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薄荷味兒混著水霧的氣息撲面襲來。
她知道他是誰,她知道,所以她安心的暈了過去。
軒轅夜一把抱起懷裡這個濕透的小人兒,她的身子一片冰涼,像是塊冰,她的意志已經昏迷,能堅持這麼久,該有多強的念力。
他心裡氣憤難抑,可是罵她她又聽不到,只能將她的身子攥得死緊,讓她痛。
她卻連痛感都沒有了,一聲不響的睡在他的懷裡。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開車。
剛才,他遠遠的看見一抹梅花傘在雨裡飄著,傘的主人一步步走得很慢,眼睛雖然看著前方,但幾乎已經沒有焦距,他氣她,氣她不聲不響的就走掉,所以,他不急著上前,想看她最狼狽的模樣。
但是他卻看到一個男人的車停在她面前,那男人伸出半個腦袋似乎在調戲她,他當時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如果不是極力控制,他會從後面將他的車子撞得稀巴爛。
他看見她走向那男人的車,他的拳頭一下握緊,她這麼隨便就會上別人的車嗎?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些男人不過是居心不良,貪圖她的美色,他正想著,她的拳頭已經砸碎了手下的玻璃,用得是可以牽動傷口的右臂。
心裡像被鋼絲一下勒緊,他連傘也沒打就跳了下去,當她軟棉棉的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他甚至慶幸了一下,還好,她懂得自救,但很快就是氣慍,她不知道痛嗎?
「水,水,我渴。」她躲在大床上,氣息奄奄的喊著,唇上一片青紫。
軒轅夜蹩腳的擰著手裡的毛巾,他忘記是該用冷毛巾還是熱毛巾了,於是拿來手機上網查,查到了便趕緊洗了冷毛巾,擰毛巾這種事,他從來沒有做過,他每天只需要洗臉,然後隨便抽取一條消過毒的乾淨毛巾,然後放回去,等待著侍女們換來新的。
他的衣食起居,從來不用他操心。
現在,他卻要照顧她,所以有點手忙腳亂。
他想起來那一夜,她也是這樣照顧了他一個晚上吧。
將冷毛巾敷到她的頭上,水沒有擰乾淨,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流,把床也弄濕了,他又急急忙忙找來服務生換了新的床單,匆忙間,他並沒有注意到她眉心中間那塊胎記。
服務生進來幫忙,替他幹了這些活兒。
他坐在遠處,心浮氣燥。
等服務生走了,他依然沉著一張臉。
自從遇見她,他的有些原則就變得不可控制,比如說對她那股強大的慾望,以及現在所做的事。
他完全可以把她送回家,交給她的老爸,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把她帶到了他的專用套房。
而且還替她換下一身的濕衣服,包括內衣褲,當那一絲不掛的少女胴/體暴露在視線裡時,他是強忍著才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但那換衣服的手卻明顯的有絲顫抖。
「冷,好冷。」她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