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皇妃   鴛鴦夢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金使團 別樣舞蹈
    皇宮內,為了迎接大金國使團的到來,暻豐特意下令增加戒備,只准入、不准出!整個皇宮是守衛森嚴,就連隻鳥都難飛入。

    在長青宮內,天洛剛剛換好衣服,卜公公就急匆匆地跑來道:「聖女!剛才太子派人來說讓您快點準備,他馬上過來接你一起去迎接大金國使團!」

    芋芊馬上接道:「噯!不是說只要姐姐參加晚宴就行了嗎?怎麼還要讓她出去迎接啊?」

    卜公公為難道:「這事奴才也不知道。」

    「算了,去就去吧!」天洛說罷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我這身打扮會不會顯得太顯眼了?」

    喜兒笑道:「聖女您穿的可是金鳳朝鳴衣裳,這一針一線可是用金絲線繡上去的!自然與眾不同哪!要知道這本是皇后及太子妃才可穿,就算是葉貴妃也夠不上穿呢!」

    「真的呀?真不錯!」芋芊好不得意道,「姐姐!這麼說來,你的地位比她還尊貴呢!」

    「是呀!像聖女還未與太子成婚,皇上就一次賜了三件,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算是成婚了,最多也就賜上一件!」

    「那是!我姐姐可是皇上御點的太子妃,能不多恩賜嘛!」芋芊圍著天洛轉了一圈,點點頭道,「嘖嘖嘖!皇上還挺有眼光的,這件衣服穿在姐姐身上還正合身!姐姐這一打扮後,即美麗大方、又高貴典雅,還不失氣派!……不錯!不錯!」

    天洛假裝慍怒道:「你們倆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嘻嘻……」芋芊討好道,「我說的可全都是真心話!姐姐您這一身裝容,保證能讓那大金國的太子妃闇然色失!」

    「今天你是吃什麼了?嘴巴那麼甜!」

    「我說的是真心話嘛!」

    「太子駕到!」姐妹倆正說著,門外傳來卜公公的聲音。

    天洛站起身,喜兒忙上前將她的衣服又稍稍整理了一下。待出門之時,楚暘便已走了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芋芊與喜兒忙跪地行禮。

    楚暘只覺得眼前一亮!看慣天洛平日裡的素裝,這一次打扮卻從清爽的雪梨花,一下子變成了高貴美艷的牡丹,簡直是判若倆人!

    咋一看是高聳雲髻、頭插鳳釵,戴鏈垂耳,再配一身金鳳朝鳴,盡顯雍容華貴!再細看那是彎眉杏目、視如星宇、朱唇皓齒、玉臉飛紅,略施粉黛顯得分外妖嬈!簡直就是國色天香、盡態極妍!

    天洛見他一副癡樣,不免含羞垂簾。而芋芊還跪著呢,她見楚暘發呆的傻子,好像忘記她們了。於是笑道:「太子殿下!我們可以起來了嗎?」

    楚暘這才回過神來:「噢,都起來吧!」也不顧別人在場,上前拉住天洛的手溫柔道,「九兒,你今天真美!簡單就是天女下凡!」

    芋芊樂道:「太子這話說錯了,姐姐本來就是仙女嘛!」

    「是!你們都是仙女!」

    「太子這話說的好!我愛聽!嘻嘻……」

    說得正開心呢,桂公公進來道:「太子殿下,時辰差不多了,您與聖女該去城門口迎接啦!」

    「好!走!」楚暘是滿臉的幸福,牽著天洛的手,一起走出了長青宮。坐上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直接往正天門跑去!

    若說百姓來看大金國的使節,還不如說是在欣賞他們未來的太子妃更為貼切!當楚暘的馬車一路行過之時,眾人無不一片嘩然!

