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回頭,笑道:「燁,你什麼時候來的?」
寒凌燁打趣著說:「來了好一會了。不忍打擾皇兄。聽聞皇兄在殷國得一紅顏,這次推遲出征是不是為了這位美人呀?」
「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必相瞞,映雪對我對寒嶺來說非常重要。」
「偶?」
「現在殷國的『雲裳閣』已佔全國上繳賦稅的兩成。」
「什麼?兩成?」寒凌燁的嘴巴成了O形;「『雲裳閣』不是我朝與福家的嗎?我寒嶺也有無數分店,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燁在外征戰多年,自然不知其中原委。這位映雪姑娘才是『雲裳閣』的重中之重。『雲裳閣』所有衣服的樣式全是出她只手,二弟身上穿的也是她的傑作,你說她重不重要?」
聽了凌風的話,寒凌燁大吃一驚。
兩成賦稅對殷國已是不小的數目,而在寒嶺國『雲裳閣』的所屬福家更是富可敵國了。然而這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一個女子,這叫人怎麼能不驚歎。
寒凌燁身後的許汜上前作揖道:「恭喜殿下,能得此佳偶。」
「多謝許將軍,明日還有勞將軍帶兵先行一步了。」
「殿下言重了,為國效勞是許汜的職責,許汜祝願殿下夙願得償,早日帶領眾將士剿滅外賊。」
「好,君臣同心,其利斷金。今晚我們一定要喝個痛快。」寒凌燁道。
「喝個痛快我看就不要了,大家都有傷在身,許將軍明日出征,我看小酌一下就好。」
寒凌燁是軍人,豪爽不拘小節,雖然很不情願但也沒辦法,畢竟出征是大事,不能違反軍規道:「好吧,多年不見皇兄真想喝個痛快,還是等到皇兄凱旋的時候再喝吧!」
杯盞之間,凌風對許汜道:「此次出征明烈,還望將軍多多輔佐,凌風敬將軍一杯。」
「許汜不敢,多謝殿下。」
「許將軍,此次剿滅叛亂,多虧將軍凌風再敬將軍一杯。」
「將軍在邊關多年辛苦,凌風再敬一杯。」
三杯酒下肚,凌風道:「凌風有一事想請教將軍。」
「許汜不敢,殿下有話儘管吩咐,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請問當日西苑之時,將軍手中所擲之物,威力巨大,不知是何物?」這幾天凌風一直在為這個東西困擾,要不是政務繁忙,恐怕早就找許汜問個究竟了。
許汜想了想說:「哦……原來殿下說的手雷呀。」
「手雷?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如此威力不知是何人所造?」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不過有一次屬下偷偷跟蹤李毅出營,看到李毅與李元平的親隨李拔私自會面,就將這手雷交予李毅。李毅試了一個大讚,遂將軍中餉銀購置了大量的手雷。屬下跟隨李毅多年也只是見過一次,這次行動前才分發下來的。」
凌風思緒著道「想不到明烈國還有如此高人,這要是用在戰場上,我軍必定受阻,損傷無數啊!」
「殿下倒不用如此擔心,聽說明烈國中並未有人會製作這個,寧元平也是購置的,只是從哪裡來的,屬下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是這樣」凌風點頭道:「但不知將軍手中還有沒有手雷?」
「好像還有一個。殿下有何用處?」
「我自有主張。」許汜從腰間取下一枚手雷放在桌上。
凌風將這個黑乎乎沉甸甸的東西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也看不出這麼個小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咦?這是什麼?」凌風手下摸著手雷上的一根繩子道。
「殿下,不要碰!」許汜趕緊制止凌風的動作,道;「殿下,這個拉繩千萬不要拉否則就要爆炸了。」
「哦,原來是這樣,幸好將軍提醒。」凌風暗自慶幸,出了一身冷汗便對一旁的姜勇道:「姜勇,來,你也看看這個手雷。」
然而姜勇好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在那打轉。
姜勇這些天總是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些什麼,有什麼事一樣,只是李毅的事情讓凌風沒有時間來管他,凌風冷厲的眼光看向姜勇道:「姜勇,你有何事如此為難?」
「沒,沒有。」姜勇一驚結結巴巴的道。
「真的沒有?」
「姜勇,你跟隨皇兄多年,可是知道他的脾氣,有何事還不快說!」寒凌燁道。
「這……,」姜勇看了看三人無奈的道:「本來不想打擾王爺雅興,只是這事以耽擱多日,哎……」說時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
「姜勇,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凌風從姜勇手中搶過紙條,道。
凌風將紙條打開一看,頓時臉色驟變,挑的起身,對跪在地上的姜勇厲聲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姜勇連忙道:「已經半月了。殿下當時正為李毅之事操勞,屬下便沒有告知,不過現在梅姑娘已無大礙。」
「混賬。」凌風從不說髒話的今日竟然破口大罵,在座之人無不吃驚。連忙站起意要勸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凌風對寒凌燁和許汜道:「二弟,許將軍,映雪在殷國被奸人陷害,本王先行一步。」
「還不起來。」
姜勇趕忙從地上爬起隨凌風匆匆而去。
殷皓玉走到梅映雪床前坐下,關切的道:「梅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蓮王殿下關愛。」
殷皓玉神色僵硬了一下,對紫鵑說:「你先下去,本王有事與你家姑娘說。」
「那,這藥……」
「本王來喂。」
「是。」
殷皓玉接過藥碗,輕輕攪動的碗中藥汁。
「梅子,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我這樣生疏嗎。我也不是有意要隱瞞身份,只是怕你不肯原諒我。」
「我已經說過了,不需要了。我不怨你。」
是的,殷皓玉就是柏天明,據柏天明講,當天在劉萬千的公寓自己被張明遠叫出後,才知道劉萬千的計劃。自己執意要求推約可是幾個打手把自己控制住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