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車禍後。
當林默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陌生的病床上,林默塵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是南爵熙的私人診所,林默塵一下子便要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只是一動才發現自己的右腿沒有知覺,而且被綁在床上,仔細一看 才發現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上了石膏,看樣子是骨折了,林默塵在心裡想到。
林默塵動了動身子,感覺全身像是散架一樣,看來自己傷得不輕,一下子意識到懷裡的寶寶,林默塵立馬緊張起來,可是現在自己這樣,也沒有個人來,正在這時候,門被推開,只見慕小北出拎著幾大袋東西出現在門口。
看見慕小北,林默塵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兩行眼淚便失控的流了下來:「小北,我……」
「怎麼啦,哪裡痛?」看著林默塵哭得傷心,慕小北放下手裡的東西,急忙走到林默塵的身邊,輕聲的呵護道。
「我的肚子,寶寶……」林默塵有種不好的預感,遇到那麼大的撞擊,心想寶寶一定流掉了,於是眼淚更加止不住的流淌著。
「放心,寶寶沒事,她很頑強。」雖然有些不願意提及林默塵懷孕的事,但是慕小北知道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心雖痛,卻遠不及林默塵的生命來得重要。
聽到慕小北的保證,林默塵破涕為笑,滿是擦傷的小手輕輕的覆蓋在自己的肚子上,只是輕輕的感覺著,就這樣摸著自己的肚子,感覺小生命的氣息,都讓林默塵欣喜不已。
「是你救了我嗎?」回想起車禍,林默塵在撞車之後就已經昏迷了。
「嗯,我正好開車經過那裡,當撞車之後發現你我便將你救了回來。」慕小北點頭,幫林默塵輕輕的擦著額頭上的虛汗。
「那大叔的爹地?」想起南宮斯,林默塵小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我當時沒有管那麼多,看著你的身子下被血染紅了,便只顧著將你送醫院,南宮斯他……」提到南宮斯,慕小北的臉上也有一絲歉意,只是那時的情況不容他多想,就連將林默塵送到醫院之後,醫生也連續搶救做手術弄了十三個小時,加上林默塵昏迷兩天,現在離車禍的時間已經快三天了。
「那他……?」看著慕小北的表情,林默塵有些不好的預感,卻不敢確定。
「車毀人亡。」慕小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
「什麼?」慕小北的話,讓林默塵剛才還保留點一絲希冀瞬間幻滅,她不相信的睜大眼睛,眼淚瞬間溢出眼眶。
「塵塵,你別激動,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醫生說你要是再送晚兩分鐘,不止是胎兒,就算是你也保不住了。」看著林默塵顫抖的下巴,悲傷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慕小北心疼的說道。
雖然車禍是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事,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救下一個,總比一個都沒有的好。
「那大叔他……有電話嗎,我要打電話給大叔。」此刻,林默塵的腦海裡只有南爵熙,雖然平時他和南宮斯的關係不好,但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父子情深,想必這時候南爵熙更加需要林默塵在他身邊吧。
看著林默塵掙扎起來的樣子,慕小北的心更痛一分,此時她心底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而且腹中的胎兒,恐怕也是南爵熙的吧,想到此,慕小北悲傷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他不會接你的電話的。」
「為什麼?」林默塵不明白慕小北說的是什麼意思。
「因為早在昨天,南宮斯下葬的第二天,南爵熙就宣佈回歸南氏,並且和許喬兒舉行了訂婚禮。」雖然殘忍,但是慕小北還是親口說了出來,或許讓林默塵徹底絕望,也好過讓她被蒙在鼓裡,被南爵熙傷得更深的好。
「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要,給我電話!」聽著慕小北說完,林默塵一臉的不相信,怔怔的望著慕小北停頓了幾秒鐘之後,林默塵突然激動的喊道。
「塵塵,你聽話好不好!」生怕她又撕裂了傷口,慕小北急忙將她抱在懷裡。
「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本來就沒有力氣的林默塵掙扎了幾下就徹底的癱軟在慕小北的懷裡了,只是嘴上還自言自語的說道,淚流滿面。
之後,林默塵便沉沉的睡去,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似乎林默塵一點都不想醒來,直到南爵熙出現在她的面前,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林默塵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邊的南爵熙,林默塵的眼淚便流了下來,有欣喜也有委屈:「大叔,嗚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醒了。」只是出乎林默塵的預料,南爵熙冰冷的眼神祇是從她的臉上掃過,並沒有停留過一秒,然後轉頭對著慕小北說道。
「大叔……」林默塵不相信,以為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幻覺,不確定的繼續開口。
「她醒了,我該走了。」南爵熙冰冷的語氣帶著沒有表情的面容,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南爵熙的舉動,慕小北來了氣,一拳朝著南爵熙的臉頰打去,床上的林默塵看在眼裡,卻沒有力氣下去制止,只能心疼的哭泣。
「塵塵在叫你,你聽不見嗎?!」慕小北替林默塵不值,南爵熙這個絕情的混蛋!
