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親我試試 不要被撕裂 決心
    這裡被做成一個半圓形,四周用水晶玻璃封閉,就連天棚上都是琉璃頂。

    順著這個陽台往外看,寂靜的夜裡,白雪紛飛,天地間罩了層厚重的白毯。

    別墅外一排昏黃的路燈,大片大片的雪在那淡淡的光影中飛舞,像是披了聖光的精靈。

    燈光又將下面的雪照成了金黃色,彷彿沙漠裡無垠的黃沙,細細密密。

    鍾喻夕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城市,從來沒有見過真正下雪的場景,此時雖然被軒轅夜拎著,但還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心裡感歎著:好美!

    雙腳忽的觸到地面,他放開了她。

    鍾喻夕立刻跳出一米多遠,在和他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後,趴在晶瑩的玻璃上癡癡的望向窗外。

    小巧玲瓏的女孩,此時穿了件印小碎花的睡衣,雪白的腳藏在棉布拖鞋裡,只能看見纖細的腳踝。平時喜歡紮起來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顯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是美得不真實。

    軒轅夜有一瞬間恍惚,以為她就是這白雪幻化成的精靈,隨時會長出翅膀飛向天空。

    他忍不住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她。

    鍾喻夕的身子一僵,有一種細小的痛苦在心裡如籐蔓般蔓延,空洞的聲音迴響在這薄薄的玻璃陽台裡。「軒轅夜,你還想怎麼樣?」

    他沒有回答,不是逃避,而是他的心裡也亂極了,他清楚的的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思念,折磨,茅盾,退卻,一條條的,像是樹枝一樣捆緊了他的心,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他也想放手,因為她是如此的讓他不確定,他害怕他的目標會因她而偏差改變,他一直沒有弱點,拒絕弱點,但是她會是他的弱點嗎?

    那戀溹又算是什麼?他對戀溹的感情難道不算是愛嗎?

    感覺到雙臂一鬆,擺脫了他的囚桎,鍾喻夕剛舒了口氣,他突然大力的扳過她的身體轉向自己,嘴唇毫不猶豫的就落了下來。

    鍾喻夕一抬手,他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有半秒的怔神兒,他垂下眸子,用深不見底的瞳仁凝視著她,那裡蓄著的黑暗彷彿地獄裡的魔鬼,想要將她吞噬了。

    「軒轅夜,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鍾喻夕擎起自己的一雙手腕遞到他面前:「你難道還想讓這裡的痛苦再加一分嗎?」

    他的眼神瞬間就熱了起來,他不會忘記他曾經多麼殘忍的折壞了她的手腕,她疼,其實他更疼。

    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他緩緩的低下頭,用火熱的唇吻著她的手腕,像是在給她療傷一樣。

    鍾喻夕別過頭,忍住眼中的酸澀,腕上傳來的酥麻的感覺麻醉了她的心,但她的神智還是從未有過的清醒:這個男人,太危險,總有一天,他還會再殺了她,她堅信。

    緩緩的抽出手,鍾喻夕沒有看他,順手推開了陽台的水晶門:「我累了,太子殿下要是沒有什麼事,喻夕先回去了。」

    他沒有阻止,任她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窗外的雪更大了,某種決心在一點點堅固,最後凝聚成了堡壘:他不會因為感情而影響到他的宏圖大業,他要天下,就是這麼簡單。

    而他將來的王后也只會是戀溹,這不是早早就決定好了的事嗎?

    不要動搖,軒轅夜!!

    第二天清晨,兩位皇子要和扎克爾市長前去察看最近頻繁出事的邊境地區並慰問死難的市民。

    鍾喻夕和白芷都起得很早,因為要伺候皇子們洗漱。

    經過昨天的偷聽被抓現形事件,鍾喻夕很識相的小心翼翼,也早早的去六殿下的門外侯著,等他起床。

    因為房間和六殿下的房間相對,所以一出門,便看見面色紅潤的古麗邊繫著衣服扣子邊要往自己的房間走,那樣子,像是剛從六殿下的房間離開。

    鍾喻夕頓在那裡,點頭微笑:「早上好。」

    古麗看見她,高挑的身影走過來,口氣裡帶了絲命令的成份:「風還沒有起床,無關的人不要打擾到他。」

    鍾喻夕輕輕點了點頭。

    古麗本來想藉機諷刺她一番,卻見她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心裡不免有些焦燥與氣悶,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跟六殿下走得那麼近,只要有她在,六殿下的眼光便不會停在其它人身上。

    她一早上守在這裡,就是想趁她過來的時候做出一種假像,好像她是剛從六殿下的房裡走出來的,昨夜也是跟他一起過得夜,但她出乎意料的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受傷的痕跡,反倒是那股淡若秋水的態度最令她火大。

    心中不免騰起一股惡念,於是用冷艷高傲的態度命令道:「去樓下取些薰香用的菊花,六殿下要晨浴。」

    見鍾喻夕站著不動,她提高了聲音:「怎麼,難道我說的話不好用嗎?」

    鍾喻夕搖搖頭,「不是,而是六殿下對花粉過敏。」

    古麗心裡一震,怎麼他對花粉過敏的事她都不知道,她一直以為他身邊沒有女人,卻只對她格外的親近,她應該是不同的那個。

    但這樣的對話,她在面子上顯然過不去,強壓住心中的火氣說:「我剛才說錯了,我是說去拿些菊花的精油。」

    鍾喻夕還是沒有動,淡淡的開口:「六殿下喜歡茶香,討厭所有的花香。」

    古麗臉色一下變得漆黑,但還是強擠了絲笑:「那你就去拿吧。」

    「嗯。」鍾喻兒轉身往樓下走,腦子裡還在回放著剛才古麗從六殿下的房間裡出來的情景,她以為她自己會蠻不在乎,但是心裡卻莫名的生出一種失落的情愫,她覺得自己太貪婪,那麼自私的想要獨佔六殿下對她的那份特殊,所以,狠狠的將自己教育了一頓,人已經來到了樓梯口。

    後面的古麗也隨之跟到,眼睛一閃 ,略過一絲惡毒。

    讓她難堪的女人,讓六殿下記掛的女人,她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鍾喻夕剛邁出一步,忽然腰上一緊,一股重力將她猛的推了下去。

    這橦別墅因為大廳特別高,所以樓梯又長又陡,從這裡摔下去,不摔死也會摔斷胳膊摔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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