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洛卻不以為然,假裝關心道:「莊主,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聖女果真好厲害!竟然派兵包圍金寶莊!」
「噢,原來是為這事啊!」見其氣憤地樣子,天洛輕輕一笑,坦然道,「莊主不必生氣,我這只是以防萬一!你若真的造反,那古桑國不是更危險嗎?我這也是有備無患!」
「你……」莊寶財自是知道她是逼自己借銀兩。雙手按在書桌上,慢慢地撐起身子,慢慢地拐著腳,吃力地走到天洛面前。面對著她驚訝的表情,苦笑著,「聖女!你看我這副樣子,可像是有野心之人!即使有野心,又如何走得上檯面!」
「你的腳……」天洛現在才明白他為何一直留在莊中不出門,心中到是有些同情。見其累得雙手發抖,一臉通紅,忙上前幫忙扶住道,「快坐回去吧!來……慢點……」
「謝謝!」當天洛的手扶住他時,莊寶財顯得有些不自在。沒走上二步,腳一拐整個人眼見要癱倒下去!
「小心!」天洛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抱住。
莊寶財頭一回接觸到女人軟軟的身體,頭一回聞到女人身上散發特殊的體香!令其心跳得都快飛出胸口。
「你怎麼樣?沒事吧?」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天洛抱回到椅子上的,聽到她細軟的語語,莊寶財連忙低下頭,固作穩定道:「我沒事!謝謝!」
天洛似乎看出他緊張的心思,走到窗口。溫暖的陽光輕輕地披撒在她身上,吻上她美麗的臉膛,顯得無比的溫柔。望著窗外崇山峻嶺,溪水如巾,慢慢道:「其實你不必將自己關在這裡!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應該多出去走走看看!守著金山銀山,到最終你卻一絲一毫也帶不去啊!嘗世間酸甜,品世間冷暖,賞世間美景,也不枉這一生!」
莊寶財搖了搖頭,惆悵道:「聖女所言我何嘗不知!只不過人間險惡,只怕我出了門再也回不來了!何來之品嚐與欣賞哪!」
「你怎麼會如此悲觀?」
見天洛轉過身,不解的目光。莊寶財微微揚了揚嘴角,拍了拍著自己腿道:「我這條腿就是我至親之人所害!你說我還會相信這人世間的情愛嗎?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唯有錢財才是世間最好的東西!能讓人生,能讓人死!能讓你六親不認!」
「錢是不可缺,或許有些人也確實是像你所說的這樣子,只認金錢,不認爹娘!但世間還是有許多美好之事!你不能這樣果斷!」
「聖女,你的想法太幼稚!如若不為錢財,小金國為何要與古桑國打仗?若不為錢財,你又為何來到金寶莊?若不為錢財,誰會為你出生入死?」
「錢財是為了維持一個社會秩序所必須存在!即可方便於價值交換,也可以促進生產,是也可以讓某些居心不良之人去兌換靈魂!」天洛看著他不可否認道,「你說的沒錯!小金國是來奪取我們的領土、百姓、珠寶!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國家連年受災,國庫空虛,糧草不足。百姓本已身在水深火熱之中,如何還受得起朝庭的追加?唯有向爾等富甲借貸銀兩,再去購買糧草。如此即不傷百姓,也不傷富商利益,又能保證國之安寧,何錯之有?民之安,乃國之安!國家安泰,百姓富裕,商業繁榮,這才是正道!」
莊寶財雖然還不能苟同天洛的說法,但對她能有這番為國憂民的意識所感動!終於說道:「那是不是我借給朝庭銀兩,朝庭就能免我所有的罪責呢?」
「那是自然!不過……」天洛詭秘地一笑,「不過你這五千人馬也得隨我去北疆!以示其誠吧!」
莊寶財一聽這話,氣得又苦起臉:「……聖女,你這是……這是真想讓我血本無歸啊!」
看他心已動,天洛卻是滿臉燦爛道:「怎麼會呢!到時候打完勝仗,我大不了幫你治腳!」
「聖女說笑了!我這腳傷都有近五六年了,如何還能治得好啊!」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如若真治不好,那……那我就讓你選一個九天仙女回來伺候你如何?」
「這是何意?」
「讓你在九天宮裡找個漂亮的媳婦呀!呵呵……」
莊寶財聽後羞得滿臉通紅,連邊擺手:「這那敢使得!最毒婦人心!我沒想娶女人……對不起!聖女您自然是除外!」
「因為這個嗎?」天洛說著掏出半塊玉!送到他面前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知道這塊玉的人很痛苦!」
莊寶財拿過多半塊玉,臉色陰沉道:「她人在哪裡?」
「她走了!看她的意思是不會再回來了!」天洛道。
「好!走了好!」莊寶財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怎麼了?」
「沒事!」莊寶財忙收起傷心,隨手往一拉邊上的一根繩子。