「林小姐,從今以後,你我各不相欠,如果在街上碰見了,大家只是路人。」南爵熙轉身,看著哭泣的林默塵,冷冷的說道。
林默塵還以為,南爵熙轉身會帶給自己希望,卻沒有想到是更深的絕望,看著南爵熙離轉身的背影,林默塵只覺得渾身寒冷。
「南爵熙你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林默塵已經……」南爵熙的絕情,讓慕小北怒了,抓著他的衣領就是一拳。
「小北,放他走。」當慕小北準備說出口的時候,林默塵開口打斷,阻止了他想說出來的事。
看著林默塵絕望的表情,慕小北慢慢鬆手,南爵熙的腳步沒有遲疑,當林默塵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
慕小北走到林默塵的面前,難以理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已經不要我了,難道我要用個孩子留住他嗎?」林默塵抬眼,這一次,她冷靜了許多。
「可是,畢竟是他的孩子。」雖然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慕小北還是冷靜的說道。
「這只是我的孩子,只屬於我。」林默塵已經有了決定,冷靜的說道。
林默塵的倔強與堅強,是任何人都無法左右,只要是她決定的事,誰也無法阻止。
在醫院一住就是兩個多月,林默塵的傷基本痊癒,腹中的胎兒也在逐漸的成長,每一次,當林默塵覺得孤單的時候,都會摸著肚子裡面的小生命,想想她,林默塵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謝謝你,小北。」林默塵看著這些日子以來照顧她得無微不至的慕小北,由衷的說道,她知道他是愛自己的,但是自己並不愛他,或許此生,這顆心再也不會為誰而跳動了。
「我想接你去我家。」慕小北沒有搭理林默塵話,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顯然,林默塵並不接受,只見她笑了笑,然後搖頭。
「現在是你安胎的時期,而且你的身子很弱,你在我家,我能夠照顧你,最起碼營養你能跟得上,就算你不吃也要考慮寶寶吧。」慕小北面色凝重,堅持勸說道。
「……」聽著慕小北的話,林默塵沉默了,他說的全在道理,現在自己不是一個人,經不起任性了。
「塵塵,我只是想照顧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當寶寶的……」慕小北繼續開口。
「不要,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你值得更好的人來愛。」林默塵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慕小北的想法,搖搖頭。
「除了你,這世界我誰也不要。」慕小北定定的看著林默塵,認真的說道。
「對不起。」林默塵看著慕小北真情流露,只能對他說抱歉了。
「好了嗎?」正當兩人說著的時候,一個雄厚的聲音想起,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推門進來,看著房間裡的兩人。
「爹地,已經好了。」看著來人,慕小北回答道。
「你好,我是慕楚,小北的爸爸,他給我說了你的遭遇,我們也不忍心看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是不嫌棄,就住在我家吧。」慕楚笑看著林默塵,慈祥的說道。
看著慕楚,林默塵有種莫名的親切,或許是他臉上始終浮現的笑容,讓她感到溫暖:「那,就打擾了。」
對於慕楚和慕小北,林默塵充滿了感激,只是對於慕小北的媽媽李鳳,林默塵實在是不敢恭維,當著慕楚和慕小北的面就對她很好,當他們不在的時候,就把林默塵當下人使喚。
對於這一點,林默塵也不計較,本來就在慕家吃慕家用慕家的,做點家務活也無可厚非。
雖然李鳳對林默塵不算好,但是除了嘴上說罵兩句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林默塵的肚子也微微隆起了,半年的時候,一晃眼就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林默塵在慕家的客廳看到了南爵熙的身影,便躲在牆後。
只是南爵熙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打在林默塵的心上,久久不能平靜,要不是肚子裡的小傢伙提醒她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林默塵只怕是會激動的衝出去。
當南爵熙說完話之後,沒有過多的停留,便隻身離去。
這時候,客廳裡的慕家人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沒有開口,看著一家人,林默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著,然後轉身欲離開,只是這時正巧讓慕小北看到,便忍不住叫住了她:「塵塵!」
「塵塵……」慕楚聽到南爵熙的話之後,以及林清清的筆記,再次見到林默塵,他的心中有千萬種情緒,難以言喻。
