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好孩子,乖孩子~~」絕色捧著巧巧勾魂的媚眼兒,濕潤的嘴唇貼著他的眼瞼、鼻尖、呼吸、唇上悠轉了一圈,意猶未盡。
東方輕空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澀生生地張開嘴巴:「被子呢?」
絕色才沒空管什麼被子杯子的。
他又問了一遍。
「被子?你還要被子嗎?我不要被子,都被我踢下床了。我不要,你也不許要。」絕色霸王得很,反正全身都沉浸在熱辣辣的火頭,不許他趁機逃跑就是。床上堆放的鋪蓋都被絕色清理出床。剛才無聊之際,絕色三五腿功就把床上的所有東西踢下去了,那意圖無非就是讓他無處可藏。
誰知道東方輕空卻不依,覆著床上,就要找被子:「被子。沒有被子,不行,被子。要蓋上被子……做那些,沒有被子……不好,不好看,這樣不行,我真的不行……所以,要被子。」東方輕空那個見不得光的扭捏樣,十足未經人事的深閨男兒,顧不得其他,非要一條被子不可。
「你剛才那股大聲叫『要孩子』的氣魄去了哪裡?」
「被子~~」
「你跟誰上床是要被子的?」誰會在幹那種事的時候,還能理會一條不認識的被子呢?
「同你那個時候。」
絕色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但是他卻回答得正經百八的,絕色都被搞得快要吐血。都是自己害的,第一次的時候就不該扯上被子,他那習慣都已經養成了。絕色不答應,他就要自己起來拿被子。
「被子~~」
悲悲哀絕。
絕色敗給一張被子了。
「我拿,你不許動!」絕色手一探下去,前前後後,摸很久,才把該死的被子一角撈起來,扯到他手心,珍重珍重的,扯拉蓋著自己的腰上,越過頭頂,俯下的瞬間便遮蓋住所有的光線。
「現在可以了嗎?」絕色狠狠地將火氣咬到他的臉上。
「嗯嗯」嗚嗚回答的聲音。
所有的聲音被絕色嚥下。
東方輕空滑溜溜的手臂攀住絕色的肩膀,輕輕勾上她的脖子。
絕色充分享受著纏綿的溫香,手臂繞得他的身板底下,手指一圈一圈纏著他的長髮,柔軟的長髮,絲絲入扣,恨不得將他纖柔的身子揉入自己懷裡,好好撫愛一番……突然從他的舌頭中推送著一粒藥丸到自己的嘴巴裡面。
「這個是什麼?好苦!」絕色把微苦的藥丸咬到牙齒中間。
「吃下去。」
「你不會為了生孩子,就藥我吧?」絕色大大「噯」了一聲,雖然看不到東方輕空的表情,但是痞氣的語氣足夠把他氣得臉燙熱滾滾。絕色摸著他稍微無力僵硬的手臂,把他的手掌都收到自己的腰上,絕色的臉貼著他胸前而滑過,甜香脂滑,散發濃郁的暖香:「一次沒有懷上,我們可以來多幾次。」
「信我。」語氣潺潺無力。
「你要藥我也罷。嘿嘿,我是不要臉的,你也是不要臉的。你不怕死在這裡,我還怕什麼呢?」絕色瀟灑得應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含著嘴裡,咕嚕一轉,吞下。
苦澀的味道,東方輕空小偷小摸地輕啄了一下絕色的嘴唇:「你恨不恨我?」
絕色揉下他的腰底,手指穿過鬆開的腰帶:「你再說話,我就恨你。」扯開腰帶的縫隙,將手指緩緩探入更深處。
東方輕空隨著她的撥弄,低低地呻/吟了半聲,咬緊的唇使得叫聲嘎然即止。他突然雙手抱緊絕色的腰,翻身一轉,就跨身在絕色的上面。
「你要在上面?我可不許……」絕色被他這樣一動,有點頭暈。
可惜,東方輕空一點也沒有在上面的意思。
刺目的光線從才被子口子中透入。
他一臉透出死白。
絕色被突然而來的光線刺痛眼睛,只是見他目光一動不動,摸著他的手都冰冷著,驚訝:「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剛才弄到你了?」絕色想要摸摸他的臉,手指抬起來,半空,垂下,再舉起來,不行……手臂綿軟無力。
東方輕空笑了一下,蒼白空靈。
絕色失去了顏色:「你給我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