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絕停下了腳步,笑得冷誚:「太子,你要護著這個女人?」
「她是我的人,我絕對不允許你動她。」軒轅夜臉色變得凝重:「老五,我想我們之間只能打個平手,你除非過了我這關,要不然你動不了她一根毫毛。」
宵絕沉默不語,半天,他才幽幽的笑起來,「好,這次我放過她,但是你最好把她看好了,因為死神會像看不見的手一樣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他說完之後沒有再多看一眼,轉身出了刑堂。
軒轅夜一抬眸就看見白芷正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眼神漸漸露出鄙夷。
「白芷。」他皺眉。
「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在維護這個女人,你難道沒有看到她把夕夕害成什麼樣子嗎?夕夕現在躺在醫院裡,大人和寶寶都生死未卜,你卻還在這裡護著她,軒轅夜,我真是看走眼了。」
她語氣尖厲,第一次直呼他的大名,漂亮的臉上因為氣憤而急劇抖動。
「白芷。」他臉色一沉:「你知道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嗎?」
「怎麼會不知道。」她嘲笑了一下:「我想告訴太子殿下,幹完今天我就不幹了,你是要罰我,要趕我,悉聽尊便,我不會繼續留在你這個魔鬼的身邊……」
話未說完,軒轅夜忽然就到了她的眼前,一隻手沉沉的搭在她的肩上,「我不是要保護她,既然她是我的人,那煩不著讓別人來動手,就算是動手,也要由我親自來。」
白芷瞪大眼睛不相信的望著他。
他微歎了一聲,轉過身去,從白戀瀠的身邊將那把匕首拾起來,而白戀瀠的目光隨著鋒利的刀身轉到他的臉上,漸漸的由難以置信轉到絕望的冷笑:「軒轅夜,你為了她要殺我?」
「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是你自己不長記性。」他將刀放在她的喉嚨上:「我很感激你這幾年的付出,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你想為我得到的東西已經變得沒那麼重要了,你懂嗎,戀瀠。」
她笑起來,面容扭曲:「我不懂,我死也不會懂,軒轅夜,你殺了我,你也會遭報應,你們所有人都會遭報應。」
「對不起。」他閉上眼睛,手中的刀子用力劃了下去。
「啊。」一聲尖叫,他不得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把刀放下。」冷冷的聲音幽幽的從後面傳來。
白戀瀠驚喜道:「陳雨。」
來人二十多歲,身材高瘦,一雙眼睛微微瞇著,說不上是多麼英俊,但自有一份另人著迷的味道。
如果單看外表很難把這個人跟那個滿臉橫肉的陳雷聯繫在一起,可是他們的確是對親兄弟。
軒轅夜知道來的是個棘手的角色,這個人,是他用勁辦法也無法招募到身邊的,他和自己的武功不相上下,真打起來,完全討不到好處,更何況,他現在還將白芷控制在胸前,一雙如鷹爪般的長指緊緊的扣在她雪白的咽喉上。
白芷除了剛才那聲驚叫,竟然神色不變,眼光直直的看著軒轅夜。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真想嘗嘗。」他像一隻發情的野獸,伸出舌頭在白芷的脖子上舔過,眼睛的餘光卻盯著軒轅夜。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用她來交換大小姐,怎麼樣?」他的手伸進白芷的衣服,一下拉開了她的睡衣,她因為出門時沒有來得及換衣服,所以此時裡面空無一物,那樣形狀美好的山峰就白花花的暴露在兩個男人的面前。
「混蛋。」白芷終究是個不經人事的少女,被這樣的污辱,她忍不住罵出聲。
「混蛋的是你面前那個男人。」陳雨肆意的低笑,一隻手摸上她的柔軟,隨意的玩弄著。
軒轅夜的表情似乎凝結住了,但是一瞬間,那眸子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好,我跟你交換。」他伸手將白戀瀠從地上拉起來。「我數三聲,我們一起放人。」
陳雨頗有些戀戀不捨的鬆了手,滿意的看了眼他剛才在她的身體上製造的紅痕,嘴角一挑:「好。」
三聲後,軒轅夜和陳雨對換了人質,白芷被軒轅夜拉到懷裡,掩上了她敞開的衣襟。
而白戀瀠始終注視著軒轅夜,眼底是又怒又恨。
陳雨擁著她往外走,走到一半兒的時候忽然頭也不回的說:「請轉告軒轅宵風,我哥哥的仇我一定會找他算個明白,我要他加倍的償還。」
他們一走,白芷的腳下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軒轅夜扶住她,關心的問:「沒事吧?」
她咬著牙搖搖頭,低聲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他什麼也沒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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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的豪華套房。
四周的窗簾擋得嚴嚴實實,只有床頭的一盞檯燈昏黃的開著。
宵風從洗漱間出來,將擰乾了的毛巾放在桌子上。
他掀開床上還在昏睡的女孩兒的被子,將她抱進懷裡來。
拿起毛巾,一點點的給她擦著臉,她臉上的傷不重,雖然劃了一刀,但並不深,那滿臉的血是因為她的手摸到了下面的血又摸到了臉上,醫生說不需要縫合,那樣會留下疤痕,自然痊癒後再做一個美容就可以恢復原樣。
他避開了她臉上的傷口,擦過眼睛,額頭,在擦到那塊印痕的時候,他留戀了會兒又繼續擦著下巴。
她在他懷裡小聲的嚶嚀了一下,眉頭皺了皺。
「夕夕,乖。」
她像是聽到了,又很聽話的繼續沉睡。
宵風去洗了一遍毛巾,回來的時候將她的衣服解開,她身上還有遍佈的鞭痕,雖然不重,但是條條觸目驚心。
他的手指帶著火熱的溫度輕輕撫摸著這些痕跡,眼底滿佈著疼色。
他替她擦著身子,擦得認真而仔細。
她像是很舒服,展開了四肢讓他擺弄。
這樣潔白的一絲不掛的女孩子就這樣躺在他的面前,他眼裡卻一絲情慾也沒有,他此時的心很疼,恨不得那樣的傷都加注在自己身上,哪有心思去想這些事。
給她徹徹底底的擦了個澡,又找來乾淨的睡衣給她換上,這才抹了把頭上的虛汗鑽進洗漱間。
剛洗了澡出來,就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