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走到船邊,看著高昇的太陽泛著七彩的光芒。低頭望著海浪一波一波的追趕,回過頭來高興的說:「看來,老天對我們不薄。風向剛好,今日必定是魔教的歸期。」
殷皓臻和程也坤走到船邊向下望去,心中也已有了答案。
而島上黑衣侍衛早已接到信號,整箭待發。黑衣蒙面人站在制高點上向遠處眺望,手中玉笛被捏的緊緊的。
遠處的戰艦已經可見,足有二十艘,成一字型排開。只是稍遠看不清有多少人馬。
一黑衣人跑來,回道:「掌教,前方海域發現黑影向我島漸漸逼近。」
「什麼?再探?」
「是。」
蒙面人快速下山,來到海灘。遠處海面上,數千個黑點在海洋裡起起伏伏,若隱若現。正在向島上接近。
蒙面人暗叫不好:「弓箭手準備。」
一行人手持弓箭強弩,排在岸邊,等待著獵物的接近。
只聽一身令下,劍只破空而出,帶著烈風向水中接近的人飛去。
然而,劍只已經耗竭,來人卻沒有絲毫減少,依然不停的向岸邊游來。
「準備手雷,千萬不要讓他們上島。」
「是。」
黑影慢慢靠近,一聲令下。無數只飛彈從岸邊襲來,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浪花。如噴泉般此起彼伏跳躍著,舞動屬於自己的舞蹈。巨大的爆炸聲奏響一幅幅優美的音樂篇章。
然而,不管是激情澎湃的樂曲,還是柔美婉約妙音,絲毫沒有阻擋外來的入侵。這些黑點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加快了速度,很快來到岸邊。
「掌教。我們的手雷已經用沒了。你看?」
「把劍都舉起來,給我殺……」憤恨的聲音帶動著向岸邊跑去。
然跑到岸邊,一行人癡傻般站在原地,看著被衝上岸邊木頭人。真是欲哭無淚呀!
此時,爆炸聲消失以後,戰艦已經啟動,接近了島嶼。
「將軍,以我看,他們的手雷已經耗盡,接下來就靠您了。」梅映雪道。
「少主放心。末將定不負重望。將士們,給我上島,剿滅魔教。」語畢,數千士兵從船上跳下,向島上衝去。
一時間,喊殺聲震耳欲聾。刀槍劍戟,獵獵作響。到處是橫七豎八的黑衣屍體,殘值斷臂比比皆是。鮮血將白沙灘染成妖冶的紅流向海裡,把海面繪畫成紅色。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海面。
攻島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官兵,雖有損傷但是不大。
梅映雪不願意看見無情的殺戮,獨自坐在船艙裡靜候佳音。
大概半天的功夫,廝殺聲止,殷皓臻走到船艙,高興的說:「映雪,你的主意堪稱一絕,魔教徒已經被消滅了大半,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相信就會全部消滅。」
「是嗎,呵呵,太好了。」梅映雪坐在椅子上,沒有高興,只是淡淡的說道。
「知道你心善,但是,為了國之安寧,戰爭殺戮是免不了的。」殷皓臻猜想到梅映雪的慈善心腸在作祟,勸解道。
梅映雪抬頭回以微笑:「我知道,放心吧!」
「嗯。」殷皓臻也笑著點頭。
絲絲笛音入耳,溫溫柔柔,曼波輕移。是誰在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逸致吹笛奏樂。
「又是這個笛音!」殷皓臻突然說道。
「怎麼?」
笛音突然加快了旋律,叫人聽了心煩氣躁。而艙外已經停止了的砍殺聲又起,哀嚎漫天。
「怎麼回事?快去看看?」二人快步來到艙外。眼前的一切把梅映雪驚呆了。
從山洞口突然走出來數百人,各個邁著機械的步伐。面色鐵青,沒有絲毫表情。
笛音加快,機械一般的人,迅速向士兵攻擊。直接將士兵的胳膊和頭擰斷,反抗的士兵用劍將機械人的胳膊砍掉,他們就像沒有感覺一樣,沒有一絲皺眉和哭喊。任由黑紅的血液流淌,依然向士兵們攻擊。
有的機械人的頭被砍掉,頭顱落地後在地上滾動,張著嘴巴向士兵的腳咬去。
「我們被帶到這裡後,他們慢慢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沒有喝那參了藥的酒所以沒事。原來他們不是製作毒藥,而是把他們當做工具!」殷皓臻汗顏道,慶幸自己沒有變成這個樣子。
「原來他把他們都變成了喪屍藥人,如此天理不容,喪心病狂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來,真是造孽呀!」梅映雪喃喃自語著,
「啊……」正沉浸在震驚之中的梅映雪被一聲慘叫驚醒。
一個大胖子喪屍正把一個士兵的胳膊向下擰著,搖晃著頭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嘴角還留著黃色的液體。
「皓臻,快救人,把他的後頸打斷。」梅映雪對著身邊的殷皓臻說道。
「好。」殷皓臻飛身躍下,出掌打在喪屍的頸部,喪屍應聲倒下不再動彈。只有眼睛像是在看著殷皓臻,帶著一絲微笑和解脫。
「打他們的後頸。」皓臻迅速吩咐下去。得到了指示的士兵馬上鼓舞了士氣。只片刻功夫,這些喪屍便全部被制服。
「程將軍,皓臻趕快把吹笛子的人抓住。」梅映雪吩咐道。
「知道了。」
此時,山頂一聲轟響,將所有人的視線轉移,趕忙向上趕去,卻只有一片殘石亂瓦。
「不好了,將軍有人跳水逃走了!」一士兵急急的跑來說道。
程也坤看著梅映雪:「這?」
「沒關係的將軍,你看著海裡全是血液,他不會孤單了,會有朋友招呼他的。」梅映雪淡淡的說道。
不多時,便有士兵來報。
「回將軍,水中游來許多黑鯊在小島周圍。」
梅映雪點頭,「看來他們還沒有吃飽啊!」
整個山體搜查完畢,再沒有發現藥水,和喪屍,只是沒有搜查到製作手雷的工房。
梅映雪站在甲板向後望,漫天的火焰在海平面上是那麼妖艷奪目。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被無情的掠奪,也許這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莫名的傷感和陰影在心頭揮之不去,這是這份傷感更加了一份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