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漫長的按摩,梅映雪也不敢說什麼,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晚膳時間到了,皇后一個激靈醒來才罷手。
「去,請皇上過來!」
應皇后的邀請,梅映雪和上官婉怡被留在祥坤宮用晚膳,皇上也被請來。
許是高興,皇上居然有些醉意。殷正天搖晃的站起,將身旁的梅映雪攔於懷中,道:「映雪,走,走,扶朕回宮。」
「是。皇上。」梅映雪無奈的看著皇后說道。
沒走兩步,皇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皇后擔心吩咐上官婉怡:「婉儀,你幫著雪貴人一起將皇上送回寢宮。以免皇上摔倒了就不好了。」
「是。」上官婉怡心中竊喜。
梅映雪看著姑侄倆的表演很是不屑。暗自笑著宮廷中女人真的很可憐。為了得到皇上的寵幸真是用心良苦。藉著自己受寵把皇上引到這裡來,將其灌醉。待會說不定藉故頭痛又會把自己留下也說不定。
果不其然,梅映雪和上官婉怡攙扶著爛醉的殷正天沒走多遠,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急匆匆的趕來:「雪貴人,皇后娘娘頭痛病又犯了,娘娘請貴人移駕。」
這想得還沒想完呢。人就來了,皇后娘娘的速度倒真的快。
「婉儀姐姐,妹妹要去給娘娘看頭痛,皇上就請姐姐送回了。」
「妹妹放心,姐姐一定把皇上完好的送回寢宮。」
看著上官婉怡攙扶著爛醉的殷正天,梅映雪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但是這個想法很快的被她打掉。
「你是個聰明人,不會怪本宮吧!」皇后閉目說道。
梅映雪依然為她按摩穴位,道:「不會,映雪有今天全靠娘娘和蓮王殿下的用心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嗯!很好。」
梅映雪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殷正天摸著昏昏沉沉的頭,動了一下身子,怎麼有東西在自己身上癢癢的。
睜開雙眼,滿頭的烏絲垂落在自己的胸前,略有些癢,熟睡中的人,看不到臉。
難道?殷正天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壓著自己的人動了動,抬起頭。露出嫵媚的笑。
「皇上,您醒了。」上官婉怡溫柔的道:「是不是婉儀將您壓痛了,婉儀不對。」
「好了好了。」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臉,殷正天不耐煩的說。
殷正天起身才發現,自己和她居然赤身在一起。對著門外大聲喝道:「來人,將淑妃送回。」
「皇上!」
門子被推開,兩個太監將她用裹毯包住送回自己的寢宮。
殷正天坐在空蕩蕩的宮殿,眉頭緊鎖。
梅映雪剛好過來看到被太監扛著的上官婉怡,上官婉怡微微頷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梅映雪走到殿中,見殷正天坐在龍床邊垂首不語。床上的點點梅花卻是分外入眼。
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聽雨軒中,碎響一片,整整響了一夜。
第二天,梅映雪坐在已將倒塌的床上,看著滿目的狼藉。氣呼呼的對花語道:「花語,過來。」
花語從未見過梅映雪發這麼大的脾氣,怯生生的尋找可以下腳的地方來的梅映雪面前道:「貴人,有什麼吩咐?」
「哼!本宮一時不在,皇上就與他人行歡,叫我怎麼能夠嚥下這口氣?」
「貴人,後宮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要誰侍寢這很正常的,貴人不必動氣嗎?否則,皇上怪罪下來,恐怕以後貴人再得聖寵就難了。」花語勸解道。
「不行!有了我就不許皇上再和別的女人。花語,你來!」說著對花語勾勾手,再她耳邊細語:「花語,你到太醫院……」
花語聽完,臉色驟變,擔憂的看著梅映雪:「貴人,這樣恐怕不妥。」
「你就按我的吩咐去辦,快去!」
「是。」花語很是不願的離開。
第二天,宮中盛傳,雪貴人嫉妒皇上寵幸他人,求太醫院為她和皇上配製了一份湯藥,一夜合歡至不能起身。時逢聖寵,皇上憐惜留在朝碌殿修養,由侍女花語和小順子照顧。聽雨軒重新修整。
碧海之上,煙霧繚繞。漫天的大霧久久不散。遮擋住太陽的光華,看不清前方的景物。遠處急促的犬吠聲,在這謎一樣的霧海中叫人更加的心煩意亂。
一片黑影徐徐漸近,巨大的戰船上,青衣搖曳,修長的身影立於甲板之上。頭戴紗笠,面紗將她的面容掩蓋。海風將她的衣襟挑逗,隨之舞動。
一條黑犬精神抖擻,對著無邊的白髮出厲聲的警告,不停地嘶吼著,好像也在向著久久不散的霧氣示威。
船板被震動,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身邊,悶雷一樣的聲音響起:「少主,我們在這都轉了三天了,還是沒有找到,這霧氣就像迷宮一樣,沒有散開的意思。是不是我們走錯了?」
這個人就是大將軍程也坤,奉旨前來剿匪,並聽從梅映雪指揮,稱他為少主。
梅映雪曲下身子,在黑犬頭上輕撫。黑犬搖晃著頭晃著尾巴在她身上不停地蹭,發出委屈的低吟。
「黑電不會有錯的,它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只是這霧氣妨礙了它的感官而已。」
「那,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她站起身,對著漫天的白霧凝眉。
轉過身對著程也坤說道:「將軍,請找幾個水性好的人來。」
「是。」程也坤回到,只是心中不平為什麼皇上非要自己聽一個黃毛丫頭的指揮。
而犬吠聲也驚動了不遠處的人。小船正在水中不停地搖擺,船隻之上,兩個漁夫正在不停地搖著漿。
「主子你聽,好像有犬叫的聲音?」一個划船之人對著立於船首的人說。
側耳傾聽,微微皺眉點頭:「好像是有。」
「主子,依屬下判斷,這霧靈陣陣中,不應該有風,可是,水浪湍急,而且有犬吠之聲,相信定有大船在此,只是被霧氣迷了方向。」
「嗯,應該是這樣。」點頭道;「突然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