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爹地你OUT了  第2卷 【番外五】
    因為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證件能證明她的身份,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她帶回國治療,在他的照顧下,她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只是除了記得她自己的身份外,其他的記憶她都記不起了,尤其是那場車禍,她一點記憶都沒有,而她似乎也有著難言的苦衷,於是醒來後,她就在這裡住下了。

    「愛麗姐姐,你明天要結婚了啊!」一個孩子仰起天真的笑臉,問她。

    「嗯。」倪愛麗一提起結婚就覺得莫名的心悸,可是她欠方家的太多,多得她只能以身相許來回報了。

    「哇,那姐姐一定是最美的那個新娘子!」其中的一個孩子大聲地說。

    「嗯,是的,愛麗姐姐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其他的孩子也跟著附和。

    「哇,你們的小嘴巴是越來越甜了,看來這個糖果我是沒白給哦!」倪愛麗和他們開起了玩笑。

    就在這個時候,郵遞員送來了當天的報紙。

    「哇,愛麗,法國葡萄酒業的巨富冥邵方要來這裡!」方雪拿著報紙看到頭版頭條,那幅最大的照片。

    當聽到冥邵方這三個字的時候,倪愛麗的心頭一道電流劃過,她摀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心中驚詫,為什麼,為什麼我聽到這個名字會感到心疼!

    「聽說他的身價上億,光是在法國的葡萄酒莊園就不下數十家,還有全世界連鎖的酒店!」方雪對冥邵方的事如數家珍,「他是法國名副其實的葡萄酒業的巨頭!不過…………」後面,方雪的語氣有些低落,「他這次來卻是帶著他的未婚妻來的!哎,沒戲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她念著念著,倪愛麗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愛麗,你怎麼了?」院長看到愛麗的臉色變的很難看。

    「沒事,我只是心口有點疼,我先回去了。」倪愛麗匆忙地告辭,「院長,明天見!」她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哎,愛麗,等等我!院長,再見!」方雪連忙追了去。

    第二天,在一個大的禮堂前聚集了數百人,大家都是來這裡參加方家的長子,方恆棋的結婚典禮。

    「哇,哥哥,你看你今天多帥啊!」方雪高興地對一身黑色新郎裝,顯得帥氣勃發的哥哥大加讚賞。

    「你啊,正經事不去辦,在這裡瞎鬧騰。」方恆棋笑了笑,「還不去看看愛麗準備好了沒。」

    「切,就知道你重色輕友,現在愛麗還沒過門呢,你就急得不得了,日後她成了我嫂子,那你還不得把她捧在手裡供奉著,小心啊,小心媽媽會吃醋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對哥哥最好了!」方恆棋開始遊說妹妹。

    「哼,你才知道啊!」

    「所以呢,你一定會幫哥哥的對吧!」

    「知道了,我去看看愛麗好了沒!」方雪的確最愛這個哥哥。

    「謝謝你,我最最最最…………」方恆棋高興極了。

    「好了,好了,那些肉麻的話留著給我未來的嫂子吧!」方雪邊回頭,邊朝哥哥說,結果沒注意,撞上了一堵人牆。

    本來要倒地的她卻被人從背後扶住。

    「哎喲,是那個該死的傢伙沒長眼睛,走路不會…………」她剛轉過頭,想罵人時,卻在看到來人的臉後,沒了聲音。

    來人一身挺拔的西裝,一臉的冷酷,不過卻難以掩飾他天生的俊魅,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猶如黑曜石般閃亮,卻帶著幾分的冰冷,幾分的蠱惑,看得人怦然心動。

    「歐,歐,冥邵方!」方雪吃驚地說,「真的是你,冥邵方!」她沒想到,首富居然會來這裡,天啊,他本人比照片上還要帥氣,迷人。

    當冥邵方聽到『未來的嫂子』這幾個字時,心猛地抽疼,原本前進個腳步在瞬間凝滯住,所以才撞到了方雪。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伸出手將她扶住,帶著幾分的蠱惑之意,問道,「對不起,沒傷到你吧!」

