮陽洵似乎在答非所問,駱寒眸色一沉,莫名的問:「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本王真是閒得無聊將太子妃帶回雲王府麼?將楚清清帶回來的用意殿下應該再清楚不過了,本王雖有自信會贏這場賭,卻沒自信濮陽瑾是否對楚清清動了真情,要知道至高無尚的權力固然使人瘋狂,可癡情深怨遠比權力的誘惑來得使人癡癲,皇子不就是因為後者才遣入璠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