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西離回家,卻有著不安,因為她還是害怕見到江若南,自那天晚上,那小子一直沒有找過自己,她都覺得不適應。
剛進了家門,珊姨就迎了過來,拉上女兒的手,似是有好消息宣佈,「阿離,阿南要去當兵了——」她說得興奮,卻忘了要告訴西離,江若南尚未決定是否去。
「當兵?開什麼玩笑,不把書好好念完。」西離隨口扔了一句,沒有注意到自己心裡的失落,如果當兵,見面次數一定會很少,新兵,更別想著見家人親屬了。
「可是他這種算是大學生當兵,聽說會讀軍校,以後出來很可能就是大官呢!」珊姨一說,更是興奮,讓西離更是皺眉。
「珊姨,人家當大官也是人家的事,你瞎高興個什麼勁!」還真能當大官,可是一旦當了大官,他們的距離是不是更遠了?
「好歹我也當他是半個兒子,肯定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珊姨一直叨念著,西離吃過飯就逃到樓上去了,剛進了房間,江若南就來了:
「你想讓我進部隊嗎?」他倚在門口,深情地看著她,似是要將她烙在心頭,怎麼看都不夠,他知道,這是愛,愛,並不因為年輕就空洞,他確信,這愛是永恆。
「為什麼要去部隊,不想上學了?」西離坐了下來,與他對望,這個時候,他的神情特別好看,有著不符年齡的深沉,這小子真會裝。
「學校選中我了,讓我到部隊去,應該說是軍校,封閉式的管理……」這才是他難過的地方,如果去了,這幾年肯定不能跟她在一起,他怕當中有變數,她多招人眼,他是知道的。
「很有前途吧?」聽他這麼說,應該比他讀這大學還好,她忽然覺得這小子的路,一直都走很這麼順。
「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可以不去——」他聽她的,只要她開口,一切都聽從。
「我沒有這個權力,你的事情自己作主,我不過問,再說,我們也只是鄰居——」她說得輕鬆,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幾次哽咽,似是很難開口。
「你真的只當我是鄰居?我們曾——」江若南未說完,一個枕頭飛了過來,將他的話打斷:
「請你記住,那些不是我所希望發生的,過去的一切,請不要再提起,我求你了!」西離不敢回想那些事情,讓她很尷尬,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真的不想記起來?」他一直沒有進去,也沒有後退,只是倚在門邊,愣在原地,她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心冷。
「我說過,那些都是不應該發生的,為什麼要記起?」她說得直接,就連眼神也那樣直接,沒有一絲閃躲!
江若南不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她看,一直看,直到視線疲勞,直到再也看不清她的臉,她是笑,是哭,他都再也看不見。
一個轉身,他離開,如同來時那般寧靜,沒有讓她有半點不適,來去之時,皆在默然裡,他不知道自己輸的是什麼,她為什麼就不能接受自己。
西離看著那決然的身影,咬了咬唇,這樣也好,他可以安心地將一切進行,軍校,也許真如珊姨說的,以後會當大官吧,只是那個大官,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吧!
她心裡有著太多失落,也許是因為她還不能習慣他的遠離,過些時間,一定會好的,簡單的關係更容易維持,戀人間的愛,一般不會太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