    「呃,不,沒有……」方雪早就被他極為魅惑的眼神所俘虜,眼裡只剩下他俊魅的笑,剛才的事她早就忘記了。

    「那就好!」冥邵方揚起笑,掩去了冷酷和無情。

    「對不起,是我妹妹太茹莽了,還請見諒!」方恆棋連忙走過來向冥邵方道歉。

    「哪裡,是我撞到了令妹,這不是她的錯。」冥邵方在看到方恆棋一身的新郎裝後,眼底劃過一抹利光,瞬間又被黑色所掩埋。

    那樣的快速,讓方雪以為剛才在他的眼裡看到的冷厲的光芒,只是陽光的反射作用,也就沒在意。

    「今天,你哥哥結婚?」冥邵方看著方恆棋的背影,斂起眸,問方雪。

    「嗯,是的。」方雪正要去找愛麗,「謝謝你了冥先生,不過我現在要去找我的嫂子了,一會兒婚禮上見吧!」

    「好,我們婚禮上見!」冥邵方略有所指地說,嘴角卻浮起一抹殘酷的笑,倪愛麗,我終於找到你了!

    倪愛麗一身的雪白短膝百合尾婚紗禮服,秀髮被梳成了一個圓髻,蕾絲花邊的頭紗被一頂精緻的鑽石王冠固定在了秀髮之上。

    「哇,愛麗你真的很美!」方雪看到一臉微笑的倪愛麗,驚為天人,「天上的仙子要是見了你,都要自愧不如了!」

    倪愛麗反而有些靦腆,粉紅的雙頰泛起了微微的紅暈,「薛玫,你說太誇張了!」

    「哪裡,我可是一向都是實話實說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們啊。」方雪轉身對身後的人說,「你們說,新娘子美不美!」

    「美!」大家都異口同聲。

    倪愛麗對這個未來的小姑子是一點轍都沒有,只能笑卻。

    「那你打算拿什麼來犒勞我這個未來的小姑子呢?」

    當她說出『未來的』這三個字的時候,一道激流劃過倪愛麗的腦中,身子一驚,差點顫丟了手中的鮮花,似乎也有人曾這麼說過,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自己一想到這個人,心中就泛起了隱隱的疼。

    「愛麗,你怎麼了?」方雪看到她的臉色很不好,關心地詢問。

    「沒事,我只是有些緊張。」她扯起一個勉強的笑,掩飾過去。

    「我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婚前恐懼症。」方雪似乎很懂得,一本正經地說,「愛麗,沒事的,這是每個女孩子在步入結婚禮堂前都會遇到的問題,相信我,我哥哥他絕對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別怕啊!」

    「呵呵。」倪愛麗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她只是對那三個字敏感。

    婚禮的禮炮轟響,倪愛麗在神父的帶領下,緩緩地步入了禮堂。

    因為她沒有父親,所以這個帶領的儀式就由神父來擔當。

    「謝謝您,神父!」倪愛麗很感謝他,要不是他自己也沒法子活到現在,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找打這麼好的歸宿。

    「只要你過得好,就是對我最大的謝意。」神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臉的慈祥。

    就在這個時候,倪愛麗突然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緊鎖著自己,從一進場就開始了,於是她下意識地轉頭朝那道光源看去。

    一張陌生卻冷魅的臉映入眼中,冷漠的雙眼裡帶著薄薄的怒意,他是誰?為什麼那樣看著我?不只不覺間,倪愛麗擰緊了眉,這個人的臉明明很陌生,但是那道冰冷的眼光卻又是那樣的熟悉,他究竟是誰?

    冥邵方看到倪愛麗一身雪白的婚紗後,眼裡的怒意慢慢地升騰,她嫁人,她真的要嫁人,在哥哥死後,她居然敢嫁給別人!隱忍住怒火,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

    倪愛麗,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走到方恆棋的面前,院長把愛麗的手交到了他的手裡,語重心長地說,「我把愛麗交給你了!」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方恆棋鄭重地發誓。

    院長點了點頭。

    神壇前,牧師在宣讀著神聖莊嚴的誓詞。

    「方恆棋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倪愛麗小姐為妻,並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我願意。」新郎回答乾脆。

    牧師又問:「倪愛麗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方恆棋先生為妻,並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不願意!」有人替她回答了。

    倪愛麗掀開頭紗,看向來人,是他,那個陌生的男人,他想幹什麼!