    「你們看啊,坐在太子邊上的九天聖女長得多漂亮啊!」

    「是啊!都是九天宮是仙人住的地方,果然出仙女啊!」

    「啊呀,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楚暘聽到百姓的讚揚,看著天洛高興道:「天洛,你聽!百姓們都在誇讚你!」

    天洛輕輕一笑,淡然道:「他們是在誇你呀!」

    楚暘好不得意道:「那是!本宮能娶天仙為妃,自有不凡之處嘛!呵呵……」

    天洛朝其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今天穿戴也特別莊重:頭戴金冠、身著玄色綢緞錦繡藏花龍袍,金編束腰帶上掛著盤龍玉珮,顯得精神飽滿,神采飛揚,英俊的臉膛上浮現著自信與幸福。

    「怎麼這麼看我?」

    「誰說我看你了?」

    「你明明在看我,怎麼就不承認呢?」

    「明明是你在看我,否則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呵呵……」倆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楚暘有始以來,第一回看到天洛說這般調皮的話,聽到她歡樂的笑聲,就好像那美妙的樂聲一般,心裡即歡喜又甜美。

    這時只聽到有人稟道:「報!太子殿下!大金國使團已到正天門前!」

    「桂公公!加快速度!」

    「是!」

    「駕∼!」

    不一會兒,馬車就來到了城門外。當楚暘牽著天洛走下馬之時,京城裡的百姓紛紛跪地行禮:「太子千歲千千歲!聖女千歲千千歲!」

    「太子千歲千千歲!聖女千歲千千歲!」

    人群一波接一波的跪下,天洛心中雖然有些驚詫,但面上卻表現得很平靜,一個淡淡地笑容,坦然地接受百姓地跪拜。

    楚暘興奮地地甩手,大聲道:「大家免禮!」

    旦見城門口停著一隊穿著異國風情的人馬,騎馬站在前面的男子,更是高大魁梧。

    「多寶太子!」楚暘直接下了馬車,上前迎接道,「歡迎來古桑國作客!」

    「噢,原來是楚暘太子!怎麼皇帝沒來嗎?」多寶太子顯然對楚暘有些輕視。

    「父王國事繁忙,故讓本宮前來迎接!」楚暘剛才的好心情被其不屑的態度一掃而光!雖然心裡窩火,但為了二國和平,只得忍氣吞聲。

    「太子,他是誰?」這裡多寶身後走上一位戴著花帽的女子,穿著一身毛皮大衣,對著楚暘一臉傲慢的神色,用生疏的古桑話道,「不是古桑國的皇帝嗎?」

    多寶道:「不!伊莎,這位是古桑國的楚暘太子!我們曾經在戰場上見過!」

    楚暘朝那女子看了一眼,長著一對大大的銅鈴眼,凹凸分明的五官,見其穿著勁裝,披著紅斗篷,充滿了異國風情:「這位是……」

    「啊,我忘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本王的愛妃叫伊莎!」多寶說著指了指楚暘身後的天洛,「您身後這位就是九天宮的聖女吧?」

    楚暘道:「是!她也是本宮未來的太子妃!」

    天洛走上前,微微欠了欠身,以示禮節。

    伊莎見多寶目不轉睛地看著天洛,忙拉開話道:「太子,您不是說古桑國的皇帝一定會親自來接您的嗎?怎麼成太子了?」

    「如若貴國來的是大金國的皇帝,吾國皇帝自然會親自出迎!」天洛一臉正色,冷靜道,「既然貴國派來多寶太子,自有吾國太子迎接!難道這委屈多寶太子不成?太子親自上來迎接,而多寶太子卻一直高坐在馬上,對人如此不尊,難道這就是大金國的禮術嗎?」

    伊莎聽後,冷笑道:「你說錯了!不是太子不願意下馬,而是沒人願做太子的馬凳!太子,您說是嗎?」

    多寶太子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陰笑道:「正是!」

    天洛道:「看來沒有馬凳的話,只能讓馬兒自己跪下了!」

    「正是!我看楚暘太子還是請個人來做我的馬凳吧!哈哈哈……」多寶說完得意的大笑起來。

    「那好吧!」天洛說完,在轉身之時猛得一甩袖子。

    「嘜——!」多寶太子的馬兒突然前蹄跪倒在地上!因為事發突然,多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便摔倒在地上!

