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打算啊?不會真這樣孤家寡人一輩子吧?」客廳裡,游喆忙的就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一會兒摸摸這,一會兒碰碰那,嘴裡還絮叨個不停。
此時,南宮瑾正仰躺在沙發上,眼睛出神的看著遠方,從那變幻莫測的神情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
「喂,我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半天沒響應,游喆一轉身對著他狠狠的踹了一腳,「想什麼呢?回魂了。」
「哎吆」一時吃痛,南宮瑾猛地坐了起來,「幹嘛?有你這樣的人嗎?這麼久不見,一見面你先踹我一腳。」
「我剛才問你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游喆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煙,一人點了一支。
「沒有」南宮瑾實事求是的說道,將煙卷放進嘴裡,深吸一口,然後吐出一串串的煙圈。
「喂,看在咱們是好兄弟的份上,我給你介紹一妞怎麼樣?絕對的正點,如果不是我要結婚了,還真不捨得便宜你小子呢。」一想起那女人的萬種風情,游喆還覺得心癢難耐,要不是老婆的醋勁太大,他早就上手了。
「沒興趣」南宮瑾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很輕很淡的笑。
「什麼?」游喆登時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難不成你要出家當和尚嗎?對女人都沒興趣?」
「行了,別鬧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南宮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稍微透露一點,那個女人不但長得正點,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和紫曦的性格很像哦,保證你見了會喜歡的。」游喆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很閒嗎?」微微的出了一口氣,南宮瑾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本來還以為來這裡最起碼能清淨片刻,沒想到卻有一隻烏鴉不停的在耳邊叫喚,讓人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你啊,就是不聽勸,早幹嘛去了啊,當初紫曦追著你屁股後面跑的時候,你愛搭不理的,現在好了,人家孩子都生了,你還在這裡癡心不死,做給誰看啊,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的 啊。」對著他的臉吐出一長串的煙圈,游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夠了沒有?」南宮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煙卷摁熄在煙灰缸裡,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啊?一會該吃飯了。」游喆追著他到了門口。
「你自己吃吧。」拉開車門,南宮瑾逕自坐上了車,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這些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在回來的那一刻全亂了。猛地踩下油門,車子登時躥了出去。
車子急速的向前行駛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車子裡開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那密集的鼓點引發了血液中最滾燙的那一部分。
在一家酒吧門口,車子戛然而止。
白天的酒吧安靜了許多,有淡淡的輕音樂流淌其中,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受,卸去所有的疲累,所有的偽裝,南宮瑾靜靜的坐在角落裡,抽著一支煙,喝著一杯叫做「遺忘」的雞尾酒。遠遠看去,神情無比的頹廢。
他終於又回到了這裡,和她享受著同一片藍天,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下,呼吸著一模一樣的空氣,甚至可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遙遙的注視著她。
是否?曾經她也是如此這般的看過他,痛如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在週身蔓延著,忽然間,全身像是浸入了冰水裡,南宮瑾猛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遺忘?呵呵~~~」南宮瑾淡淡的笑了,「如果我可以忘記你,那麼即使讓我付出所有,我也願意。」可是真的能忘了嗎?
「如果忘不掉又何必非要強迫自己忘掉呢,刻意的遺忘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記著。」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一個一襲黑衣的女人正靜靜的看著他,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端起酒杯,隔著桌子和他遙遙相望。
有那麼一剎那,南宮瑾楞住了,「紫曦?」聲音就這麼情不自jin的逸出了唇。
「紫曦?」
女人淡淡的笑了,「我不認識她是誰,只是我不會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即使你口中的那個紫曦也不會。」
「你是誰?」
南宮瑾像是被巫婆施了咒語一般,眼睛裡有著一絲茫然。
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 女人數不勝數,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過他如此的感受,如果這次又是女人最新的伎倆,那麼毫無疑問,她成功的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只是不知道,下一步,她要做什麼?
「我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女子淺淺的啜了一口杯中酒,那無限風情展露在這個寂寞午後,陽光射進來的細瓷肌膚上。
「你的名字?」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名字,人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要勾~引我嗎?」
女人的笑很嫵~媚,卻是讓人不容抗拒,「我可事先告訴你,我的自制力很差的,妒忌心卻很強,如果被我逮住的男人,一生一世都只能忠於我一個人,我不會當任何人替代品。」說著,女人從精緻的LV包包裡掏出一支煙,將煙含進嘴裡,人已湊到了他的胸前。
靜靜的為她點燃了煙,南宮瑾就那麼癡愣愣的看著她,當一口煙對著他迎面吹來的時候,他一下子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