    「這位先生,這裡是神聖的禮堂,請別在這裡搗亂!」方恆棋對他的眼神很不喜歡,充滿著霸道的意味,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敏銳地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對愛麗強烈的佔有慾。

    「正因為是神聖的地方,我才要來阻止這場婚姻,因為我不想讓這麼神聖的地方被有罪的人玷污了!」冥邵方掃了他一眼,朝倪愛麗徑直走去。

    倪愛麗心頭一驚,看到他朝自己走來,下意識地躲到了方恆棋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害怕看到他的眼,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裡有著讓她感到恐懼的目光。

    「站住!」方恆棋攔在了他和愛麗的中間,「這位先生,有什麼話我們等會兒說,我們正在舉行結婚典禮!」

    「讓開!」冥邵方雙眼冒著怒火,尤其在看到倪愛麗就像是個受害者般,楚楚可憐地躲在別的男人身後尋求幫助時,他的腦海裡卻浮現出哥哥臨時死的情景,不只不覺間雙拳緊握,額角的青筋爆出。

    強大的氣勢壓得方恆棋有些透不過氣,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間變得如此的可怕,就像是地獄裡的撒旦,讓人全身打起了寒戰,不過為了心愛的女人,他豁出去了!堅決不讓開!

    「等一下,這位先生,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要阻止這場婚姻,還有你說誰是有罪的人?」院長及時站了出來。

    冥邵方轉身看了看四周,大家都以驚詫的眼光在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個女人,她不可以嫁人!」冥邵方指著倪愛麗,「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已經是有夫之婦,卻又再婚,她難道不是個有罪的人嗎!」

    「什麼!」方恆棋第一個驚呼,「不可能,你胡說!」

    「我這裡有她的結婚證書,不信你自己看看!」冥邵方冷冷地看著同樣驚詫的倪愛麗,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辯!

    看到印有倪愛麗三個大字的紅色結婚證書,方恆棋的心裡只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愛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倪愛麗瞪大雙眼,看著他手中的證書,心裡也震驚,搖了搖頭,她卻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陌生的男人會有這份證書,而他又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嗎!」冥邵方走到她的跟前,突然伸手推開了方恆棋,一把拉過驚恐萬分的倪愛麗,「讓我來告訴你!你是冥家的女人,所以你不可以嫁給任何人,你生是冥家的人,死了也要入冥家的墳!」

    他就是不能容忍她嫁給別人,在哥哥死後,她居然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嫁給別人,這他冥邵方絕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倪愛麗驚詫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臉的震怒,怒火沖天的話語都不及他眼底掠過的那一抹哀傷,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沖天的怒火,而自己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悲傷和痛苦,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似曾相識,看到他的悲痛,自己的心也會跟著難受。

    冥邵方在倪愛麗的眼底卻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為什麼?」他疑惑地問,她看自己的眼神居然是如此的陌生,難道她連自己也忘記了!不可以,倪愛麗,就算你忘記了一切,你也不可以忘記我!心底有個聲音在疾呼,看到她眼裡的陌生感後,他的心更加的痛且憤怒。

    「你是誰,放開我!」雖然她會因為他眼裡的那抹痛苦而難過,但是他和自己始終是陌生人,這樣抱著似乎不太合適,她使命地掙扎著。

    「為什麼!」冥邵方使勁地搖著她的肩膀,「倪愛麗,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的殘忍!」聽到她的話,冥邵方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了,不可以,他不允許,他要她的眼裡從今後只能有自己的影子!