    「好!好!好!」頓時圍觀的百姓都連聲稱好。

    這時有人道:「這裡是古桑國!容不得外人撒野!」

    「對!對!這裡是古桑國!連大金國的馬兒都知道跪拜咱們太子,看他們還猖狂!」

    楚暘也被眼前這一幕搞得雲裡霧裡。但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自不可失禮,便連忙上前想去扶多寶。不過他身後的二個隨從躍馬而下,早他一步,已將其扶了起來。

    「多寶太子沒事吧?」楚暘關心問道。

    多寶再有怨氣也自知不是發作的時候,自己已出醜,總不能再失了身份,鬱悶道:「沒事!」

    伊莎也跳下馬來,拉起他的手一看,驚叫起來:「呀!太子您的手都劃破了!這是怎麼回事?」轉向對著楚暘質問起來,「楚暘太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楚暘鎮定道:「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可是馬兒自己跪下,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分明是你們的人做了手腳!」伊莎生氣地指著天洛道,「是她!就她剛說讓馬兒下跪,馬兒就跪下了!一定是她!」

    「我?!」天洛又重新慢步到多寶太子面前,微微揚了揚嘴,朝其悠然的一笑道,「多寶太子,您看到我如何做手腳了?」

    多寶雖然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但眼前的女子尊貴、典雅,身上散發出不可抵擋的高貴的氣質!那舉手投足之間,又不無仙風飄逸;而那一顰一笑,看似溫柔如水,卻給人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面對著她眼睛中流露出清明的流漣時,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張開嘴道:「沒有!」

    聽到他的回答後,天洛對其笑了笑,轉而對眾人道:「你們大家都聽清楚了吧!多寶太子可親口說沒有!……伊莎皇妃還有何辯解?」

    伊莎氣得直瞪眼,對著多寶烏裡哇啦一陣,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本來就是馬兒自己跪地,怎麼能怪別人呢!」人群中有人大聲道。

    「是啊!是啊!」

    多寶見伊莎還想爭辯,連忙喚住:「伊莎!算了!」

    楚暘看了一眼天洛,心裡也有些疑惑,但此時不方便問。他便道:「那多寶太子沒事,那就請隨本宮入宮吧!到時本宮讓太醫為您包紮一下傷口!」

    多寶本想顯耀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料卻會出現這種情況。面子沒爭到反而失了面子,哪還有心情在此蠔時間。忙道:「好!楚暘太子請!」

    「請!」

    大金國使團浩浩蕩蕩近五百多人,一起隨著隊伍入了京城,直往皇宮而去。此時,楚暘與多寶太子同坐一車,倆人倒是笑趣風聲,好像先前之事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天洛也與伊莎坐在一起。因為剛才的事,伊莎一直悶悶不樂,陰沉著臉沒說話,天洛也無興趣與她閒聊,便只顧著朝車窗外看。

    「希洛!希洛!」天洛尋聲一看,原來是舒木龍。

    「大哥!」天洛喊了一聲,笑著朝他揮揮手。

    眾人都將目光轉到舒木龍身上,有幾個認識他的人,無不羨慕道:「喲,舒鏢頭,沒想到聖女竟然是你妹妹啊?」

    舒木龍得意道:「那當然!我妹妹都是我們將她從九天宮接來的呢!」

    「哎喲,那您將來不就成國舅爺了嘛!」

    「怪怪!你們舒家將真是人才備出啊!」

    「那是!那是!」……

    天洛看著舒木龍被圍在當中,便知定他又在開吹了。剛想回轉過頭,不覺眼前似閃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但再尋卻沒找到。暗暗思量著慢慢才收回目光,那個身影自己肯定見過,但又不是很熟悉,會是誰呢?又往後看了看,還是什麼也沒看到,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喂,你看什麼哪?」伊莎見其頻頻回頭,不由好奇道。

