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如意坊的新掌櫃本來也是一時迷了心竅,想要恐嚇一下莞莞的,只不過兩人拉扯之下,莞莞的寬袍子就被撕開了。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沒有顯出猙獰面目就是正人君子,一旦現了賊心自然就要比一般惡人更加狠。那個新掌櫃一身沉重地壓上去:「呵呵,還真的有守宮砂。」
「你,你,你……」莞莞何曾受過這種遭遇,他早就嚇得丟了七魂六魄。
那個惡意的新掌櫃撕下莞莞的面紗,怔了一下,七魂六魄也丟了,居然是個嬌艷滴滴的男兒,臉蛋還嫩得擰出水來,這一手摸上去就捨不得放下來,手腳免不得溫柔了三分,惡相更加猙獰:「從了我,我娶你都行。」
莞莞推了推,只被壓制地更加用力,一臉哭得梨花落:「你,你,你,放肆!」
那個新掌櫃早已經撩起心火,這樣的雛哥人兒在身下,更加保持不住。大女人行事,做了再說,男人都是這樣,開始拚死掙扎,最後還不是叫得賣力……
蒲葦柳枝的腰桿,摸入懷裡,軟得化作棉絮。
雪膚凝膩,舌頭稍微一舔,便帶起一陣小小的疙瘩,還帶著處子的甜甜芳香……
莞莞那眼淚掉得比珠子還要快,被這樣的女人壓著,上下其手,早就腦子一片漿糊,那些軟軟無力的掙扎都是徒然。
突然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誰在裡面?」
此處本來僻靜,二人可過的通道,鮮少有人抽道,剛好此時有人聽見聲音而踏入這個寂靜的小巷子。
那個新掌櫃一驚。
莞莞想要大喊救命,卻被她一手摀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噓噓如掉落陷阱的小獸。
「出來!」巷口的人又叫了一聲。
新掌櫃咬了一下牙齒,沒有辦法,只好坐在莞莞身上,不讓莞莞掙扎分毫,挺直腰桿,拉住衣襟,清了一下聲音:「原來是展大人。是我,沒事,只是小狗咬人,嚇著附近的小孩子,我姑姑吩咐我要把這小狗宰了,今晚晚上吃煮狗肉,暖胃著。」
那人還真的相信:「玉老闆還真享受啊。」小巷子本來狹小,而且堆放著很多雜物,自是沒有看到裡面的旖旎乾坤。
「展大人若不嫌棄,可以過來吃個便飯。」
「不了,我今天夜班。」
「呵呵,展大人真辛苦啊。」
「我還有事,你自便。」
「展大人慢走。」
莞莞自認為這下子真的完蛋了。
那經過的人一走,他便真的淪為下賤了。不管自己是不是願意,只要被女人挑撥兩下,他便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自己在這個地方被這樣的女人侮辱了,後果只有死路一條。即使殿下不會嫌棄他不會拋棄他,他自己都沒有面目再活下去了。家裡的閒言閒語又多,他活著也是給殿下添麻煩。還不如索性現在……
莞莞要緊舌頭,手腳不做抵抗,想著一死了之的時候,頭頂冷冷響起一把聲音,抽了一口冷氣:「原來你的狗是人啊?」
那個掌櫃濃欲立減,臉一下子轉白,一身抖得像個篩子:「展,展,展大人,他,他勾引我。」
「哦。」展瞳那個叫做沒有表情,瞟了一眼被欺在下的嬌艷半裸淚如珠的男子。
「是,是,是,這個下等倌坊的小倌,他勾引我過來的。」
「是嗎?」
展瞳眉峰稍微一動,純黑色的戎裝衣袖一揮,響亮的一巴掌,扎扎實實將那個新掌櫃打得口腫鼻青。
那個掌櫃一個翻滾,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他勾引你?他這樣沒用的廢物,連吠一聲都不敢,他還敢勾引女人?」展瞳語氣冷峭如立懸崖,「滾!」
那個新掌櫃欺軟怕硬,不敢同都令大人槓,雖然心裡暗自可惜了這個嬌艷美人,但是小命要緊,便立刻連滾帶爬就溜了。
展瞳解下厚大氅,落在莞莞的頭頂,聲音有點虛無:「幾年不見,怎麼淪落到倌館成小倌啊?」
莞莞空之蔚藍的大眼睛正是啪啦啪啦的眼淚掉個不停:「你才倌,奴家早已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