    「放手,你放手,恆棋!」倪愛麗被他拉著走下了神壇,驚恐間只能朝呆立在一旁的方恆棋求救。

    「放開她!」方恆棋回過神,立刻衝到冥邵方面前,用力地掰開他的手,「放開!」

    「該放開的是你!」冥邵方一個拳頭砸了過去,方恆棋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幸虧身旁的人扶住了他。

    「恆棋!」倪愛麗憤怒地煽了冥邵方一個巴掌,「你混蛋!」

    啪!的一聲迴盪在寬敞的室內,出奇的響亮。

    「你打我!」冥邵方驚愕地看著她,眼底的憤怒帶著一絲的沉痛,「你居然為了他打我!」

    「恆棋,你沒事吧!」掙脫了他的手,倪愛麗卻奔向方恆棋,她的舉動深深刺傷了冥邵方的心。

    生氣,憤怒,傷痛,就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一下子在他的心裡爆發出來,他就像是發怒的雄獅,咆哮著,「倪愛麗,你算你狠,這一巴掌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你給我的!」今天他的失態,是為了她,可是他發誓,今後不會了,這一巴掌打醒了他,讓他知道,她再也不是那個值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現在的她對他而言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看到他憤然地轉身離去,倪愛麗卻有那麼一刻的衝動,想去追他,可是理智還是讓她停住了腳步,就算他給自己的感覺再怎麼特殊,她也不可以去追他,因為他對自己而言,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一場婚禮就這樣不歡而散,宴廳裡只剩下一臉震驚的方家人和一臉消沉的倪愛麗。

    「愛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方雪對發生的一切感到驚詫,她未來的嫂子怎麼會成了冥邵方的嫂子,可是那個結婚證書卻是鐵一般的證據,讓人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樣去整理頭緒。

    倪愛麗只是沉沉地低下了頭,久久沒有言語,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什麼好問的,事情都明白著了!」方夫人一臉的震怒,走到倪愛麗的身邊,用力將她的手從兒子身上拉甩開。

    愛麗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堅硬冰冷的地板讓她的心也冷到了底。

    「媽,你別這樣對愛麗說話!」方恆棋一個跨步,走近愛麗的身邊,扶起她,「愛麗,沒事吧!」

    「你還護著她,她今天讓我們方家丟的臉還不夠多嗎!」方夫人冷冷地說,「倪小姐,從現在起,你和我們方家沒有任何一點的關係,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媽,我………………倪愛麗搖了搖頭,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真的沒法解釋,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

    「別叫我媽,你是冥家的媳婦,我們方家可受不起!」方夫人冷冷地掃了一眼倪愛麗。

    「媽媽,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我們不可以這樣對愛麗!」方恆棋扶住愛麗冰冷的雙手,看到她一臉的慘白,心揪成了一團,雖然她已婚的事實讓自己震驚,但是他還是愛著她,所以只要愛麗能夠解釋清楚,那麼他還是會接受她!

    「恆棋,你瘋了嗎!」方夫人精緻的妝容再也掩飾不住沖天的怒意,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方恆棋,你要是還要我這個媽媽,就馬上和這個女人斷絕關係,否則,你就別再進這個家門,也別叫我媽媽!」她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他的耳根子軟,心更軟。

    「媽…………」方恆棋很為難地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倪愛麗。

    「好了,淑情你也少說兩句!」一直沉默的方老爺站了起來,走到她們中間,「作為長輩,你說的話過了點,恆棋說的沒錯,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先別妄下定論。」

    「謝謝爸爸。」方恆棋一臉感激地看著父親。

    方老爺一臉的凝重,睿智的雙眼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氣,「不過,愛麗,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想你還是先搬出方家比較好!」

    方家今天的臉面都讓她丟盡了,如果還讓她進門,那以後方家在整個東區就徹底難抬起頭見人了!

