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嚴順會很快回來,他說過他會很快回來的,可是沒想到傍晚六點多他還沒有蹤影,不過還好,夏天天黑的晚,可是我心裡還是很不安,媽媽和大姑姑也不回來。
那個砰的聲音和桄榔的聲音沒有再傳來,這讓我稍稍的放下一點心來。
我想等到七點的時候如果他們還不回來我就去地裡找媽媽和大姑姑去。
不過還好,在六點半的時候嚴順終於回來了,騎著那輛已經有些破舊的自行車急匆匆的衝進院子裡,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你還知道回來啊,留下我一個人,你知道我會害怕的。」我不高興的埋怨著嚴順,不過他對此一點都不在意,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似的直接把自行車往牆邊一放,然後大踏步朝院子裡的水井邊走去。
我這才發現他滿頭滿身都是汗,那個紅色的背心已經快濕透了。
天啊,他這是去了哪裡?怎麼這麼的狼狽?
他先是要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個痛快,完了又拿起從水盆裡撈出的濕毛巾不住的擦自己的臉和身體。
「你到底去哪兒了?」我有些迫不及待。
「有頭緒了。」嚴順終於擦完身體,把毛巾擰乾了往繩子上一搭,然後朝我擺了擺手「你跟我來。」
我莫名其妙的跟在他的後面,他走向了自行車,車把上掛著那個裝著泥土的白色塑料袋。
「這裡的土……」嚴順把塑料袋從車把上拿下來,然後解開了指著那些已經干了的土說道「這些土濕的對吧,之前我們發現的時候是濕的。」
「是啊,那也許是那個隱形人故意用土蘸水然後把手印印在鍋蓋上的……」我打斷嚴順的話,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是,這些土來自地下二十米的地方。」嚴順說。
「什麼?地下二十米?」我張大了嘴巴。
這……這怎麼可能呢?有哪個傻帽為了在鍋蓋上印泥手印而專門去挖地下二十米的土。
除非那個人瘋了。
見我不信嚴順又說「是真的,我已經到鎮上化驗找我的老同學化驗過了,就是地下二十米的土,沒錯的。」
「你急急忙忙的出去就是為了去鎮上化驗這些土?」我問。
嚴順點了點頭。
地下二十米的地方,這又意味著什麼呢?我想不明白。
「你怎麼看?」我問嚴順。
「這確實是一個很重大的發現,但是它的意義在哪兒,能說明什麼問題,我……我一時半會還想不明白……」
「你廢話,還是找不出頭緒嘛。」我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