    天洛笑道:「沒什麼,隨便看看。」

    伊莎眨著那雙如精靈般的大眼看著天洛,問道:「你剛才是怎麼讓馬兒跪下的?……你放心,你告訴我絕不說出去!我只是很好奇,是想跟你學學!」見天洛只是淡淡地笑,急道,「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皇妃說笑了!天洛那有這個本事啊,純屬巧合!」

    「這怎麼可能呢?啊會這麼巧?!」

    天洛不想再被她糾纏,突然問道:「對了!我看剛才那幾位隨從,個個身手都不凡哪!」

    「那是我們大金國的武士!」提起這個武士,伊莎不由又得意起來,「你們古桑國的武功都是花拳秀腿,我們的才是上乘的武功!……噯,你笑什麼?不相信?!沒關係,到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就知道厲害了!」

    天洛應承道:「好!到時候讓我們開開眼界!」

    伊莎打開話閘便開始鼓吹起來:「在我們大金國,男兒個個會武,年年都會有比武大會!像我們的武功高手,都是從中選拔出來的!還有呀,我們大金國的女子也可同男子一樣學騎射,也可學武功!不像你們古桑國,女子是關在家裡,只會做那個……那個……」她那蹩腳的古桑話說了半天,突然卡住了,做著手式卻還是說不出來。

    天洛提醒道:「是刺繡!」

    「對,就是刺繡!呵呵……師父教得全都忘記了!」伊莎見她一直微笑,並耐心地聽著,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忍不住道,「太子妃你笑起來真好看!」

    「謝您誇獎!我還不是太子妃,您還是叫我天洛吧!」

    「天洛?!」伊莎看著她,想了想道,「是不是從天上落下來的意思?嗯,好名字!好!那我就叫你天洛,你叫我伊莎吧!」

    「好!」

    倆人開始了對話,不覺間,馬車馳入宮。楚暘將他們送至北央宮安頓好後,便與天洛一起回內宮。在回來的路上,楚暘對天洛輕聲笑道:「天洛,謝謝你!」

    「謝我什麼?」天洛假裝不知。

    「你為我挽回了顏面,也為古桑國保住了尊嚴!」楚暘說著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天洛想抽回他卻握得更緊。

    「你……」見其一雙俊秀的雙目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天洛連忙低下眼簾,臉上不由泛起了紅韻……

    在晚宴上,暻豐親自為多寶太子接風洗塵!

    多寶太子帶著伊莎與臣子們,行過禮後,他便與楚暘對面而坐,下面則坐著雙方的官員。

    開始大家相互寒暄幾句,互敬了酒。為使氣氛更為放鬆,暻豐特意安排了歌舞表演。大金國本是個能歌善舞的民族,看到宮女們跳起舞,個個興致大增。酒也放開了喝,氣氛也活躍起來。

    楚暘舉起酒杯道:「多寶太子,來!我再敬你一杯!」

    「好!楚暘太子請!」

    這邊男人們喝開了,伊莎朝天洛眨了眨,隨即上前行禮道:「皇帝陛下!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答應!」

    暻豐笑道:「太子妃有何要求請說!」

    「聽說古桑國的舞蹈很有魅力,所伊莎想斗膽與貴國的太子妃切磋一下,不知您是否同意?」

    按理說伊莎的要求也沒什麼大不了,這宮裡隨便一個妃子都是能歌善舞,可是天洛卻不善舞蹈!那晚上的事他還記憶猶新呢。

    「這……」暻豐猶豫了一下,對著天洛問道,「天洛,你可願意?」

    天洛輕輕一笑,坦然道:「全憑皇上作主!」

    聽其言到是不怕接受挑戰哪!葉貴妃卻輕聲道:「皇上!這事可不能隨便答應,萬一輸了那可就丟了古桑國的顏面!」

    「怎麼?難道貴國的太子妃連跳舞都不會嗎?」

    「好!准你的請求!」被她如此一激,暻豐到是答應了。一旁的葉貴妃急得乾瞪眼,氣得不再言語。當然,急得不只是她,就連楚暘也有些意外,而暻豐心裡也有些後悔。但話已說出口,總不好改變。