「慕伯伯,李姨好。」林默塵幾乎像是沒有聽見剛才的話一般,收起自己的情緒,對他們打著招呼。
「孩子,剛才南爵熙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原來你是清清的女兒?」說道清清的時候,慕楚明顯失控,連聲音都顫抖著,睜大眼睛,希望得到林默塵的答覆。
「我是我媽咪的女兒,這輩子,我也只是她一個人的女兒。」林默塵點點頭,心裡早就有了決定。
「那你就是我妹妹了。」慕小北卻沒有領會別人的想法,開口說道,或許對於慕小北來說,兄妹是上天對他的另一種賞賜,做不了愛人,就成兄妹。
「我沒有哥哥,我姓林,你姓慕。」林默塵冷冷的說道,或許對於這樣的事實,她依舊無法接受。
「可是,你是我的女兒啊!」慕楚聲音顫抖,老淚縱橫,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多年前愛著的女人,還幫自己生下孩子,只是這些年來,他都辜負了她們母女。
「慕伯伯,我只有一個身份,便是林清清的女兒,你們才是一家人。」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鳳,林默塵有些猶豫,還是伸手將他們一家三口的手牽在了一起,認真的說道。
看著林默塵的舉動,李鳳的表情也有了一些動容,回握著林默塵的手:「雖然當年老爺和你的母親的事讓我很介懷,但是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畢竟你是老爺的親生骨頭,他不可能讓他唯一的親骨頭流落在外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家四口了。」
「唯一的親骨肉?」李鳳作為大老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讓慕楚欣慰不少,只是林默塵沒有注意到後半句,而是反問。
李鳳沒想到自己一下子激動說溜了嘴,懊悔的看著慕楚,還沒等慕楚開口,慕小北便笑了笑:「因為我不是媽咪親生的,我是爹地媽咪領養的小孩,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啊。」
「對,小北說得對,我們一家人,以後相親相愛。」看著自己兒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慕楚有些激動,牽起李鳳的手,眼底滿是深深的情誼。
「我……」林默塵還是有些不習慣,對於這樣突然多出來的親人,林默塵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看著林默塵,李鳳歎了歎氣,要是自己當年心胸不那麼狹窄,或許這對母女也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想到此,李鳳心裡也在後悔著:「塵塵,你是個好孩子,慕楚是你的親生父親,當初你和你媽媽,都是因為我嫉妒才會流落在外的,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好嗎?」
這麼多年,李鳳也想明白了,年輕時為愛的衝動,讓人都做過一些錯事,有些無法彌補,只希望今後的每一步都是對的。
「鳳兒。」聽著李鳳這樣說,慕楚更是激動得叫上了她的小名,眼底飽含著深深的感激。
看著一家人都那麼的激動與寬容,林默塵也妥協了,或許這就是媽咪留下這封信的天意吧,林默塵在心裡想到。
認了父親之後的林默塵,得到的溫暖更多了,只是有些事,她希望明說出來的好,於是當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林默塵開口:「我有一件事要說。」
「怎麼了?」慕楚放下碗筷,笑著對自己的女兒問道。
「我不想要爸爸的任何遺產,所以爸爸不需要讓律師改遺囑。」林默塵看了看一家疑惑人,開口道。
「這怎麼行,你是爹地的女兒。」慕小北第一個不同意。
「有什麼不行,那不認我的時候你們還不一樣麼,你和李姨都陪在爸爸身邊,特別是李姨,辛苦了大半輩子,我不希望我奪走應該屬於你們的東西。」林默塵明白,只要一涉及到遺產,一家人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好了。
「塵塵……」這樣的話,就連李鳳也沒有想到。
「慕小北呢,以後也不會不顧我的生活啦,所以遺產對我來說真的是多餘的,就維持現狀好嗎,爸爸?」林默塵直視著慕楚,嚴肅的說道。
看著懂事的女兒,思量再三,慕楚點點頭。
眼見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林默塵肚子裡的寶寶已經七個多月了,一家人也相安無事,直到一早的電視新聞等各媒體雜誌都刊登著頭版頭條,只看一眼,林默塵覺得腦袋都要炸了:「親兄妹上演亂lun戲碼,妹妹大肚子一家人相親相愛……」
直視看著標題,林默塵便只覺得眼前一黑,當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家人便圍在了她身邊:「小北!」
「嗯我在呢。」看著林默塵激動的叫著自己,慕小北還裝著沒事的人一樣笑著說道。
