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你還來了。來,我們接著喝。」說著舉起酒杯就往自己嘴裡灌。
殷皓玉站在她身旁,凌厲的眼光叫梅映雪生寒。「天明,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殷皓玉將梅映雪狠狠地拽起,眼神泛著寒光,如身處萬年冰川般,質問道:「沒想到心思單純的梅映雪竟然變得攻於心計了。說,是不是你叫人把寒嶺風放走的。」
梅映雪沒想到殷皓玉會這樣無情的對自己質問,委屈的道:「天明,我什麼時候叫人放他了,我恨不得他死。你放開我,我害怕。」
「真的?」殷皓玉斜睨著眼睛望著她,手下力道絲毫沒減。
梅映雪痛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天明,我每天在王府裡根本沒有機會找人救他,王府裡的人也都是你的人,我怎麼會。而且他是我的仇人。見到梅映雪委屈的樣子,殷皓玉將手放開:「你真的沒做?」
「如果你不信就殺了我吧!」說著閉上眼睛等著他的宣判,強壓著狂亂的心跳。
殷皓玉一下子沒有了脾氣,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睫毛上還帶著晶瑩不停地顫抖。一張嘴緊緊的覆蓋在她瑩潤的唇瓣,突如其來的熱吻,驚得梅映雪突然睜開雙眼,向後退了一步。
懷中之人突然躲開,殷皓玉皺眉:「梅子,難道我們還不能做這些嗎?還是你不是真的喜歡我?」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唔唔唔……」不等梅映雪說完,一輪更強烈的吻襲來。這次,梅映雪不敢再拒絕,只得回應著他。
懷中之人漸漸軟化,兩隻大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弋。
衣帶漸寬,身上的外衣已被剝離,香肩外露。可梅映雪腦中全是一個無助的男人痛苦的神情和滿腔的思念。
「不要,天明。」梅映雪將殷皓玉推開,把凌亂的衣衫重又穿上。
「梅子,我們早晚要結婚,做這事是遲早的事,你不必害臊嗎!」殷皓玉誘惑的聲音在耳邊鳴響。再次將她緊握衣衫的手鬆開。
梅映雪向後緊退,直到退到牆邊。緊握著衣衫的手始終不肯鬆開。殷皓玉將一隻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輕輕佻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緊張的眼。
梅映雪恍惚的眼神被他抓個正著:「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你都不願意給我。」
「不,不是這樣的。天明,我早晚是你的人,只是,只是我心中的陰影還在,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你放心,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新婚之夜,好嘛?」梅映雪懇求似的說道。
殷皓玉苦笑一聲:「都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不會在逼你了。」
梅映雪眼睛防禦者他離開的背影,頹然的坐在地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兩行熱淚滾落。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在兩腿之間,紅燭冉冉,金屋堂皇,絲毫也掩蓋不了她心中的寒涼。 任由淚水凝結。
月明星希,中允城外的林蔭小道上。馬車飛馳,皮鞭咧咧作響。車內軟榻上,不時傳來悶哼聲。
眉頭緊鎖,忍住身體的疼痛。手中一小塊宣紙被他攥的緊緊的,上面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了。可是,每一個字已經深深地烙刻在他的心中。
一旁的紫鵑見凌風身體不停的抽動,關切的問道:「王爺,您怎麼樣,是不是哪裡又痛了?」
說時從手中的白瓷瓶裡倒出一粒藥丸餵他服下。
凌風將藥丸吞下,虛弱的說:「影衛出發了嗎?」
「王爺放心,影衛已經出發,不久就會趕上運送的隊伍。」
凌風閉目不語。
已經好幾天了,梅映雪想盡辦法也沒能出得府去。
「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出府,我又不是你們的囚犯?」梅映雪指著守衛的鼻子怒罵道。
侍衛拱手作揖攔住要硬闖的人,道:「小姐,殿下吩咐,要保護小姐安全不讓小姐出府,屬下也是聽命行事。請回吧!」
梅映雪爭執了半天也沒有出去,氣的大氣直喘,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高高舉起:「皇上御賜玉扳指,如皇上親臨,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梅映雪端午得到皇上賞賜的玉扳指府中上下人盡皆知。眾侍衛一看紛紛跪拜:「吾皇萬歲萬萬歲。」
見剛才還神氣的侍衛紛紛低頭跪拜,冷哼了一聲,甩著袖子大步出府。
沒走幾步迎上了殷皓玉的車攆,梅映雪轉身就跑。可沒想到子墨早已站在她的面前擋住去路。
只得乖乖的走到殷皓玉面前,裝著很委屈的樣子:「天明,人家天天在王府裡很悶的。我想出去走走。」
「梅子,不是我不要你出去,可是外面太危險。寒嶺風又剛剛逃脫,說不定你剛剛出門,他又會來捉你呢!」殷皓玉滿臉和煦的說道。
「可是,人家真的想到外面走走嘛!」
兩人說話間,有一隊人馬到來。為首的是個穿著太監衣服的人。見到殷皓玉下得馬來,上前行禮刺耳的公鴨嗓響起:「參見蓮王殿下,映雪姑娘。」
「起來吧!」
待站好,這位公公從錦盒中取出一紙金黃。
「聖旨到,蓮王,梅映雪接旨。」
「兒臣接旨。」殷皓玉跪地接旨。
梅映雪沒想到聖旨還有自己的事,一時不知所措的跟著殷皓玉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才女梅映雪,舞姿卓絕,才思廣博。今招梅映雪為樂司坊教習,欽此!」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梅映雪吃驚望著哈公公,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想方設法遠離皇宮,不敢靠近。為什麼要自己進宮。
哈公公將聖旨合攏對梅映雪笑著說道:「映雪姑娘,恭喜。還不趕快接旨。」
「哈公公,民女不去可以嗎?」梅映雪眼睛沒有意思喜悅的望著哈多。
本來還以為梅映雪是太高興激動地忘了接旨,沒想到居然是不願進宮。殷皓玉對哈公公使了個眼色,不被梅映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