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我要見她,一定要。」夏月的情緒激動起來。
「任何背叛我的人,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風冷冽的語氣冷傲而堅定,繼續替她包紮。
「如果你要殺了靜依,就先殺了我。」夏月咬牙切齒的低喝,突然用力抽回手,弄得傷口都被扯動。
風冷冽皺眉盯著她,許久,突然不解的問:「夏靜依只是你的隨從,跟了你幾個月而已,你至於為了她這樣跟我作對嗎?」
「難道隨從的生命就不珍貴?就可以隨便被你殺掉嗎?每個人都有她存在的價值,她們的生命不應該由你來決定。更何況,靜依不僅僅是我的隨從,她還是我的好姐妹,是我的好朋友,她因為我才受到牽連,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我告訴你,風冷冽,如果靜依有什麼閃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夏月的情緒十分激動,夏靜依現在恐怕已經受到了傷害,她一刻都不能等下去,必須馬上見到夏靜依。
風冷冽很久沒有見到夏月這樣堅持一件事,她憤怒的瞪著他,紫黑色的眼眸裡有著堅毅卓絕的信念,彷彿只要他不讓她見夏靜依,她就不會罷休。
風冷冽沉默了幾秒,低聲說:「要見夏靜依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夏月皺起眉。
「以後,每天給我做飯,當然,在你手好之後。」風冷冽的語氣平淡而隨意,似乎只是一句閒聊。
夏月愣住了,錯愕的看著他,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輕聲回答:「好,我答應你。不過,我現在就要見她,馬上。」
「先把傷口包紮好。」風冷冽重新握住夏月的手,細心的替他包紮。
……
十幾分鐘後,風冷冽帶夏月來到地下監獄。
走進地下監獄入口處,風冷冽親自用黑色替她蒙上雙眼,摟著她走進去。
無盡的黑暗中,夏月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著距離的拉近,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她的心情越來越恐慌,她擔心夏靜依已經遇難。
轉了幾道彎,下了幾次樓梯,終於到達目的地,停下腳步的同時,夏月忍不住輕聲喚道:「靜依,靜依……」
夏月喚了好幾遍,都沒有回應,她更加驚慌,伸手扯下眼上的黑布,眨了眨眼,透露昏暗的光線四處尋望,她發現一個夏靜依就躺在對面的牢房裡,身上遍體鱗傷,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已經昏迷過去。
「靜依!」夏月心中一驚,撲到鐵欄邊,用力拍打護欄,不停的呼喊夏靜依的名字,可是無論怎麼喊,夏靜依都沒有反應。
「快把牢房打開。」夏月回頭衝著風冷冽大喊。
風冷冽使了個眼色,風燁走過去打開牢房門,夏月焦急的衝進去,抱起夏靜依,伸手探探她的鼻息,她還活著,夏月回頭,憤怒的瞪著風冷冽:「你為什麼把她打成這樣?為什麼???」
「我說過,背叛我的人,下場只有死。」風冷冽的眼睛裡閃爍著暴戾的凶光。
「靜依本來就不是你的人,談何背叛?如果你說的是洩露你身份的事,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把那個秘密告訴帝修斯的,不是靜依。」夏月現在只想救出夏靜依,用什麼方法都不重要。
「是你???」風冷冽微微瞇起眼眸,幽冷的盯著夏月,夏月毫不示弱的迎視他。
兩人對視幾秒,風冷冽冷笑道:「你那麼聰明,那麼維護我,怎麼會將那個線索告訴帝修斯?」
夏月憤然瞪了他一眼,知道騙不過他,也不想再跟他爭辯,她咬著牙,抱著夏靜依的上身,吃力的將她拖出牢房。
「你幹什麼?」風冷冽冰冷的盯著她,「我只是答應讓你來見她,並沒有說要放她走。」
「如果你不放她走,那我也不走,乾脆把我一起關在這裡好了。」夏月恨之入骨的大吼。
風冷冽使了個眼色,風雨立即上前,準備將夏月拖出來,誰知她剛剛靠近夏月,夏月就閃電般撥下她腰間的匕首,緊緊抵在自己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將她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鮮血緩緩溢流出來,憤恨的說:「風冷冽,如果你不放過靜依,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風冷冽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凌厲的瞪著夏月,森冷的說:「為了一個隨從,你竟然用性命來威脅我?」
「我說過靜依不是普通隨從,她是我的姐妹,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絕對不會。」夏月大喊。
風冷冽森冷的盯著她,心在猶豫,他向來對背叛自己的人不留餘地,所以隨從們才會對他如此畏懼,幾天前,他才親手殺了背叛他的風燁和風葉,現在要他當著這些隨從的面,饒恕一個背叛他的人,根本就是自毀原則,以後又怎能服眾?
想到這裡,風冷冽緩緩走向夏月,步步逼近。
夏月手中的匕首更緊的抵在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將她的傷口劃得更深,風冷冽頓住腳步,憤怒的厲喝:「別激我,把刀放開!」
「你別逼我——」夏月憤然大喊,咬著牙,將刀更用力的劃下去。
風冷冽突然如疾風般逝過去,敏捷的奪下夏月手中的刀,將她抵在牆上,一隻手按著她的脖子,咬著牙,低聲說:「為什麼要跟我作對?不什麼?」
「放了靜依,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夏月的目光仍然堅定不移,她只想救靜依,其它的,她沒有心思考慮。
風冷冽盯著她,許久,終於妥協的撇開眼,凜然命令:「帶夏靜依離開。」
風燁和風雨都怔了一下,隨從們面面相覷,風雨遲疑了二秒,才走過來,抱著夏靜依走出牢房。
夏月推開風冷冽,快步跟在其後。
風冷冽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覺得很無奈,夏月總是讓他為難,從來不考慮他的立場和感受,從來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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