    「謝陛下!」伊莎見其允許,好不得意。向著天洛道,「天洛,你我誰先跳呢?」

    天洛淡然一笑道:「你是客,還是由我先來吧!」

    「那好!恭敬…不如從命!」聽著她那異國風味的話語,眾人聽得暗自發笑。她卻不以為然,繼續道,「皇帝陛下!能否允許我將大金國的樂師上來為我伴樂?」

    「准!」

    不一會兒,十來個異國樂師抱著各自的樂器走了進來。

    暻豐道:「那開始吧!」

    「沙沙……」頓時,一陣歡快的琴聲響徹了整座宮殿。那古老而歡快的音樂就像是那夏日裡的太陽,火辣辣地充滿活力!聽得人都不由自主想隨之舞起來!

    再看伊莎一身鮮紅,就像是一隻快樂的火鳳凰,合著節奏歡快起舞;舞著靈巧的手臂、踏著精美的靴子,伸展著修長的脖頸,還不停地扭擺著迷人的小蠻腰,充滿了野性與豪放,顯得別具風味。她時而展手飛躍像飛翔的鳥兒,自由歡快;時而急速旋轉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嬌艷無比!

    像這種異國風情的舞蹈,在古桑國自是難得欣賞,而伊莎大膽開放地跳舞動作,讓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因為這與古桑國向來的內斂與矜持正好是背道而行,看得人心裡是即躁動又不安,有些人甚至不敢再看。

    而大金國的臣子們則個個叫好!多寶也看得彼為得意,要知道伊莎在大金國可是數一數二的舞蹈高手,她激情四射、火辣奔放、且不失優美的舞技,給人於一種振奮、激昂的感覺!與古桑國那些斯斯文文的舞蹈比起來,是迥然不同!

    急速飛舞著火紅的裙擺、甩起長長的辮子,瞬間就如一把烈火熊熊燃燒!突然雙腳跪地,二手一分,隨腰往後彎去!似一朵美麗的火焰花,瞬間熄滅!

    「好!」

    別小看暻豐,雖然他自己不會跳舞,但對歌舞也有一定的賞識,鼓著掌點頭道:「伊莎太子妃跳得果然不錯!好!」

    伊莎忙施一禮:「謝陛下誇獎!」隨即朝天洛看去,見她早已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裳,笑著揚了揚眉,表現出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天洛,該你了!」暻豐道。

    「是!」天洛站起身,拖著襲地燕尾裙,邁著悠然地步履走到殿前,向暻豐行一禮。

    暻豐朝其點了點頭,投以鼓勵的目光!天洛會心一笑,轉而對喜兒使了一個眼色。

    不一會兒,舒緩悠揚的古琴聲輕輕地響了起來。只見天洛雙手慢慢地往上打開,稍用力一甩,頓時約一丈多長的水袖飛了起來,輕輕地落到在上,就像是一朵潔白的睡蓮。突然,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飛躍而起,拖起長長的衣裙,像仙女騰雲,眾人看得無不張口結舌!就在其要落腳之時,只見她水袖往上一拋,腳一著地,再看那水袖卻直垂而下,又落回到天洛的手中!像似織女舞雲一般!

    光憑這一連串的開場動作,不要說伊莎與多寶看得大驚失色,就算是暻豐與楚暘也沒見過這樣的水袖飛舞!而且還是由不會跳舞的天洛跳出來,更是驚歎不矣!