不一會兒,莊寶忠就走了進來,看到天洛,朝其微微點了下頭。
「大哥!」
「寶忠,朝庭借銀兩之事就由你替我去辦吧!一切就按聖女的要求做!」
莊寶忠有些驚訝,一向視錢財如命的他頭一回如此爽快!見天洛喜悅的樣子,馬上明白過來,應聲道:「是!聖女請!」
天洛朝莊寶財微笑道:「謝謝莊主!我一定會兌現你我之約!告辭!」轉而便隨莊寶忠離開了。
莊寶財則拿著那半塊玉,閉上眼,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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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天洛離開後,舒木成他們是坐立不安,一直在屋內轉來轉去。玉靈看著就煩!可是又不敢再惹他,只得嘟著嘴巴,呆坐在一旁自個兒生氣呢。
當他們感覺到地動山搖那一刻,安碌與董俊傑心裡也都開始忐忑不安起來。雖然他們都知道天洛武功厲害,但是想到剛才那一震,誰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安碌最後耐不住說道:「木成!你就別再轉了!你再轉,把老夫的頭都轉暈了!」
董俊傑也道:「是呀!我們大家心裡都著急。你都轉了老半天,你不覺得累,我們看得都累了!」
舒木成這才坐回到椅子上,著急道:「安大人!希洛都走了這麼久,為什麼還不回來?剛才突然間的振動,會不會是她遇上什麼事情?」
「我量他莊寶財也沒那個膽量敢傷害聖女!」安碌沉著臉,冷靜道,「南疆的兵馬應該也已到金寶鎮了。如若聖女有何意外,莊寶財休想苟活!」
「對!安大人說的極是!」
舒木成沒再作聲,可是靜坐了一會兒,見外面還是沒有聲音,又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門外,還是沒動靜!
玉靈忍不住道:「舒大人!您就安靜得坐下等吧!我看你這樣子,到是沒事也急出事來了!」
舒木成轉身朝她看了一眼,說道:「我懶得理你!」
「噯!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見倆人又要開始吵,安碌忙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幾句吧!」
「聖女回來了!」紫兒一直站在門外探望著呢,看到天洛與莊寶忠倆人朝這裡走來,不由的興奮地喊了起來,「聖女回來了!」
呼啦!屋裡的人一下子全部跑出門,看到天洛安然無恙地回來,個個臉上都流露出歡喜之色。
「希洛!你沒事吧?」舒木成第一個衝上去問。
天洛笑道:「沒事!」
「聖女,你不在的時候,可把木成急瘋了!整個人在屋裡轉來田轉去,把大家的心都轉得慌慌的!現在看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安碌也上前笑言。
玉靈土著臉,走上前委屈道:「聖女!你二哥又欺負我!你得幫我!」
一聽這話,大家都樂了。舒木成見天洛果真要訓斥自己,連忙解釋道:「希洛,你別聽她胡說!我哪敢欺負她,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你若不信可問安大人!還有董將軍!」
「行啦!王小姐也只是隨便說說!大家都不當真啊!哈哈……」
「好了!你別生氣!等我把事情辦完了,我再幫你好好教訓二哥好不好?」
「嗯!你幫我就成!」
大家說著又回到屋內,天洛將自己的經過大概地說了一遍,聽得大家個個驚歎不矣!當得知莊寶財同意他們借銀兩之事時,安碌更是激動得站起身,對著天洛深深地施了一禮!
「安大人!」天洛連忙扶起他,驚詫道,「您這是作何?天洛受不起您的大禮!」
安碌激動道:「聖女果真是上天賜於我們古桑的神女啊!聽你闖那梅花九樓,就令我等望而莫及,你又能將其莊寶財說服為朝庭出力,這等本事如何叫人不敬佩?老夫這一禮是替古桑百姓感謝您呀!」
「安大人所言,正是我等所想啊!」舒木成也讚許道,「希洛!你真的很了不起!」
「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看到大家誠懇激動的目光,天洛微笑道,「我們身為古桑臣子,都應該為國盡一份力所能及之力!我能夠順利歸來,還得感謝你們的支持啊!這份功勞不是天洛一個人的,而是你們在坐的每一個人的!」
「聖女說的真好!」董俊傑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天洛道,「我們一定能將任務圓滿完成!」
「好!那就有勞安大人與二哥將具體事項與二當家談吧!人家即有誠意,咱們也不可失信!一切按規矩辦事!」
「明白!」
莊寶忠這才走上前,彬彬有禮道:「請二位大人隨我到隔壁議廳協商!」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