「今天的新聞……」林默塵開口,話還沒有話說完,便被慕楚搶先:「你是我親生女兒的事,對外是一個字都沒有提起,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一條新聞。」
「會不會是南爵熙透露的呢?」聽著這話,李鳳也提出疑問。
「媽!」聽著李鳳的話,慕小北輕聲的叫著李鳳。
「沒關係,這件事也只有他做了,我沒理由不相信自己的親人,去相信一個外人。」看著慕小北的舉動,林默塵開口道。
「我沒事,我只是擔心這事會不會影響爸爸的公司以及以後哥哥繼承公司的事。」林默塵繼續說道。
「這些你不要擔心,你現在就專心養胎好了。」對於懂事的女兒,慕楚才覺得心裡有些安慰,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你好好休息吧,我等著抱大胖孫子呢!」李鳳摸摸林默塵的頭髮,然後安慰道。
看著一家人沒事的模樣,林默塵便放心了,臉上浮現著燦爛的笑容,只是心裡卻在盤算著,她怎麼都不覺得這件事會是南爵熙做的,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這件事就這樣被擱置了,後續也被慕楚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給解決了,直到有一天,李鳳陪著林默塵去醫院檢查胎兒,當出了醫院的時候,發現慕家的車已經開走了。
或許是有誰要用車吧,對於車沒有等自己,林默塵也沒有多想,好久沒有出門的林默塵阻止了李鳳讓打車回去的建議,她想走回去,李鳳也就順著她的意了。
當兩人走在路上,卻感受到四周投來的譏笑的目光,林默塵知道他們在笑什麼,本來沒有在意,只是這樣一來,散步的興致全都沒了。
「李姨,有小路回家嗎?」林默塵對身邊的李鳳說道。
「嗯,這邊。」對於不懷好意的目光,李鳳也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也打算走小路。
兩人走小徑回家,頓時覺得安靜了許多,少去了那些打量的目光,林默塵覺得連呼吸都順暢了。
只是突然出現幾個男人攔住了兩人的去路,見狀,林默塵心裡直呼不好。
「李姨,你先走,去叫人!」看著幾個男人畢竟,林默塵用力力氣一把推開李姨。
「不行,你是孕婦,我不能讓他們欺負你。」對於林默塵的話,李姨完全不理會,相處那麼長的日子,林默塵的乖巧懂事已經深得她心,她怎麼能在這種時候丟下她。
「放心,我會沒事的,李姨,你去找人來救我,不然我們兩人都跑不了。」雖然面對三個大男人,林默塵害怕但是還是保持著理智,此時的頭腦異常清晰。
聽著林默塵的話,李鳳覺得有道理,於是立馬轉身便跑。三個男人看著李鳳跑了,其中一個正要去追,卻被另一個攔下:「那個老女人跑了就跑了,現在留下的真夠味兒!」
「她可是個孕婦啊!」另一個男人有些擔心的說道。
「孕婦怎麼了,就是沒有試過孕婦,才更有風味!」林默塵看著這幾個人一步步的逼近自己,她只覺得自己額頭的汗珠一顆顆滴下來,腳步慢慢後退。
此時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不管怎樣都要抱住孩子:「你們別過來,這裡所有的錢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
林默塵一邊將自己的錢包扔過去轉移注意力,一邊慢慢的向後推動著步子,原本三個男人還在好奇那個包裡的錢,一個眼尖抬頭看著林默塵再跑,不由得喊了起來:「快點,她要跑了!」
一個喊了,另外兩個便抓緊錢包追了上來,林默塵一回頭,見著他們在身後追了起來,咬牙一狠心,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腰,用盡了自己的全身力氣朝前奔跑走。
林默塵一邊拚命的跑著,一邊感覺腿下傳來陣陣熱潮,低頭一看,發現在流血,林默塵心裡忐忑不安起來,卻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去,身後已經沒有人再追了,林默塵的腳步沒有停下,不知道跑了多久,當遇到歐慧嵐的時候,林默塵只說了「救我」兩個字便倒了下去。
……
「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林默塵看著一旁聽得入神的歐慧嵐,開口說道。
歐慧嵐只是緊了緊手臂,她知道林默塵有過去,卻沒想到她是那麼的辛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才好。
「現在呢,天也亮了,你是不是該讓我去洗洗了?」看著歐慧嵐的表情,林默塵明白她的想法,於是故作輕鬆的安慰道。
其實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林默塵一直都不願意提氣這段從前,是以為她曾經以為,這條傷疤,是永遠無法治癒的痛,只是諷刺的是,當自己親口將所有的事說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那段傷痛,原來早就忘卻了。
不願提起,不是因為怕觸碰到傷口,而是不再值得被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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