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他的傷口,鍾喻夕趕緊去換了套乾淨的睡衣,翻了翻口袋拿出電話,這才看見裡面已經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而且全是一個號碼。
她之前將手機打成靜音,怕在宴會上突兀的吵到別人,所以,這麼多電話打來,她才沒有聽到,心裡不是不愧疚,急忙快速的回拔了過去。
一聽到她的聲音,對方簡直怒不可揭,「蠢女人,你死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簡直要把皇宮翻過來了,打你的電話也不接,你聾了嗎?你別告訴我你吃多了拉肚子,這個理由,你上次已經用過了……」
「對不起啊!」聽著流謹劈頭蓋臉的數落,鍾喻夕終於插空兒說了句話。 是他帶自己去宴會的,自己卻不辭而別,一定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吧。
一聲對不起讓那邊的怒氣消溶了不少,過了會兒才語氣悶悶的問:「你現在在哪兒?」
「在家呢。」
「和誰?」 鍾喻夕一緊張,差點連電話都沒握住,軒轅夜威脅她,他在這裡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否則就會怎樣怎樣,那些用來嚇唬小孩兒的東西用來嚇唬她,都是屢試不爽。
「當然是和我爸,還能有誰!你要是沒事,我掛了啊……」她著急要掛電話,因為她不擅長說謊,一說謊就會臉紅心跳,就差沒在臉上寫幾個大字:「我說得都是假的。」
「你敢掛電話,本殿下不准你掛。」他囂張的命令。
換做平時,鍾喻夕一定會回他一句:「我就掛,我氣死你。」
可是今天,她很緊張,因為屋子裡多了一個陌生的甚至是可怕的男人,她就特別的想念流謹,將自己悄悄的窩到沙發裡,只是握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邊似乎感覺到她的異樣,小心的問:「鍾喻夕,你沒事吧?是不是病了?」
「沒。」她低低的回了聲:「軒轅流謹,我……」
門吱嘎一聲開了,軒轅夜站在門口,神色疑惑的盯著她。
她急忙將電話掛掉,像做了壞事的小孩,身子往沙發裡縮了縮,防備的看著他:「你出來幹什麼?」
見她一副受了驚的兔子模樣,軒轅夜大方的走向廚房:「渴了。」
他順手拿起一隻粉色的杯子,在手裡轉了轉,像是在自家裡一樣,倒了杯涼開水。
「那是我的杯子。」鍾喻夕拖鞋也來不及穿,跑過去要奪他手裡的杯子。
可惜他太高,像面牆一樣堵著,他只是轉過身,她就只能抓著他的後背乾著急,像隻貓一樣的跳上跳下。
軒轅夜盯著手裡帶卡通圖案的小瓷杯子,口是圓的,底是方的,做得十分可愛,不像大人用的,倒像是給小孩子的。
在皇宮裡,每位皇子都有專用的餐具,依個人的喜好做成不同的顏色,用餐完畢後會送去特訂的消毒間消毒,所以,皇子幾乎都有小小的潔癖,他也是,雖然不如軒轅宵風那樣嚴重,但也從來不用別人吃穿的東西。
可手裡這隻小小的杯子,卻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剛將它送到嘴邊,鍾喻夕不知怎麼從他的肋下鑽了出來,迅速將杯子奪了去,匆忙間灑出的水濺了兩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