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扣子被解開大半,男人粗重的喘息,淫//蕩的笑聲,絕望如潮水般襲來,她快被淹沒了。
突然,聶青悶哼了一聲,身子一歪,從鍾喻夕的身上滾了下去。
燈被按亮,軒轅宵風目光複雜的看著衣衫不整的女人,他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原路返回,只因為她拽著他褲角那可憐的樣子總是在眼前晃來晃去,他明明十分討厭那雙眼睛,可是,他還是回來了。
鍾喻夕見到去而復返的他,明顯一愣,他已經蹲下身,將昏死的聶青踹到一邊,正欲上前,腰身忽然一緊,這女人竟然還有力氣抱他,她是害怕極了,渾身都在顫抖,貓一樣的縮在他的懷裡。
他剛剛才說過,她沒有害怕的東西,可現在,她嚇成這個樣子。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地上這個悲劣的男人,他已經有多久不曾動過殺氣,但現在,他覺得他抑制不住了。
將懷裡的女人緊了緊,打橫抱起,因為失了力氣,她的身子軟軟的,抱著他腰身的手也是虛的。
鍾喻夕像尋到了一處安全的港灣,不願意將頭從他的懷裡抬起,她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音很大,同時,他也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她的心猛的一抽,是槍聲。
男人的手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揣進了口袋,她聞到了很濃的硝煙的味道。
他把聶青殺了,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取了一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的性命,他雖然該死,卻死得這樣簡單,他的心究竟該有多狠。
她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只能將頭埋得更深。
「鍾喻夕。」流謹氣喘吁吁的跑來,他一直不放心她,怕她一個人害怕,又怕她吃不飽,所以手裡提了她愛吃的食物。
當他看到宵風抱著她慢慢走來的時候,手裡的袋子被一下捏緊。
六哥,他怎麼在這兒。
宵風也看到了流謹,走到他身邊,將鍾喻夕交到他懷裡,「這女人被人下了藥,睡一晚上就沒事了。」
「下藥?是誰?」流謹的眼睛騰起怒意,但被懷裡的人用爪子一碰,急忙低頭看她,她睜著眼睛,聲音很小的說:「我想回家。」
「蠢女人,你這樣子回家,你爸爸一定會擔心死。」
他頓了一下:「我馬上派人去訂房間,一會兒告訴你爸,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她想了想,點點頭。
「六哥,下藥的人呢?」
「死了。」宵風邊說邊往外走。
「可惡,死是便宜他了,讓我碰上,一定把他千刀萬剮。」
發現鍾喻夕正用吃驚的眼神看他,他馬上笑著寬慰:「逗你玩兒的。」
「六哥,你去哪兒?」
宵風頭也不回的說:「回宮。」
宵風卻並沒有回皇宮,他心中一直有個疑慮,他現在要把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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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夕夕的是宵風,你猜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