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姑姑的聲音,怎麼會是大姑姑?大半夜的她這是……難道又出了什麼事情?不對呀,如果出了事的話大姑姑不可能這麼平靜,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到我們似的。
「小濤兒,嚴順,開一下門。」大姑姑繼續敲門。
「是大姑姑。」我對著嚴順嘟囔了一句,然後準備翻身起床去開門,可是沒想到嚴順搶到我前面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剛一被拉開,大姑姑就擠了進來,一副小心甚微,略微有些神秘的樣子。
我不安的看著她,生怕她帶回來不好的消息。
「又把你們吵醒了吧……」大姑姑手裡拿著兩個東西,剛開始沒看清楚是什麼,待到看清楚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她拿的是兩把剪刀。
剪刀?大半夜的姑姑拿剪刀做什麼?這讓我忍不住聯想到電影裡用剪刀殺人的鏡頭。
「青竹你這是……」嚴順也很不解,他甚至後退了一小步。
「別怕,我是專門給你們送這個的。」大姑姑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把這個壓在枕頭底下,避邪的,很靈,以前我害怕的時候就是這樣。」大姑姑說著把其中的一把剪刀遞給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我,剪刀最鋒利的那一段,也就是刀尖正好對準我的心臟,我不覺的冒出一絲冷汗,急忙後退著說道「大姑姑,這……」
「竹,這個都是迷信,管用嗎?」嚴順也委婉的拒絕。
「怎麼會不管用?聽我的沒錯的。」大姑姑說著把剪刀分別壓在我和嚴順的枕頭底下,也不再徵求我們的意見。
「好了,你們早點睡吧,我回去了,記住,千萬不要把它拿出來啊,很管用的。」大姑姑打了個呵欠,朝我們擺了擺手就徑直往門外走去。
我看著嚴順,嚴順也看著我。
接著他撓了撓頭「為什麼女人都這麼迷信呢?」
「是鄉下的女人。」我糾正道。
「是啊,鄉下的女人,不,是男人女人都迷信,不如城裡的人啊,想當初我在廣州做警察的時候……」嚴順說到此突然住了口,像是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廣州?你去過廣州?還做過警察?真的假的?」我追問。
但是嚴順往床上一躺,轉移話題道「不說了,睡吧。」
我撇了撇嘴,他總是把話說一半兒,真是的。
躺在床上之後心裡的恐懼稍稍的減輕那麼一點,但是我忽然對嚴順跟大姑姑的戀情感興趣起來,忍不住想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嚴順真的在廣州做過警察?警察啊,那可是個神聖的職業,以前不相信,現在我有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