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0日,絕色抱著大大的史努比布娃娃,窩著沙發上,看著那個暱稱為「小瑟」的年輕少女哼著小調進進出出,一會兒頭頂豎著一個又一個的花花綠綠的髮夾,一會兒臉上貼著一層厚厚的白灰,一會兒握著一小塊東西自言自語說了一陣笑了一陣,一會兒……
絕色眼睛都花了。
這個人是自己,但是又不是自己。
絕色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你真的不認識東方輕空?」
一片冰冰涼的青瓜貼著絕色的臉上。
小瑟摸著她乖乖的短髮:「慢慢等,他會找到你的。」
絕色就抓狂了,她不習慣等人。
絕色蔫得很挫敗。所謂在現實世界,找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無疑就是大海撈針。找到東方輕空之前,絕色必須找到與自己相關聯的人——小瑟。
絕色對這個世界很挫敗。
比如說,這個世界怎麼生孩子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小瑟,你有幾個男人?」
「噗——」小瑟直直把含在嘴巴裡面的水噴出來。
某人還是不知趣地嘟喃著:「水不好喝就算了,幹嘛要噴出來。」
「不要突然問這種刺激性問題!」
「幾個?」
「呃……」
「幾個嘛?」
「一個。」
絕色死灰復燃地彈動一下:「只有一個!?你不就是丟我的臉!」
「什麼?我丟你的臉……你才給我丟臉,連一個男人都看不住!」靈巧巧的美目白了她一眼,小瑟一枕頭扔出去,純情的女生微紅著臉蛋,壓都壓不住,「這個社會的人同人之間的關係都很累,所以,這顆心是那麼的小,不能容納很多人!」
絕色似懂非懂的。
絕色繼續很挫敗。又例如,那個紅路燈。
「我們過去對面。」小瑟拉著絕色過馬路。
絕色眼睛無比眩暈,看著人流潮水一樣向著綠燈的右邊過去了,自己還站著,就指點一二:「這邊可以過。」
小瑟注意著紅色的燈:「我們不過。」
絕色急了:「為什麼?我們不是要過對面嗎?」
「斜對面,順時針方向。」
「逆著就不能到嗎?」
「順著走快點……」
「這個世界的規矩還真多啊,直走不更加快?」
「……」
絕色經常性把小瑟氣得很無語,例如,自己一個人呆在家的時候。
「我上班,你在家裡,不要亂跑!」
某人還摟著大大的洋娃娃在睡得一臉口水:「是。」
天靈靈地靈靈,小瑟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來,第一時間衝回家,可惜她遲了,家裡早已經烏煙瘴氣:「你這是……幹了什麼?」
烏煙瘴氣的某人跌坐在門口,猛地咳嗽:「我,我,差點被煙熏死。」
「怎麼有煙?」
「我肚子餓,烤了一隻兔子。」
「肚子餓,冰箱裡面有吃的。」一頭的黑線。
「那些都是冷的,吃了肚子痛。」
「要加熱!」
「呃……」
「等等,你說你肚子餓烤了兔子吃……哪裡來的柴火,哪裡來的兔子?」越來越不好的預感。
「你家的兔子味道還是挺好的!」
小瑟慘絕人寰的哀叫已經太遲了:「啊,我的古董台架子,我的……那隻,那隻小白兔啊,慘了,那隻兔子是我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