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不要被撕裂 吃藥
    孤零零的病房裡,鍾喻夕還在抱著膝蓋想著白芷的話。

    她不是輕易就會退縮的人,卻在這個時候猶豫不定,從選擇跟宵風在一起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他們未來的路不會好走,但是沒想到,第一個橫過來的欄杆就這麼凶悍。

    敲門聲響了一下,她抬起頭,「請進。」

    宵風站在門口,穿了件淺蘭色的V領毛衣,牛仔褲,細碎的頭髮散漫的搭在額前,襯著那雙眼睛更加的黑亮。

    她一直覺得他像是童話裡的黑暗王子,臉上有淡淡的憂鬱和永遠抹不平緊皺的眉頭。

    他那樣隨意的站著,就佔去了大片的風景,所有的東西都成了陪襯。

    鍾喻夕癡癡的想,這樣完美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嗯?應該叫男朋友吧。

    他走過來,矮下修長的身子,用額頭頂著她的額頭:「想什麼?」

    「想你。」她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輕輕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坐在她身邊,床上矮下一塊又彈了起來。

    「我要聽實話。」他歪過頭,一雙深邃的眼睛透視般的等著她的回答。

    鍾喻夕哀叫一聲,果然什麼都逃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睛,以後的日子,可要她怎麼過啊!

    她抓耳撓腮,撒嬌的抱著他的胳膊,要怎麼說呢,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那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想做皇妃想瘋了,要是不說,這始終是梗在喉嚨裡的一根刺,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她想知道他的想法。

    「瘋子。」鍾喻夕將頭枕在他的手臂上,眼睛看著天花板:「我們回皇宮後,要怎麼辦?」

    可恨,聲音這麼難聽,她真不願意在他的面前說話,就像一隻鵝在叫。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他一把將她撈起來,置到自己的腿上,與她對視著:「你相信我嗎?」

    鍾喻夕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那就什麼也不要問,乖乖的聽我的就是。」

    鍾喻夕心底像是放下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對啊,她怎麼可以動搖,怎麼可以懷疑呢,一直以來,這個男人都給了她堅定的後盾,她只需要往前走,他會在身後保護她,不管什麼世俗規矩,不管什麼倫理道德,她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鍾喻夕啊。

    想著,在宵風臉上親了一大口,卻不想是惹禍上身,他一手扳過她要逃的身子,俯下身就要吻她。

    咚咚,不適宜的敲門聲傳來,鍾喻夕趕緊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坐好。

    而宵風的臉色明顯危險的一黯,鍾喻夕在等待著那個敲門的倒霉鬼。

    「鍾小姐,到時間吃藥了。」艾力走進來才發現宵風也在,他的臉上似乎僵了下,但馬上就熱情的問好:「六殿下,原來您也在這兒。」

    宵風的眼睛淡然的掃過他,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卻是鋒利的刀子從臉上滑過,艾力心裡驚呼,這個男人,太可怕,太黑暗了。

    他緊緊的握著手裡的藥瓶,這瓶子裡裝著那顆能改變他一生的藥丸,只要給這個女孩吃下去,她只不過是聲帶會一直無法痊癒,而他則會平步青雲。

    「你吃藥吧。」宵風站起來,轉身往門外走。

    艾力急忙恭聲相送:「六殿下,慢走。」

    他狡黠的一笑,他走了,自已更無後顧之憂了。

    「醫生,我今天可以用蜜桃水吃藥嗎?」鍾喻夕很期待的問他。

    「可以,當然可以。」

    她高興的鼓掌,因為飲料那種東西會降低藥效,所以醫生一直不肯讓她用飲料來服用,可她又怕苦,每次吃藥都像在打仗。

    她不知道宵風聽見了沒有,他自從在飛機上餵她吃過藥後,聽醫生說了蜜桃水吃藥的壞處,便對著醫生下命令,不准她用蜜桃水。

    她悄悄的對著艾力說:「醫生,快把藥給我。」

    她在一邊倒飲料,而艾力急忙將手裡的藥遞了過去,還不忘細心的叮囑:「只吃一片就可以了。」

    吃多了,也許她就變成啞巴了,那樣追究起來,他的責任就大了。

    看著鍾喻夕接過藥,對著白乎乎的藥丸皺了會兒眉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張開嘴巴,將藥送了進去。

    艾力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只差一點了,只要她吃下去,他就能娶到美麗的古麗,離開這個討厭的醫院,他的人生將會變成另外一種模樣。

    鍾喻夕雖然討厭藥的苦味,可是為了快點治好這副嗓子,每次都乖乖的配合,她將藥小心的捏在拇指和食指間,送到嘴巴上方,一閉眼……

    腕上忽然一痛,手上失了力道,白色的藥丸從床上滾落了下去。

    這種點穴的手法……

    她趕緊抬頭看向門口,宵風的手剛剛從身前落下,一個小瓶蓋從鍾喻夕的手腕上掉了下來,他用得力氣剛剛好,在只震麻她的手腕的同時,保證那片藥會掉下來,而她的手也不至於痛。

    艾力吃驚的望著地上的藥丸,極力的穩住狂跳的心臟,他俯下身要去撿藥,手卻在觸到地面的一瞬間被一隻鞋子踩住。

    他忍著痛,順著鞋子往上看,就看到宵風那張永遠淡漠的臉。

    他勉強笑了笑:「六殿下,您這是幹什麼?」

    鍾喻夕也傻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戾氣,像是封印了千年的獸妖,只需要震一震翅膀,就能讓人感覺到寒風刺骨。

    「宵風,你怎麼了?」

    「啊。」艾力突然一聲慘呼,手骨竟然被他硬生生的踩斷,他疼得冷汗直冒,嘴裡不住的求饒:「六殿下,腳下留情啊。」

    宵風一個眼神睇過去,將要下床的鍾喻夕制止在了床上,她渾身僵住,疑惑的看著他。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他語氣雖淡,但是森冷無比。

    「六殿下,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艾力還在裝糊塗。

    他突然鬆開了腳,手指在艾力身上輕輕一點,艾力頓時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倒在地上嚎叫不已。

    他是點穴高手,隨便一個穴道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鍾喻夕摀住嘴巴,看著地上哀叫翻滾的艾力,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就讓面前這個男人暴露出了他的惡魔本性。

    人的生死,疼痛,榮辱,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一文不值的雜碎,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這樣的宵風,即陌生又可怕,她不想看到。

    鍾喻夕從床上跑下來,一下將他抱住,語帶祈求的喊:「夠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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