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齊瞳正在那等候著,一看見夜清揚過來,連忙站了起來。
「子俊怎麼樣?」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來到床前,夜清揚輕聲問道。
「手臂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由於失血過多,怕是要靜養好一段時間了。」看著病床上一臉蒼白的徐子俊,齊瞳輕輕的說道。
「那個人呢?」夜清揚冷冰冰的問道,他甚至連提起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如果被他抓到的話,他一定會讓他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子裡射出兩道冷冷的光,這筆債他發誓一定會討回來的,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死了」齊瞳的聲音淡淡的,一個生命的隕落對他來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他擊中了子俊的手臂,可子俊也擊中了他的心臟。相比之下,還是子俊賺了點便宜。」
「是嗎?」說著,夜清揚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那裹滿厚厚紗布的胳膊,他的心中五味雜陳,這本該是他的傷,如今卻讓子俊來承受了。
「放心好了,子俊沒事的。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嗎?他絕對是禍害中的禍害,怕是比龜活的時間都要長呢。」齊瞳開玩笑的說道,說真的,像現在這樣,看著子俊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好像還是頭一次呢,不過這種感覺並不是太好。
「哎吆」話音剛落,齊瞳登時發出了一聲悶哼。
「趁我不注意就說我壞話,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一道極其虛弱的聲音從病床上傳來,轉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徐子俊竟然睜開了眼睛。
「臭小子,敢情你憋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踢我這一腳呢。」捂著發疼的地方,齊瞳沒好氣的說道,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小子的力氣還是這麼大。
「子俊,感覺怎麼樣?」苦笑的看著這一對活寶,夜清揚輕輕的問道。
「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露出一口大白牙,徐子俊「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隨即,他又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怎麼了?」夜清揚和齊瞳同時心中一緊。
「一個星期後,我不能當你的伴郎了。」徐子俊悻悻的說道,隨後用力的瞪了齊瞳一眼,「白白便宜了這個臭小子。」
「唉~~~」夜清揚和齊瞳相視無言,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行了行了,看看你們那張大便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死了呢,晦氣,真是晦氣。」徐子俊連連擺手,可是受傷的動作太大一下子扯動了傷口,登時,他又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行了,別逞能了,好好休息吧!」夜清揚一臉的苦笑,看來讓子俊安靜一會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知道了,你們也趕緊走吧,不要妨礙我跟護士小姐聊天,你還別說啊,沒想到這醫院竟也是藏龍臥虎之地,早知道有如此漂亮的美眉在這裡等我,我應該早些時間便過來的。」徐子俊一臉的壞笑,原來只要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世界各處都是寶藏。
「你就貧吧你。」說著,齊瞳站了起來,「阿揚,我們走吧,他還能想這種事情,就說明他什麼事都沒有,我們也就不要在這裡礙眼了,否則,如果他最後因欲~求不滿翹掉了,豈不是顯得我們兄弟很不仗義。」
「齊瞳,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上輩子欠你的啊。」徐子俊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他可算是明白了,有時候啊,兄弟就是落井下石的代名詞。
「好了好了」看著這一對活寶,夜清揚連忙出來打圓場,「子俊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有事隨時叫我們。」
「知道了,都滾吧!」揮了揮那只沒受傷的手臂,徐子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一番唇槍舌戰下來,還真是有點累了。
病房外,一群黑衣人仍是整齊的肅立著,給這個陰風陣陣的過道裡更是平添了一份詭異的氣氛。
「好好照顧他。」說完,夜清揚和齊瞳並肩而去。
「要不要去喝一杯?」齊瞳輕聲的提議道,午夜的街頭顯得格外的靜謐,仰頭看天,今晚的月亮很圓,像一個人大大的笑臉。
「算了,這幾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的,子俊這邊就拜託你照顧了。」說完,夜清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子俊你就放心吧」看著他,齊瞳一臉的擔憂,「出什麼事了嗎?」這些日子,感覺他瘦了很多。
「沒事」夜清揚微微的搖了搖頭,「好了,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真的沒事?」齊瞳仍是有點不放心。
「千真萬確」夜清揚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有事就叫我。」說完,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齊瞳轉身離去。
仰頭看著夜空,天空仍是如黑絲絨一樣的美麗,碩大的玉盤高掛於蒼穹之上,散發出冷冷的光,深吸了一口那清冽的空氣,夜清揚也轉身上了車。
遠遠地,便看見別墅門口站著一抹黑影,猛踩油門之下,車子登時如風一般的來到黑影面前。
「灝,你怎麼在這裡?」夜清揚一臉的驚訝,他不是和紫曦在一起的嗎?
「放心好了,姐姐已經被我送回家了。」看出他的疑惑,司空灝靜靜的說道,「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子俊受傷了。」知道瞞不過他,夜清揚索性實話實說,反正灝也不是外人。
「嚴重嗎?」司空灝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擔憂。
「沒事,只是估計要躺上一段時間了。」走下車,夜清揚轉身看著他,「要不要進去坐一會?」
「不了」司空灝淡淡的說道,「你會保護她沒事的,對嗎?」
「我會用命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