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有誰規定我不能做餃子的?」梅映雪把被子掀開,沒有好氣的說道。
「這個餃子製作的方法還是奕王給的,是一位紅顏為他做過,在大殷只有玉宇樓才有,而且價格很貴的,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不用好奇了,我就是從大殷來的,以前是玉宇樓的廚師,所以就會了。」
「真的!」福士賢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這下自己的餃子真的遇到祖師爺了,這個活財神要是在自己的客棧住下,這生意不火都不行啊。
第二天,福士賢就為梅映雪在自己的臥房外廳安置了一張大床,錦榮絲綿舒服極了。這讓梅映雪心裡安慰了不少,雖然沒有單間,至少自己不用和他擠在一間屋子裡,也不用睡那隨時會塌掉的床了。
此後,梅映雪到同福客棧裡做餃子,生意日進斗金,全客棧的人都高興的合不攏嘴。晚上就回到福府伺候福士賢起居。雖然累了些,但是,梅映雪過的很充實,很快樂,
這讓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別的事。而她也跟著福士賢到福家其他的店舖察看。這福家不僅僅開成衣鋪,開客棧,還經營著藥店,雜貨,總之就是經營廣泛,不愧是寒嶺國第一大戶,涉及廣泛啊!
更讓梅映雪吃驚的是福士賢居然真的會醫術,而且醫術很高明,經常去給一些貧民去義診送藥。
這天,梅映雪和福士賢剛剛走進客棧大門,壯子匆匆迎了上來,像是要和福士賢說些什麼卻又不敢說。
「我到廚房去了。」梅映雪看了一眼很識趣的走開了。
「嗯,去吧!」
待梅映雪走後,壯子湊到福士賢耳邊低語了幾句。
福士賢臉色由紅變白,說道:「現在在哪?」
「二樓雅庭。」
福士賢快步上樓,來到雅庭。門子還沒有推開便聞到一股酒氣。
門子輕輕推開,桌案上已經擺滿了酒壺,地上幾隻已經空空如也。
「太子爺此時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時候,怎麼會有空到士賢這裡酗酒?」福士賢打趣說道。
凌風抬起搖晃著的頭,沒有看他只是喝酒,將酒壺中的酒全部倒進嘴裡,重重的將瓶子甩到一旁,抬起手示意福士賢過去。
福士賢走到凌風身邊坐下,才發現桌上的酒壺已經全空了。忙按住他到處亂抓的手,說道:「殿下,您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凌風甩開他的手,含糊的說道:「士,士賢兄,你,不要管我,我,我喝醉了就沒事了。」
「您已經醉了,出什麼事了?非要如此?」
凌風將另一隻酒壺拿起往自己嘴裡倒。可是酒壺早已空空沒有酒 了。
「快快,拿酒來。」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是不是和王妃吵架了?這怎麼話說的,怎麼會這樣?」
許是借了酒勁,凌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居然大哭起來,這要福士賢更加的詫異,堂堂寒嶺國太子怎麼會如此失態?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見我,如果有吵架的機會我也願意啊!為什麼她要離開我,難道到現在她都不肯原諒我嗎?」
「什麼呀?」福士賢被他的話說的暈頭轉向,糊里糊塗。
凌風將福士賢胸前的衣服揪起,迷離的眼睛看著他,又哭又笑的說:「雪兒,我的雪兒,她不見了,她不肯見我,我找不到她,你說,我怎麼辦啊?」
「什麼,王妃不見了?」福士賢大驚。
「不是不見了,是根本就沒見。」凌風頹然的放開手:「她根本就沒有來,沒有。」
「那,她人呢?」
「不知道。」凌風搖著頭:「她不肯見我。」
「那現在的王妃是誰?」
「是她的朋友。」
「什麼?」福士賢更加的吃驚了,准王妃不見了,現在的是王妃是茂名頂替的,這還得了:「那就把這麼假王妃送回大殷,要殷正天給個交代。」
「不行,這個朋友是雪兒的好友,她就是為了讓我念及舊情不能將她查辦才這樣做的。她好狠啊!」
「這,如此狠心的女人不要也罷。」
「不行,她在外一日,我一天不安,士賢兄,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一定要幫我找到她。我出動了全京城的兵力都沒有找到她,她到哪裡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凌風拉住福士賢的手懇求到。
「好,我一定照辦,可是,我沒見過這位姑娘如何幫你啊?」
凌風搖晃著身子從身後取出一隻卷軸遞給福士賢。福士賢接過卷軸打開,也被這女子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繁茂的蓮池中,一女子在水中央翩翩起舞,面若桃花,柳眉杏目,紅唇微啟,衣襟翻飛如水中仙在舞動,美如神卷。
「這,這就是映雪姑娘?」福士賢仔細的觀察著華中仙人,一瞬間有股好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
凌風點頭。
福士賢將畫卷收好,安慰著凌風心緒,轉移話題道:「王爺,士賢店中前幾日收得一能人,他有一手包餃子的手藝,可是非同凡響,請王爺品嚐。」說著大聲對外喊道:「上餃子。」
凌風嗤之以鼻:「餃子,除了雪兒的餃子,孔怕沒有人能做到極品。」
片刻,小二將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來放在桌上:「王爺,不如您先嘗嘗再說,保證您會大吃一驚的。」
「哦,真的?」凌風含糊的說道,既然他說的這麼好,倒是夾了一個放在嘴裡,迷醉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不少。整個的把餃子吞了進去說道:「士賢兄,這餃子是誰包的,把他帶來見我。」
福士賢見他一副欲求不及的樣子說道:「怎麼樣?好吃吧?」
「這個味道,和雪兒做的味道一樣,快,把他帶來。」
「哦?這樣啊?壯子,把樂塵叫來。」
可剛剛送餃子的壯子,站在原地打轉不肯動彈。
「快去啊,還磨蹭什麼,小心王爺治你的罪。」
壯子嚇得趕忙下跪:「不是的,少爺,樂塵剛剛說有些不適,回府去了,還說要我通知你一聲呢?」
「病了?怎麼會,剛剛還好好的?」
「許是急病,見他臉色很不好,所以沒上來通知少爺就獨自回去了。」
似是得到一絲契機,凌風飛快的向福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