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輕手輕腳的到了院子裡,奇怪的是,臥室的那扇窗子外並沒有站著什麼東西。
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呢?明明是有人拿著一根竹竿伸進我們的房間嘛。
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淡淡的夜色映著那些斑駁的樹影,看起來像鬼影一樣。
嚴順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
他鬆了口氣「小濤兒,你是不是看錯了?什麼都沒有啊。」
「不,我沒有看錯,你知道的。」我回答的很堅決。
他看了看我,沉默了幾秒之後才說道「是的,也許她走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嚴順所說的『她』是指誰?梅雨還是另有其人。
「好了,我在院子裡守著,你去廁所吧,一會兒真尿褲子了。」嚴順說道。
我朝院子裡廁所的方向看了一眼,它靜靜的矗立在那些樹的旁邊,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心一橫朝著廁所跑去。
快去快回吧,反正有嚴順在,他拿著匕首,怕什麼呢。
我安慰自己,但是說實話,我還是沒有勇氣走進廁所裡去,只是在門口就解決了尿急的問題,頓時一陣舒坦,我看了看嚴順,他立在堂屋的門前,匕首已經放下下來。
我提上褲子正準備離開,卻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笑聲「嘿嘿嘿……」
「嘿嘿嘿……」只有三個嘿字,猛一聽去像是一個二百五的人發出的傻笑,但回頭一想,頓時頭皮一陣發麻,誰在笑?
笑聲不大,卻比傻笑恐怖多了,在這樣一個夜裡,憑空聽到這樣一個笑聲,擱誰都會忍不住顫抖一下吧。
我呆立在那兒,足足有一分鐘。
「濤子,你快點兒,我這困著呢。」嚴順催促我,但他可以壓低了聲音,也許是不想吵醒另一個臥室睡著的媽媽和大姑姑吧。
他的催促令我回過神來,也許我真的聽錯了,最近神經太緊繃,我搖了搖頭,快速提上褲子,正想撒開腿朝嚴順那邊跑,那個嘿嘿的笑聲卻再一次傳來。
「嘿嘿嘿嘿……」這一次是四個『嘿』字,比剛才多了一個,而且這次我聽出好像是個女人的笑聲。
「嘿嘿嘿嘿嘿……」當笑聲再一次傳來的時候,我終於判斷出它是從廁所裡面傳來的,而我就站在廁所的門口,並沒有走到裡面去,因此看不見裡面的東西。
誰在裡面?大姑姑?媽媽?不可能,這可是男廁所,我家是有兩個廁所的。
那麼在廁所裡發笑的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