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寒凌風反問道,言下好像明白了。「這道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是,我國國庫現下也不充裕呀?」
明帝自然知道,寒嶺國氣候偏寒,一年裡有大半年被積雪覆蓋,物產稀少,經濟不算發達。不少人為了生計到殷國做些生意,所以便差寒凌風與國內大戶福國安商權,由福國安出面在殷國做生意。
明帝長歎一聲:「眼下也只能先應付應付了,他再膽大妄為以現在的實力還不足為患。」寒凌風點點頭贊同。
「昨日福國安覲見,說峰兒在殷國結識一位高人,此人才情卓絕,使得成衣生意頗有收益,不知是否屬實。」
「父皇果然曉通天下,不錯。孩兒是結識了一位奇女子,她助孩兒設計服裝樣板裝飾店舖,又想了一些吸引商客的好法子,店內生意好的很。」
「噢?還真有此事,如此奇人擇日請回寒嶺國可好?」明帝思索了片刻問道。
寒凌風有些無奈的回答:「回父王,恐怕不行。」
「為什麼?」
「父王有所不知,此女子並不是攀龍附鳳之人,兒臣曾試探將店舖交由她掌管可是被她一口回絕,而自己則另尋生計。」
寒凌風可不想讓他人知道梅映雪在青樓做舞姬,否則以自己的身份父皇母后滿朝文武段不許自己與一青樓女子親近的。
「沒想到世上還有此不為名利所動之人。」明帝讚歎道。
「何況,她並不知道孩兒的真正身份。」
「原來如此。」明帝皺眉不語,右手食指在桌案按上敲擊:「那就由皇兒酌辦吧,萬不可讓他人趁虛而入。「
「兒臣明白。「
須臾,明帝似乎有些疲倦,起身要回榻上休息。寒凌風忙上前扶住。將明帝扶上雕龍檀木床躺下,為他蓋上被子。
思慮一下,終還是問出口:「父皇身體越加虛弱,但不知是何緣由。兒臣剛剛詢問過陳太醫,陳太醫只說父皇感染風寒,峰兒隨不懂醫術,可是風寒之症與真氣虧虛,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剛剛寒凌風攙扶明帝的時候,藉機探了一下脈搏,他是習武之人,真氣受損還是可以探得出來的。
「自從中秋時節,父皇莫名大病,自此身體日益漸弱,到底怎麼回事?」寒凌風目光如炬注視著明帝。
明帝虛弱的別過頭去,道:「皇兒多心了,只是巧合而已。時間不早了,且回府歇息去吧。」說完閉上雙眼睡下了。
寒凌風無奈,想要再問又怕打擾明帝休息而惹怒他,本來極差的身體愈加嚴重。只得作罷,起身走出騰龍殿,對值夜的內侍冷聲道:「你們都要細心伺候皇上萬不可有半點差池,否則定斬不攝。」
幾個人頓時雙腿癱軟下跪:「王爺放心,奴才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有半點差錯呀。」
寒凌風沒再多言,大踏步離去。
奕王府寒淵閣
墨染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好像也被這新年的氣息所感染閉門不出一家團圓。只有一輪明月獨自在天上發出銀色的光暈,渲染著只屬於自己的一方所在。淡淡的銀光傾瀉,將整個靜謐的院落籠罩,屋頂的白雪正在以點點熒亮回應著明月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