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見梅映雪吃痛的樣子很是難過,焦急的說:「怎麼樣,怎麼樣。弄痛你了,都是我不好。那裡不舒服快讓我看看。」
梅映雪吃痛的摀住肩頭,一點鮮紅慢慢暈染開來,在潔白的衣衫上形成一朵綻放的紅梅。
「雪兒!」
「沒事,你先出去,叫紫鵑進來幫我把藥換上。」
「還是讓我來吧!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
梅映雪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男女授受不親不是你說的嗎?」
「這,我是說你不能和我以外的男人。再說,你我又不是沒看過。那殷皓玉都給你餵藥了,不如……」凌風壞笑了一下,越顯得臉色疲憊:「不如我來為你擦藥吧!」
「滾……叫你胡說。」說時將身後的枕頭向凌風丟去。
「好好好。我走,你別生氣。我這就出去。」凌風見梅映雪真的要發火只得灰溜溜的逃開。
明月高掛,兩人影坐在傾城湖邊,欣賞著湖光瀲灩,山水同色。
梅映雪雙手合十向天默默禱告。
「雪兒,在想什麼?」
梅映雪放下手,笑著對凌風說:「謝謝你,凌風。謝謝你來陪我看星星。你知道嗎,我爸說。我媽媽沒有去世,她到天上去了,如果想媽媽了就把心事對著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說,她一定會聽見的。
其實,我知道老爸是在安慰我,可是,當我抬起頭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找那顆最亮的星星。
我已經把她當做媽媽,媽媽沒有丟下我,她在天上正看著我呢,每天。所以我的心事總愛對
著星星說。」
「什麼爸爸媽媽?」
「哦,就是爹娘。」
「哦,原來是這樣。雪兒凌風不僅陪你看星星,而且會讓星星看我們。我要讓星星都羨慕我們的幸福。」
凌風牽住梅映雪的手,真誠的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凌風向梅映雪保證,一生一世一雙人,凌風此生絕不負你。」
「凌風……」
「雪兒!梅花園已經準備好了不知主人可否移駕了?」
「梅花園?」
「你不是說最喜歡梅花了嗎?喜歡它的倨傲,喜歡它的氣節。待到梅花盛開的時節,我們並肩賞梅好不好?」
「凌風,你幹嘛對人家這麼好?」梅映雪依靠在凌風懷中,熱淚盈眶,不停地捶打著他寬厚的胸膛。
「都是你不好,把人家弄哭了。」
這是真的,自己還能找到真正關心自己,想自己所想的人,眼眶濕潤了,心也濕潤了。
「咦!這是什麼?」凌風胸前怎麼鼓鼓的:「凌風,你,你怎麼出這麼多汗呢?」
「沒,沒什麼!」
看著凌風臉上汗珠點點,臉色也稍有泛白,急急的道:「不行,給我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梅映雪不顧女兒的矜持,意欲將凌風的衣服解開。
「哪有啊?啊!好了好了,我自己來。」
看著凌風胸前纏繞的白布沁出點點紅星,梅映雪淚如雨下。雙手在白布上輕撫,卻不敢多用一份力,生怕再弄痛他。
「原來你真的受傷了。是我不好。」
凌風捉住梅映雪的柔夷,將她牢牢地禁錮:「這點傷,不算什麼。」
梅映雪躺在芳草地上,呼吸著淡淡的草香。凌風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關切的道:「把衣服披上,你的傷還未好,小心著涼。」
「嗯,謝謝!」梅映雪心中暖融融的,對凌風投以微笑。
「凌風。」
「什麼?」
「其實,我……」既然已經決定,就應該告訴他,不該有所隱瞞。
「雪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說著,用手扶向梅映雪的額頭,卻被梅映雪將手抓住。
「凌風,其實我不是這裡的人。」
「呵!說這個幹什麼,是哪裡的人重要嗎?」
「不,我是說,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從未來來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這裡了,可是這個時代在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時代離現在究竟有多少年。你能相信我嗎?」
看著凌風緊皺的眉,深邃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梅映雪笑笑道:「是不是很難以置信,可這都是真的。還記得我們初次與婉儀姐姐見面,在『聚賢樓』我給你們講的那個故事嗎?」
「難道那個故事是的主人真的是你?」
梅映雪點頭。
真的是她,她真的是來自一千年後,有著坎坷的經歷,被人無情的利用。
梅映雪深深的看著滿天的繁星,淡淡的說:「我從小沒娘媽就是你們說道娘,是老爸就是爹把我帶大,可是爸爸後來也去世了。我很無助,很孤獨,很沮喪。後來,認識了柏天明,他很會安慰人,很會討我開心,所以我們戀愛了。
我幫他設計服裝圖樣,應酬客戶,可是後來卻因為一筆生意,他出賣了我。後來,糊里糊塗的來到了這裡。所以,我把自己的感情封閉起來,不再打開。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敢再次範險了,我怕……」
沒想到梅映雪突然和自己說這些,雖然早就猜到一二,可還是有些搓手不及。凌風順勢躺在梅映雪身邊,側頭望著她:「雪兒,不管你從哪裡來,我不在乎。既然上天將你從未來送到我身邊,那就是你我的緣分。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不再受到傷害好嘛?」
梅映雪看著凌風堅定地眼神,道:「謝謝,我相信你,只是,還有一件事我不想隱瞞。」
「什麼?」
「這件事我也沒想到,因為太不可思議了。」
「到底什麼事?」
「柏天明也來了。」
「什麼?」凌風挑的坐起:「他也來了,在哪?我要親手殺了他,我你出氣。」
梅映雪坐起,安撫他激動地情緒:「他現在是皇親貴胄,何況他已經和我解釋清楚,當日之事他事先並不知情。」
「如此粗略的解釋你怎能相信。他是誰?是不是殷皓玉?」
梅映雪點頭:「不管解釋是真是假,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說呢?」梅映雪調皮的指了指凌風的心,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他。
凌風抓住梅映雪的手,道:「那我們回寒嶺,我可不想讓你每天都看到他。」
梅映雪壞笑了一下,道:「哎呀!凌風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