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是個問題。」男子微微皺眉,略加思索而後和店老闆耳語了幾句。
老闆點了點頭,走出店去。
「都是些什麼人嘛,不行就不行,幹嗎說人家畫的不倫不類,有傷風化。我看你們才是朽木不開竅呢。居然還有的說我的畫是偷來的,真是豈有此理。」梅映雪氣得直髮牢騷,她已經有走了好幾家了,可都沒有結果,難道自己想掙點錢就真的這麼難嗎?也許是自己的思維真的不適合這個時代。
梅映雪拿著已經有些褶皺的畫紙機械的繼續向前走著,腦中陷入沉思中,聽不見周圍的喧囂,只有心中的迷茫。突然迎面一輛馬車飛馳而來,倉促的馬蹄聲把梅映雪從沉思中拉了出來,可是馬車已到眼前。
「啊!」的一聲,梅映雪手中的畫紙飛揚出去,雪花般飄落下來。梅映雪的身體也隨之倒下,她閉上眼睛,等待著落地的疼痛。
咦!怎麼不痛啊?還軟軟的。梅映雪回過頭,見到一男人正咧著嘴看向自己。男子濃眉緊皺,雙眼正吃痛的望著自己,梅映雪不知是被男子的俊美看呆了還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傻了一動不動。
「小姐,你還好吧!」男子忍著疼痛說。
「哦,我還好。」
「那就請小姐先起來好不好,這樣壓這我真的很痛的。」
「啊?」梅映雪這才回過身來,發現自己正壓在男人身上,好囧啊!梅映雪噌的跳了起來,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
「那個,那個公子沒事吧?」梅映雪不好意思的說。
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用衣袖甩了甩身上的土,說:「沒事。不過姑娘以後走路要小心一點啊。」
「謝謝你。」梅映雪低著頭,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不用……」男子話還沒說完。
「我的圖紙!」梅映雪的驚叫打斷了男子的話。男子滿臉黑線的看著狼狽地蹲在地上見圖紙的女子。本就褶皺的粗紙飛落到地上,有的已經被路人踩上了腳印,有的被踩破了,可她還是一張一張的撿著,不由的搖了搖頭。
「咦?這畫!」當他看到紙上的圖畫是不由的驚歎,他蹲下身子從腳下撿起一張滿是灰塵的圖紙,輕輕地將紙上的灰塵吹走,細嫩的手指在圖中每一個線條上遊走。「這種畫工我從來沒見過,簡單幾筆鉤抹就能畫的如此逼真,想不到我大殷國還有如此高人。」
梅映雪起身見還少一張,左右找了找哪去了?她疑惑地抬起頭,見到剛才救自己的男子正在認真的拿著自己的畫紙看。
男子二十歲左右濃眉入發,眼睛不大卻滿是柔和,白皙的皮膚,細膩的連女人都羨慕。眉頭緊皺一副深思的樣子,說不出的迷人,身上傳來陣陣墨香叫人沉醉。
梅映雪走過去伸出手望著他說:「公子,我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