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遊戲 為了你,我願意與全世界為敵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一線
    西郊別墅。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夏月沉靜的趴在床上,睡得很安祥,因為傷口太多,麻醉藥下得有點重,她到現在還沒醒來,身上沒有蓋背,上身沒有穿衣,傷痕纍纍的後背裸露在外面。

    兩個醫護小心翼翼替她拆下滿是血液的紗布,給她重新上藥。

    風冷冽坐在床頭,一隻手摟著夏月的髮絲,凝著眉,盯著醫護上藥,不止一次的提醒:「輕點,輕點。」

    醫護滿頭大汗,雙手微微在顫抖,其實換藥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可是風冷冽尖銳的目光讓她變得緊張,原本半小時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已經延遲到一個小時。

    漫長的過程終於完成,兩個醫護重新替夏月包好紗布,蓋上輕柔的蠶絲薄被,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醫生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叮囑道:「主人,夏小姐的傷口不能沾水,身體盡量不要動彈,以免扯到傷口,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不能吃海鮮,我們明天早上再換一次藥,就會看到好轉了。」

    風冷冽揮了揮手,所有人都退去。

    夏靜依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我,能不能留下來照顧夏小姐?」

    「不能。」風冷冽冰冷的命令,語氣不容抗拒。

    夏靜依皺著眉,還再想爭取一下,但是看見風冷冽微微皺起的眉頭,便不敢再多說,轉身走出了房間。

    風冷冽坐在床頭,靜靜凝視著夏月,她安睡得如此沉靜,像沒有憂愁的嬰孩,眉目之間卻微微凝結起來,那抹憂愁,總是如影隨形。

    風冷冽緩緩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她的眉心,粟色的眼眸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他對自己發過誓的,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可是為什麼,還是無法避免?

    他恨自己。

    一小時,二小時,時間慢慢過去,風冷冽仍然保持原來的姿勢,靜靜凝視著夏月,彷彿總也看不夠。

    忽然,窗外的樹林裡傳來沙沙的聲響,風冷冽警覺的扭過頭,目光尖銳的盯著樹林,在茂密的樹枝中搜尋可疑物體。

    「咚咚!」這時,外面傳來輕微的敲門聲,風冷冽回過頭,皺起眉,不悅的低喝,「誰?」

    「冽,是我,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讓廚房給你燉了點燕窩,你吃點吧。」門外傳來安未然忐忑不安的聲音。

    「不用,退下。」風冷冽冰冷的命令。

    「你就吃點吧,如果身體累垮了怎麼辦……」安未然不死心的勸解。

    風冷冽不希望有人吵到夏月,他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安未然坐在輪椅上,手中端著熱騰騰的燕窩,看見房門打開,她臉上有欣喜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將燕窩捧到風冷冽面前,微笑的看著他。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來這個房間。」風冷冽接過燕窩,冰冷的關上房門,留下安未然怔怔的愣在原地。

    房門關上之後,風冷冽直接將燕窩盅整個丟進了垃圾桶,然後走進了浴室。

    窗外,高大的橄欖樹上,赫哲將這一幕全部看在眼裡,深藍色的眼眸竄起兩簇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未然好心給他送吃的,他竟然這樣糟踏,他所有的心思全都在夏月身上,千雅說得沒錯,只要夏月在風冷冽身邊,千雅和未然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赫哲的手,漸漸緊握成拳,不再遲疑的按下了身上的信號感應器。

    風冷冽從浴室出來,緩緩走向落地窗邊,他總覺得窗外有人。

    「主人,有要事稟報。」外面突然傳來的稟報聲再次打斷風冷冽的行動,他轉身走過去,打開房門,冷厲的問,「怎麼回事?」

    「千雅小姐被人救走了。」

    「什麼???」風冷冽愕然睜大眼睛,風千雅會被誰救走?難道是……

    「叫夏靜依過來。」風冷冽站在門口命令。

    「是。」

    很快,隨從叫來了夏靜依,夏靜依還穿著睡衣,她剛準備睡覺,突然被隨從叫醒,一秒都沒耽誤就趕了過來。

    「在房間保護月兒,記住,要寸步不離。」風冷冽命令。

    「是。」夏靜依鄭重的點頭。

    風冷冽深深看了一眼夏月,轉身快步離開。

    夏靜依將房門關上,打了個哈欠,走進洗手間。

    窗上,赫哲拿出槍,瞄準了夏月的頭,耳邊迴盪著風千雅的話——

    「都是夏月那個賤女人把我害成這樣,你知道嗎?她還開槍打傷了未然姐姐……」

    「哥,你一定要把夏月那個女人殺了,還有她身邊那個叫夏靜依的隨從,她的存在就是對我和未然姐姐的威脅,只要有夏月在,我和未然姐姐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禍水紅顏,不僅讓我與聶痕兄弟相殘,間接害死了那麼多印族人,還讓千雅和未然身受重傷,危機重重,殺了她,一切都能解決。

    想到這裡,赫哲扣動了板機,只待他食指一按,子彈就會射穿夏月的頭顱,讓她的生命終止。

    可是,赫哲看著夏月冷魅的容顏,腦海裡閃現那個夜晚,她在他身下拚命掙扎,勢死抵抗的樣子,她決裂頑強的眼神如同一頭頑劣的小獸,引起他強烈的征服欲,他從來沒有如此想要得到一個女人。

    那天晚上,他以為自己勢在必得,可是當他看到那個紋身,才知道她是聶痕的女人。

    因為兄弟之情,他放了她,卻沒想到因此招來滅頂之災,他恨她,可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她離開之後,他居然不止一次在夢中想起她,她就像一劑致命的毒藥,讓他的心漸漸淪陷。

    他的手,在顫抖;心,在拉扯;意志,在動搖。

    耳邊忽然迴盪起風冷冽的話——

    「你不應該動她。」

    「月兒勝過我的命!」

    掙扎了十幾秒,赫哲還是放下了槍,他下不了手,向來殺人不眨眼的他,第一次心慈手軟。

    不過,他不殺她,並不代表會放了她。

    突然,不遠處傳來低沉的腳步聲,風冷冽已經快要走出大殿,以他的警覺性,一定會讓人檢查這片樹林,想到這裡,赫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進了夏月的房間,躲到衣櫃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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