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根蠟燭,沿著洞中的梯子走了下去。
一種神秘的氣息瞬間把我們包圍,要說一點不恐懼那是不可能的,我是第一次下到這麼深的地下去。
那種感覺就像慢慢的走到井下一樣。
下面不會是一口井吧,我猜測著,但是下面並沒有水,確實是一個地窖。
只是越往下,面積越寬。
那個木梯子很長,一直到洞底,約有十幾米,怎麼會有這麼長的梯子。
本來還後悔只點了一根蠟燭,但是到了洞底之後才發現蠟燭是多餘的,洞裡面一點都不暗,相反卻很明亮,洞壁上扯著兩個電燈泡。
是一間房子,好像一間地下室,約有三十多平米大小。
還有一扇門,木門,只輕輕一推就開了。
我們走進那間屋子,裡面有一張床,床上簡陋的鋪著一些被褥,枕頭已經發黑。
床的對面靠近牆壁的地方擺著一個小凳子,還有一些衣服,飯碗勺子之類的。
我和果果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這下面果然有人,可是會是誰呢?是老鬼嗎?他現在在哪兒呢?
我們穿過這間小房子,跟房子相連的是一條長長的隧道,有些暗,並沒有像屋裡那樣扯著燈泡,沿著地洞一直往前走,會通向哪裡呢?
「沈濤兒,這是你家人挖的地洞嗎?你們從來不知道嗎?」果果小聲的問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爺爺那輩人挖的吧。」我回答,突然我聽到前面傳來的細碎的聲音。
「不好,前面有人。」果果也察覺到了。
這條隧道很窄,僅容一人通過,我和果果必須得低著頭,不然就會碰到洞頂。
這裡可不像那個房間那樣寬敞,我們本來想沿著這個洞走出去看看另一邊通向哪裡,但是現在不能了,前面有人來了,也就是說有一個人也在洞中,她在往我們這個方向走,如果我們不退回去就會和他撞個滿懷。
「不知道是誰?我們要退回去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果果果斷的說。
我突然想起忘了把那把匕首帶進來,剛才只顧著找蠟燭。
我們沿著原路又返回到那個地下室,藏在哪兒呢?沒地方可藏。
「床底下。」果果喊了一句。
可是當我們掀開下垂的床單時卻差點把魂嚇掉。
床底下蜷縮著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成為人,他的身體是那麼瘦小,像一個被吸乾了鮮血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