    「爸!」方恆棋不理解,前一刻還在維護愛麗的爸爸為什麼下一刻就變了卦,「這樣對愛麗不公平!」然後他朝妹妹投去求助的眼神,不過方雪卻咬了咬下唇,沒有出聲。

    「恆棋,伯父說的對,我還是搬出來住吧!」倪愛麗朝方恆棋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伯父,伯母,對不起,今天都是因為我才讓方家蒙羞,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向大家解釋清楚的!恆棋,薛玫,你們保重!」

    朝方恆棋投去抱歉的眼神,倪愛麗忍住淚水,獨自轉身離去,她不可以哭,即使心中再難過,她也不可以哭,因為她對媽媽發過誓,今後要學會堅強。

    「愛…………」方恆棋看到她落寞的身影,心中不忍,剛想開口卻被方雪攔了下來。

    「哥,你別去,爸媽會傷心的,還是讓我去問問愛麗吧!」方雪覺得現在和爸媽爭論是不明智的選擇,「等愛麗解釋清楚了,爸媽的氣消了,你再去見她比較好!」

    站在空寂的街道上,拉著自己唯一的一箱行李,倪愛麗緩緩地轉過身,回望身後的那條路,筆直地通向一座豪宅,顫抖的嘴角卻掛不住輕輕的笑,眼裡的酸楚在慢慢地滋生。

    對不起,恆棋,對不起,她在心裡默默地道歉,今後,也希望你能過的幸福。從踏出方家的那一刻起,倪愛麗就作了決定,不可以再眷戀,不可以再猶豫,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讓恆棋再傷心一次,一次的羞辱夠了,要是真的有什麼罪孽,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吧!

    默默地轉過身,卻驚詫地發現,一身黑色禮服的冥邵方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帶著譏諷的笑,冷冷地看著自己。

    「你又想幹什麼!」倪愛麗警覺地後退了幾步,手不只不覺間握緊,這個男人,是他毀了她的一切,如今他還想幹什麼!

    冥邵方邁開步子,走近她,俯視著一臉怒意的倪愛麗,嘴角揚起,「怎麼,被方家人趕出來了!」

    冷酷的笑卻像是芒針,在倪愛麗的心底狠狠地刺出了道道傷痕,嘴角倔強地揚起,她挑起眉,回應著他的挑釁,「冥邵方先生,請問,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被人趕出來了,沒有依據的事不要亂說,還有麻煩你以後離我遠點,我們似乎還沒熟悉到可以這麼親密說話的地步!」

    她伸出手,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握住了手腕。

    她的話讓他生氣,用力一拉,她就像是小鳥般,困在了他的懷裡。

    「放開我!」倪愛麗擰著眉,昂起頭,怒視著他,「冥邵方,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哦,你喊啊!」冥邵方覺得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人才是他所認識的倪愛麗,之前那個溫文謙雅的新娘根本就是一種錯覺,「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你要怎麼喊!」

    「你!無賴!」倪愛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他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無賴!?」冥邵方卻嗤之以鼻,「你說我是無賴,這麼說,搶別人的妻子的方恆棋就是個正人君子了!」

    「別拿你和他比,你不配!」倪愛麗覺得他很討厭,他的眼神更加令她厭惡,銳利中帶著的那一絲哀傷,根本就是他的偽裝,她恨自己剛才還為他的那一抹哀傷而心煩。

    「不配!」冥邵方的語調加重,手一提,加重了力道。

    倪愛麗只覺得身子被他用地一扯,手腕處傳來的扯疼讓眉頭又擰緊了幾分。

    「你說我不配,那你這個背著丈夫再婚的女人就配了嗎,哼,別說我不提醒你,再婚罪可是很嚴重的罪,弄不好,你還會坐牢!」他的手撫過她光滑的下顎,突然猛地一抓,將她的下顎抬起,「所以,你應該感激我,不然,你和你那可憐的未婚夫就要在監獄裡見了!」

    「你做夢!」倪愛麗斜視著他,牙齒咬了咬下唇,倔強地說,「我寧願去坐牢,我也不會感激你!」

    「你就這麼愛他!」怒火燃著著,他收緊了手指,用力地將她的下顎抬起,讓她不得不直視自己眼裡的怒火,看著她擰緊的眉頭,問道,「你真的這麼愛他,為了他,你寧願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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