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殘局 疑點重重
    晚餐吃的是櫻國料理。

    鍾喻夕還是第一次吃這麼正宗的料理,於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餐桌上,沒有看到一邊的夜帝自吃飯時起就一直在注視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疼惜與寵溺。

    吃過了飯,夜帝安排她早點休息,她很聽話的回到他安排的房間。

    這間屋子也對著那片池塘,她推開拉門就能看見外面凋落的櫻花樹。

    坐在榻榻米上,將腳垂在下面,拄著下巴看夜晚的池塘。

    她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宵風悲痛欲絕的臉,迴盪在耳邊的,是他悲憤無助的哀歎。

    用手撫了撫小腹,低聲說:「寶寶,看見這裡了嗎?以後我們再也不用逃了。」

    眼中的柔情浮上來,倚著木門,微微笑起來。

    這個時候,他會在做什麼?

    宵風睜開眼,看到自己置身在一張大床上,他又緩緩閉上眼睛,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只要一清醒著,那種痛就像蠶一樣一點點的快把他吞噬了。

    「你醒了。」黑暗中有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沒有說話。

    於蘭的身影慢慢靠近了,笑著說:「既然六殿下醒了,那於蘭就先回去了。」

    昨天晚上,她照顧了他一夜,他的精神極度的不穩定,時不時的胡言亂語,直到後來,他睡過去才安靜了一些。

    雖然並沒有發生她期盼的事情,但她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強大的男人心中,有一個女人的位置任誰都無法代替,她已經將那種叫愛情的東西獨佔的滿滿的,沒有人可以從中分出一杯羹,她不是愚蠢的人,當然明白。

    他依然什麼也沒說,黑暗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於蘭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六殿下儘管放心,昨天的事情於蘭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您再好好睡一覺吧。」

    輕輕的關門聲傳來,宵風終於張開了眼,黑亮的眸子在黑暗裡散發出一種迷離的光芒。

    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摸索著接起。

    「六哥,鍾喻夕跑掉了。」是流謹的聲音,他像是很興奮,聲音裡帶了絲喜悅。

    「你在哪裡?」宵風坐起來,皺著眉頭問。

    「我在皇宮呢,六哥,是我幫她逃跑的,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做到。」他開心的笑起來,似乎想聽到他的一句讚美,自小到大,六哥從來沒有誇過他一句,他對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嚴厲的模樣,他不怕國王,他最怕的就是六哥,所以,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六哥的承認。

    他沒有說話,在這邊苦笑了一下,原來,他還不如流謹。

    流謹會幫助她逃跑,他卻懦弱的自己跑了出來。

    有時候,他很羨慕流謹,他的喜愛單純簡單,幾乎是無慾無求,只要能讓對方開心,火坑他也願意往裡跳,哪怕對方根本不喜歡他。

    「六哥,你知道嗎?」流謹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鍾喻夕她在禁閉室裡自殺,險些死掉。」

    「自殺?」宵風握著電話的手一下子僵住,手上的青筋暴了出來。

    「嗯,她割腕自殺。」

    就像是靈魂突然被開了一個大洞,後面流謹所說的話,宵風一句也沒聽清楚。

    手機從手裡滑了下去,流謹還在那邊大喊:六哥,六哥。

    她?自殺!

    想到那個纖弱的女子是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割向自己的動脈時,他幾乎發了瘋。

    大堂的經理看到他從VIP電梯裡下來,臉上帶著一種絕望般的哀傷,又有一種毀滅般的自責,他還不等迎上去,他已經風一般的出了酒店。

    早有人為他拉開了車門,是經理專門安排在這裡守著的小門童,經理做事鉅細,想得無微不至。

    宵風的腦袋裡一片混沌,根本顧不了這些,他發動了車子,一個急轉便馳向大路。

    他的車速越來越快,不避不讓,看到紅燈也不停。

    彷彿只有這樣的極速才能讓他不至於瘋掉,只要一靜下來,他就會想到她悲傷的模樣,那有著紫色瞳仁的眼睛正絕望的看著他,彷彿在說:瘋子,你為什麼不要我。

    路上的交通因為他而產生了混亂,有人跳出車子指著前方叫罵,但在看到那是一輛全球限量版的豪車時,又瞬間沒了聲息。

    車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駛向皇宮,門衛見是他,趕緊將大門開啟。

    七道重門陸續打開,他停了車,立刻有人上來將車子開回車庫。

    「六哥。」正準備去上學的流謹見他突然回來了,趕緊跑過來:「六哥,你不是出國了嗎?」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問:「鍾喻夕呢?」

    流謹納悶的看著他:「她已經跑了啊。」

    是啊,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她已經不在了啊!

    宵風忽然就像一下子枯萎的樹葉,身上那種冷氣頃刻間蕩然無存,他擺擺手:「你上學去吧。」

    「哦,那我走了啊,要遲到了。」流謹走出兩步又回過頭頗失望的說:「我放走了鍾喻夕,國王為了懲罰我,不讓我參加學院祭了。」

    宵風知道這一直是流謹盼望的事,他也為之做了很多天的準備,他輕聲說:「我會去跟陛下求情的。」

    「那先謝啦,六哥。」他高興的像只小鳥,司機將車子開過來,他鑽進去,朝他揮了揮手:「再見。」

    回到養心殿,慕若凝見他去而復返,心裡雖然奇怪,但做為侍女,她沒有多嘴的習慣,幫他換了衣服,他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並囑咐誰也不見。

    空氣清新的書房似乎還存著她那日的香氣,她坐在他的懷抱裡,認真的看著他為流謹做的活動計劃,長髮垂下一縷,癢癢的磨蹭著他的臉,他輕輕的親著她的臉頰,她紅著臉笑得甜蜜而幸福。

    他曾經那樣決絕的跟她承諾:夕夕,你要記住,任何傷害過你的人,不管他是誰,我必然要讓他付出代價。」

    現在換做是他自己,該怎麼懲罰?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還掛著她親手繡的紫荊花,看到這個,他就能想到她認真又撓頭的樣子。

    七夕節的時候,她送他禮物,然後讓他背她,她在他背上調皮的說:「瘋子,自從你上次告訴我之後,我就能記住哪顆是織女星了。」

    「可是,織女和牛郎真是好可憐,一定要七夕的時候才能見面。」她在他背上用臉輕蹭了一下他的臉:「我不要像他們那樣,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他將手機鏈放到唇邊輕輕吻著,像是在回答她當時的話:「好,好。」

    半夜,他從書桌上醒來,風吹得白色的窗簾翻飛,他走過去關上窗子,看到窗外層層疊疊的七道重門,他紛亂了幾日的頭腦突然恢復了清醒。

    他想到了這件事的很多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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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完畢,說八哥是蝸牛的小賊們敢不敢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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