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戰戰兢兢的往前走著,迎面卻走來一個人。
「小濤兒啊,你們倆幹啥呢?」他的嗓門特別大,因為我們倆的注意力一直在後面,所以聽到他說話的時候我們差點跳起來。
是同村的大海,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標準的青年農民工。
他的性格一向大大咧咧,說話嗓門兒也特別大,村裡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兒叫『大嗓門兒』。
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不過我還是認出了他。
他背著一個竹簍,竹樓裡裝滿了青色的草。
「幹嘛呢你們倆?」見我們被嚇了一跳,他又開玩笑的問道。
我們急忙站住,然後果果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嗖的一下把挽住我手臂的手抽開了。
「是你啊,大海哥……你這……大上午的還下地幹活兒呢?」我往一邊挪了挪,與果果拉開了距離,但是我知道大海肯定已經誤會了我們。
「哦……哦,打些豬草。」大海說道,然後目光在我們倆身上各自掃了一圈。臉上開始帶了壞笑「小濤兒啊,你們家的房子還沒賣掉啊?啥時候回城裡啊?呵呵,我看是不是不準備回去了,要在這鄉下娶媳婦兒安家吧。」
果果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我也有些侷促不安,說實話,還沒有人跟我開過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玩笑。
「別瞎說大海……」果果抬起頭半是責怪的說了一句,但馬上她又低下了頭,臉依然紅的像個蘋果。
「哈哈哈哈,果果,我又沒說你,你害什麼羞啊?」大海爽朗的笑了起來。
不過馬上他就止住了笑「好了,不開玩笑了,果果這小妮子可是會記仇的,我要走了,你們倆繼續吧。」
大海走遠了,吹著口哨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不過走了很遠之後他還不住的回過頭來看我和果果。
我正有些不安,果果卻往後細細的看了幾眼,然後說道「她不在了。」
我一愣,誰不在了?但馬上反應過來,果果是說跟蹤我們的那個人不見了。
「她走了嗎?」我有些不放心。
「也許吧。」果果又說道。
我知道她也不放心,誰知道那個人有沒有藏到路邊的草叢或者莊稼地裡呢?萬一一會兒她再出來怎麼辦?
「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跟果果說。
果果卻有些猶豫「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是時候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