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侍衛官大喊,手下長矛刺穿一個刺客的胸口,向殷皓臻飛奔過來。
其他人也同時向這邊趕來。
一黑衣人手持手雷迅速拉開引線向殷皓臻丟來。殷皓臻見事不好趕忙起身從馬背上飛起,馬兒沒有來的及哀嚎便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正待定神之際,殷皓臻一劍將一個黑衣人刺下馬去自己騎在馬上,迅速向遠處奔去。餘下的黑衣人正要追趕,幾個侍衛趕來將其攔住。
「殿下,快走。」
廝殺聲在殷皓臻的身後響起。「駕駕駕。」揮動著馬鞭,回頭望去,只有幾個黑點在晃動。
「貴妃娘娘,這是奴婢從太醫院剛剛求來的藥膏。太醫說這個藥膏的祛疤效果很好的,奴婢幫您擦上吧!」花語說著從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瓷瓶了取出一些藥膏擦在梅映雪的劍疤上。
梅映雪接過瓷瓶仔細看著瓶中白白的軟膏,放在鼻息輕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再它沒有那麼濃烈的味道,否則她絕對不會用的。
「花語,你說我做了貴妃是好事還是壞事?」梅映雪問道。
「當然是好事了。您看皇上每天都到聽雨軒來,這是多大的榮幸啊,後宮裡的嬪妃好多連皇上都沒有見過呢!」說著,花語不禁低頭淺笑:「不瞞娘娘,現在就連奴婢都跟著沾光呢?」
看她一臉的猥瑣樣,梅映雪道:「哦?是不是有誰給你什麼好處了?」
「娘娘真是蕙質,這些天,娘娘不見客,好多想要巴結娘娘的妃子急的跳腳,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得給奴婢些好處想要奴婢在您面前美言。這些東西奴婢都給娘娘留著呢。」花語不好意思的道。
「不用了,你留著用吧!」
「真的。」花語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把給你好處的嬪妃都告訴我是誰,收了人家好處怎麼也要回禮不是。」
「是。」
花語一一將送禮的人名報出來,好傢伙這丫頭還真是個大胃口,足足有二十多個呢!其實這在皇上的二百多個嬪妃中也不算什麼了。洗浴完畢,花語幫梅映雪穿好衣服,梳好髮髻。正欲去探望這些個好友。卻不想一不速之客到來。
「參見二王子殿下。」
一聲通傳讓梅映雪的心糾結的一起。
殷皓臻一身軟甲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裂痕,暗紅色的點點昭示著他的精心里程。髮絲鬆散,面色灰黑,很是憔悴的樣子。
「你?」
「你們都下去。」沙啞的聲音帶著寒冷的氣息。
梅映雪點頭,其他人一同退下。
「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殷皓臻上前一把將梅映雪攬入懷中,緊緊的擁住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你知不知道我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盡快的把事情解決趕回,路上還遇到刺客,也擋不住我回來見你,可你為什麼要和父皇。……」近乎低泣沙啞嗓音低語著。
「不是說好了等我回來我就帶你走嗎?你難道忘了你的願望嗎?」
剛剛踏入宮門,殷皓臻沒有去見皇上而是飛快的跑到梅映雪經常和皓琪見面的小涼亭,不見人影。只有皓琪無聊的擺弄著象棋子。經打聽才知道原來映雪已經是皇上的雪貴人了。
這個消息無疑對殷皓臻是個不小的打擊,心口如劍穿心疼的不能呼吸。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聽雨軒,恨不得馬上見到她,問個明白。
梅映雪掙扎不動便不再動彈,感受著他顫抖的身體,真想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可是不能,不能。只能硬下心來道:「你先放開我。」
「不放,你告訴我,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愛皇上。」
「什麼?你再說一遍?」殷皓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機械的鬆開了雙手問道。
梅映雪見他鬆手,趕忙逃開,只留下他僵持在空中的雙手。
「我已經說了,我愛皇上。我願意做他的妃子。」梅映雪眼中沒有絲毫溫度對著殷皓臻說道。
「不可能,父皇都可以做你的父親了,你為什麼要作他的妃子?」殷皓臻不信的大聲喝道。
「住口,殷皓臻不准你侮辱皇上,皇上正直壯年,年富力強他就是我心中的英雄,我敬他,愛他。所以要做他的妃子。」梅映雪決絕的話刺得殷皓臻頭痛欲裂。
殷皓臻不停地搖晃著身子,按住疼痛的頭大和:「不對,你說的都是假的,短短數日一個人怎麼會改變這麼多,你撒謊!」一個淡泊名利,清心寡慾的人怎麼會在短短幾日就變成一個利慾熏心的人呢,打死他也不信。
梅映雪冷笑一聲說:「那是你自己認為的,我梅映雪本就是一個攀龍附鳳之輩,只是你一廂情願而已。我並沒有說過要和你在一起對不對?」
殷皓臻抬起頭看著這個滿臉尖刻的人,這個自己已經不認識的陌生人。
梅映雪接著道:「皇上愛我,封我為貴妃,錦衣玉食享之不盡。你呢,你能給我什麼?殺我,還是將我囚禁在你的視線裡。還有,這裡是後宮內院,以後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入內。現在本宮的身份是你的庶母,按輩分你要稱本宮為姨娘。」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殷皓臻仰天長嘯,幾乎哭著說:「庶母?姨娘?是。孩兒知錯了,孩兒給姨娘請安。」說著下跪請安。
梅映雪長身直立,渾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氣勢。對不起,皓臻,原諒我吧!
「平身吧!」梅映雪蔑視的看向殷皓臻:「殿下,二王子,殿下,殷皓臻。」沒有回應。
梅映雪趕忙上前扶住他,人已經昏迷過去,保持著這個請安的姿勢:「殷皓臻,皓臻,你醒醒,醒醒。來人納,快請太醫。」
一行人趕忙進來,將殷皓臻抬到床上,趕忙去通知皇上,請太醫。忙得不可開交。
只片刻功夫,聽雨軒就被擠得水洩不通。殷皓臻躺在床上,太醫正在給他把脈,左手不時的縷著稀鬆的白髯停住,眉頭微皺。復有查看了他的眼睛,以及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