    天洛原本就有武功,這些飛躍的動作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彫蟲小技,而往往甩水袖最美的時候就是在空中,一伸一甩,一拋一收,來去自如,輕逸飄灑,優美舒暢!當水袖在空中旋轉之時,她就像是那含苞欲放的雪蓮!展開花瓣之時,只見一張面似三月春桃般的笑靨,如仙子從天而降!

    音樂聲漸漸地又開始舒緩起來,在琴音結束之前,天洛突然水袖輕輕一旋轉,眾人只聞到一股淡淡地花香,不想殿上竟然飄落下五彩的花瓣!

    曲終舞盡!依舊是那朵美麗的睡蓮,靜靜地展開在人們面前!

    殿內一片安靜,沒有掌聲,沒有歡呼聲,而所有人都用驚訝的表情看著天洛。她卻一臉坦然,朝暻豐欠了欠正欲回到坐位上。

    「啪!啪!啪!」多寶太子首先打破了寧靜!對著天洛投以敬佩的目光!

    隨即眾人也個個回過了神來,頓時掌聲如雷!

    許久之後,掌聲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暻豐驚喜之色無以言表,連連稱讚道:「好!天洛果真不愧是九天宮的聖女,這舞跳得是舉世無雙!」

    「是呀!是呀!此舞跳得確實是妙不可言,真是美不勝收啊!」大家也都歎為觀止。

    楚暘更是欣喜若狂,對著天洛樂得直合不攏嘴。再看伊莎則是一副失落的樣子,端著酒杯猛飲了一杯;而此時在多寶太子心中卻對天洛充滿了好奇,如此舞蹈也是頭一回看到,沒想到傳言並不全虛呀!

    唯葉貴妃是保持最為冷靜的一人!她的歌舞自是精通,可是看到天洛跳的水袖舞,心中不由暗暗吃驚!沒想到她竟然能跳得這麼出色,無論如何她所跳的難度,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得到,而且如此連貫、優美、飄逸!換成別人或許會為此而對她另眼相看,但女人的嫉妒反令她對天洛更加的忌恨。

    她的冷漠天洛也早已習慣,並未感到意外,故而只當無視而過。但她對其眾人的驚訝,到是暗暗歡喜:自己只不過將綾舞稍作改動,竟然能讓人欣喜驚歎,看來當初跟錦姑學綾舞算是學對了。在關鍵時刻還派上用場了呢!

    大家還在回味剛才天洛所跳之舞時,有人道:「皇上!聖女所跳之舞,普天下之也無人能及了!」

    「對!聖女之舞甚是絕妙!」

    天洛沒讓古桑國丟臉,而且還跳得這般出色,令暻豐喜出望外。但為了顧忌大金國的顏面,便對眾人道:「伊莎太子妃跳的是大金國的舞蹈,天洛跳的是我們古桑國的舞蹈,都跳得很好!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啊!呵呵……」

    多寶自是心領神會,故舉起酒杯道:「感謝皇帝陛下抬愛!多寶敬您一杯!」

    暻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端起酒杯:「好!請!」

    倆人是心知肚明,一仰頭,一飲而盡!

    一個是人間花一朵,嬌艷絕倫!熱情似火!

    一個是天上雲一片,清秀無雙!心靜似水!

    花開百日紅,雲過復回還!烈火焚身,細水長流!

    因為大金國使團的到來,雙方有著許多事情要商談,故暻豐與楚暘他們都很忙。而天洛也不閒著,天天陪著伊莎在樂館裡教她學水袖舞。

    本來水袖就需要武功底子,可是伊莎壓根就不懂,想學可想而知有多難了。一個教的累,一個學的也累。但誰都沒說要放棄。伊莎憋著一股勁,非得學會。學飛不行,甩甩水袖總是可以的吧,可是這也需要力量與技巧,人家幾年都學不好,她幾天時間如何能夠學得會哪!

    一連幾日,伊莎累得是筋疲力盡,但卻依舊找不到那感覺,拋出的學水袖怎麼也不聽自己的使喚。多寶看得心痛,只得強制讓她放棄,天洛這才得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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