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殷皓玉差異的神色,梅映雪泰然一笑:「王爺請慢用,告辭。」
「本王臨出行前,柏天明有句話要本王一定代為轉告,對不起。」堂堂殷國蓮王竟然成為傳話筒,語氣也頗為懈怠。
聽到一聲對不起停下腳步,淡淡的說了聲:「不需要了!」頭也沒回走出房門。
門外的紫鵑被安排在另外一間房間,備好了吃食,可是她那裡吃得下。在子墨的謙讓下草草地吃了幾口便說吃飽了,早早的等著梅映雪。
見梅映雪出來,紫鵑趕忙迎上來緊張的問道:「姑娘,你還好吧?」
梅映雪給了一個謝謝的眼神:「我們回去吧。」
「好。」
子墨用馬車送梅映雪和紫鵑回了『玉宇樓』。一路上梅映雪一句話也沒說,紫鵑見她心情不好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
剛進『玉宇樓』門口,翟三娘一臉諂媚的迎上前來,拉著梅映雪的說不停地呱噪:「哎呦,姑娘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怎麼不和王爺多呆一會呀?蓮王殿下可是咱大殷國的大皇子,這將來說不定就是皇上。姑娘如果能攀上王爺的話,說不定就會納姑娘為妾,將來就是宮裡的娘娘了。還有……」
「三娘,我有些累了,就不打擾三娘了。」梅映雪實在不耐煩的聽這說了半天也沒聽進一句的話了。
「那好,既然姑娘累了就趕緊上樓歇息吧。」翟三娘看到梅映雪面露疲態,即使心中怨怒也不露出來。
看著梅映雪上樓,還笑著的嘴臉撇了撇馬上陰沉下來哼了一聲。要不是梅映雪,恐怕是別人這樣對自己說話,恐怕這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紫鵑推開房門,身子剛進來一半看到有個人影晃動:「誰?」
聽到紫鵑的喊聲,梅映雪頓時停下了腳步往屋裡望去。只見凌風從幔簾後走出:「是我。」
「凌公子!」看到是凌風紫鵑一顆心提到嗓子瞬時落了地。
梅映雪一聽是凌風緊張的心才放下,好幾天沒來這會子到勤快了。二人進了屋,紫鵑將門關好出去準備熱水沏茶。
梅映雪並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凌風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氣得臉鐵青:「你幹什麼去了?」
「我幹什麼不需要向你匯報吧!」梅映雪不看他,淡淡的說。
凌風上前一把抓住梅映雪的手,厲聲說道:「你不是說不出場嗎?今天王爺請客怎的就去了?」
凌風的手勁很大,梅映雪便抬起另一隻手使勁的將他的手搬開:「凌風你幹什麼,你抓疼我了。你快放開。」
她那裡搬的開,凌風的手懷中一拽,將梅映雪從椅子上拽起,冷冷的說「梅映雪,沒想到你也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原以為你是不同的。可沒想到你和她們一樣。」
「我怎麼了嗎?只不過去見了一位朋友而已,你至於嗎?」看到凌風生氣的樣子還真叫人有些害怕。
「朋友,他是殷國的蓮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對皇宮沒興趣的,可是你還,早知道你說的話不可信我早就……」凌風差點沒把早知道你對皇家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早就將你帶回寒嶺國了。
「早知道怎樣,早知道怎樣?我以前說過的話自然算話,今天見他只是有一些疑問需要找到答案。如今萬事已了,在沒有什麼。我也不會再見他了。」
「你說的是真的?」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你說的你以前說的話可要算數?」
「當然。」
凌風鬆開了鉗制梅映雪的手,才發現自己的手用了過大將梅映雪的手腕應是握出一圈血印。梅映雪握著自己有紅又痛的手腕,眼淚在眼中打轉。
滿心的心事無人傾訴。現在又被人無緣無故的亂喝。忍住盈盈淚光,抬頭對凌風冷冷的道:「我說的話當然算數,凌公子放心,『雲裳閣』的事我自然心裡有數,公子不必擔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自由分寸。至於本人的私事,還請凌公子不要插手。」
聽到梅映雪冷冷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凌風心中如刀絞般。難道還沒有真正的交手自己就輸了嗎。凌風苦笑了一聲:「凌公子,好個凌公子!」她竟然叫自己凌公子而不是凌風或是無賴,可是這句凌公子怎麼就像是一根根針紮在自己的心頭呢!
「好!既然這樣,那就請梅姑娘給我解釋解釋這個?」凌風陰沉著臉,將桌上的包袱打開,眼睛直直的盯著梅映雪。
「這,這是,怎麼可能?」梅映雪吃驚的看著包袱裡裹著的衣裙,那在手裡不停地顫抖,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這是她剛畫好的的這個月新服的樣子,早上還找了半天呢!現在怎麼就做出來了。錯愕的看著凌風:「凌風,你什麼意思,我剛畫好的圖樣怎麼會到你手裡,竟然做的這麼快?」
凌風坐下來非常難看的笑了笑,還好又叫自己凌風了。道:「我還想問你呢,這是怎麼回事?」
「問我,我怎麼知道。早上還叫紫鵑幫著找來著,這會子到不用找直接變成品了。都說了我會兌現我的承諾的,沒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招來質問我,算我看錯你了。」
「這事你真的不知道?」凌風看著梅映雪的眼睛問道。
「知道。當然知道。」梅映雪將衣服放下,睥睨了凌風一眼:「不就是你凌大公子用掩人耳目之法得到本姑娘的畫紙,再做成衣服前來無理取鬧。」
「你,我凌風做事坦坦蕩蕩,怎會做出此等齷齪的事來。」凌風辯解道:「這是今天『錦繡閣』新出的服裝,正賣的火呢。」
「什麼『錦繡閣』。」聽到這個名字梅映雪第二次吃驚。柏天明你怎麼能這樣。「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凌風一副審視犯人的口氣,趾高氣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