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意中瞟到那個窗台的,之前誰也沒想到要去注視它,那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窗台而已。
可是現在……一定是老天故意讓我發現些什麼,我竟然在即將絕望的時候發現這樣一個線索,線索,是的,只能說是線索,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那個窗台很小,寬度約有一個巴掌的模樣,其實是因為那扇窗戶太小,窗子緊閉著,也許是因為好久沒人動過,所以窗台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塵,可就是這層灰塵才促使了線索的產生。
上面印著一個手印,不太清晰,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但要是仔細看的話,那確確實實是一個手印,比我的大,我比了比,想必是個大人的。
這又讓我想起印在奶奶遺像和廚房鍋蓋上的那些泥手印,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
「手印,看到了嗎?怎麼會有手印,這間屋子沒有人來過。」我一邊瞅著那個鬼魅一樣的手印一邊低低的對嚴順說。
嚴順稍稍俯下身,臉部幾乎快貼在那個手印上了。
他在仔細的查看,或許我說的問題他早已發現了,怎麼會有手印?這間屋子沒有人來過呀,而那個手印像是剛剛印上去的。
這就奇怪了,難道剛才聽到的那個『砰』的聲音也和這個手印有關?
有人來過這裡?可是怎麼可能呢?我和嚴順一直坐在堂屋門口,這扇窗子又沒有打開過的痕跡,不可能有人進來過啊。
「嚴順……」我不安的叫了一聲「你到底還發現了什麼?關於這個手印。」
嚴順用一隻手擦了把臉,我這才發現他臉上全是汗,也發現我的臉上也全是汗,這間屋子太小,窗子又關著,顯得悶熱悶熱的。
嚴順用一根手指觸摸了一下那個手印的痕跡,然後把沾到的土放在嘴裡嚼了嚼。
「不會吧,你把它吃了?那是塵土啊?」看到他怪異的行為,我禁不住叫了一聲。
他卻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別說話,我搜查線索的時候要專心致志,不能被人打擾。」
我嗤之以鼻,但也不敢再出聲,全靠嚴順了。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嚴順終於直起身子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急忙問道「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或者是你從手印上聯想到什麼?」
「我能確定的就是這個手印剛印上去不久,是一個男人的。」嚴順邊思考邊說。
「你怎麼知道是個男人的?」我問。
「你看它比你的大,但是比我的小,應該……」
「是嗎?」嚴順的話沒說完我就好奇的走上去把自己的手貼在那個手印上,想再進行一番比較,嚴順卻猛地大叫「別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