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親,不但是鍾喻夕,就連軒轅夜和幾位殿下都同時看著宵風。
他雲淡風清的臉上不著一絲痕跡,微微點頭:“是。”
“呀,老六,真看不出來,這次千魚島沒有白去啊。”軒轅冷在一邊調侃著。
“聽說那市長的女兒有一半兒的貴族血統,而且長得十分漂亮,再加上千魚島可是本國數一數二富庶的地方,只要陛下一同意,你這個買賣不賠本。”軒轅澈呵呵笑著。
流謹疑惑的看著眾人,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他的六哥怎麼可能要和別人訂親,他才不相信。
他扯著身邊鍾喻夕的袖子,低聲說:“哥哥們又在開玩笑,我可從來沒見過六哥跟哪個女人近乎,更何況結婚……”
身邊的鍾喻夕沒有反應,他皺眉看她一眼,卻發現她的眼圈通紅,緊接著,她忽然重重在他手上掐了一下,掐得他唉呦了一聲,剛想罵她一句,就見她已經轉過身,匆匆跑了。
他不解的看著她倉促消失的背影,摸摸腦袋,再一回頭,就見宵風的眼神正隨著她一起,仿佛突然飄向很遠。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鍾喻夕一直跑到小湖邊才停下,她一屁股坐在棧橋上,使勁的捶著身邊的木頭。
“死瘋子,臭瘋子,你去結婚吧,去娶那個什麼古麗吧,去當你的千魚島女婿吧,我才不稀罕你,我最討厭你,最不喜歡你了。”
她將身邊的小石頭一粒粒的往湖裡丟,石頭抓沒了,她又隨便逮到什麼就抓什麼,卻是硬梆梆的怎麼也抓不動。
“臭石頭,連你也氣我。”
她恨恨的別過頭,一抹淺色映入眼底,她抓得哪裡是石頭,分明就是別人的鞋子。
順著鞋子往上望,還沒等觸及到對方的眼睛,身子忽然離開了棧橋,她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
“你瘋了,小心被人看到。”她緊張的捶著他的胸膛。
他也不答話,抱著她閃進一邊的林子。
這片林子蔥蔥郁郁的長在湖邊,生長的十分茂密,所以從外面很難看到裡面有人。
後背貼上干硬的樹干,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唇就被封住。
他的吻急切而渴望,像是饑渴的人竭力的吸吮著清澈的泉水,一只手按著她的後頸使她更深入的配合著自己。
鍾喻夕忍不住唔了一聲,輕顫的睫毛上掛著細微的緊張。
他咬了一下她的唇,讓她睜開眼睛,她帶著些顫顫微微的抬眼看他,忽而委屈的紅了鼻頭。
他輕輕一笑,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巧妙地用嘴吻住了她的紅唇小口,並將舌尖強行探入她的口中、糾纏住她的香舌上下攪動著。
奇妙的感覺像電流一樣游遍全身,既害怕又害羞,皮膚上泛起粉色的紅,鮮艷欲滴,她情不自禁的摟緊了他的脖子,他卻托著她的俏臀向上一抬,將她整個人幾乎抱在懷裡,雙腿離地,不得不盤緊在他的腰間,身後是堅實的樹干,身前是精壯的胸膛,她為自己這樣的姿勢羞澀不堪。
他的身體緊緊地壓住她,幾乎要將她壓進粗礪的樹干裡去,鍾喻夕能感到他的下身隔著布料早已經硬邦邦在抵在她的敏感處,隨著他的動作而廝磨著。
長舌靈巧的撬開她的嘴,再次吸住她的舌頭細密地吮吸。
她幾乎沉溺在這莫生的情欲裡,隨著他粗重的喘息聲,她力氣不支的趴在他的肩頭。
“小東西,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就不行了?”他貼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調侃。
鍾喻夕恨恨的用手敲打他的肩膀,敲上去卻是軟弱無力。
是她太敏感,還是他根本就是個調/情高手?
“臭瘋子,不是有人找你說親嗎?你怎麼還不去?”她咬著牙,再一次蹂躪他的肩膀。
“吃醋了?”他將她放下來,不等她溜掉便圈進懷裡。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在冷戰。”鍾喻夕別開頭。
“那好。”他松開她,轉身就走。
鍾喻夕很沒骨氣的急了,急追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臉貼緊了他的後背:“冷戰解除,你別生氣了好嗎?”
他靜靜的站著不說話,有一點細碎的陽光從葉子間照進來,落在他黑白分明的瞳仁裡。
“那天我回到家,發現爸爸因為貧血而暈倒,我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軒轅夜來了,他將爸爸送到醫院,為他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爸爸出院後,他便將我們送了回去,爸爸很感謝他,便留他吃飯,再然後……你就來了。”
她斷斷續續的解釋著,眼裡滿滿的都是委屈。
宵風轉過身,凝視了她良久,長臂一伸,重新將她攬進懷裡。
“這件事,我也有錯,我不該不聽你的解釋,不該不相信你。”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裡帶著無比的堅定:“下次記得第一個打電話給我,記住了嗎?”
鍾喻夕在他懷裡點點頭。
“扎克爾市長真的來向陛下說親嗎?”她忽然抬起頭,緊張的問。
“嗯。”宵風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臉:“你信我嗎?”
“信。”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就好。”
陽光落下來,稀稀落落的灑了兩人一身,他們相擁在一起。
到了晚上,鍾喻夕和慕楠陪在陛下的身邊招待千島市的市長扎克爾和他的女兒古麗。
古麗依然美麗高挑,像是神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女神,她走到哪裡,哪裡就引來一片艷羨的目光,而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眼睛也時不時的圍著她轉。
皇老太太也來了,坐在國王的身邊,她似乎很看好古麗,難得的對她慈眉善目。
席間,扎克爾不斷稱贊宵風在千魚島時所立下的大功,言語間對他的欣賞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
鍾喻夕看向宵風,他只是安靜的吃著面前的食物,並不說話。
扎克爾說著說著便將話題引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用意,但卻沒有人點破。
國王也一直笑瞇瞇的聽著,他不發話,沒有人敢亂插言。
“扎克爾市長的意思,我明白了。”敢在這個時候說話的只有皇老太太,她笑著指了指宵風:“扎克爾市長是想將女兒嫁給我們老六吧?”
鍾喻夕頓時緊張起來,縮在袖子裡的手不由握緊了。
“小女不才,知道是高攀了六殿下,但是小女和六殿下早在幾年前就是舊相識,彼此間很有緣份,這次經過千魚島的變故,兩人的感覺似乎更深了,所以,扎克爾才敢斗膽來向陛下和太後說親。”扎克爾面帶微笑,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邊看向皇老太太。
皇老太太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不緊不慢的說:“那這門婚事,我這個老太太今天就在這裡做主了,雖然古麗小姐只有一半兒貴族血統,但我們老六的一半兒血統也是平民,這樣看來,真是天作之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