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淡月皺皺柳眉,這個武崇訓還真是笑的噁心,真以為她是砧板上的魚肉了,她柳淡月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駙馬爺想抓我就直接來吧!」
「哼!看你的嘴能硬道什麼時候!」武崇訓揮了揮手,立刻從後來走上前二人,中年模樣,精光外露,看起來都是內家高手。
「駙馬爺對付我這個弱女子可真是上心啊!」柳淡月譏諷道,說著便動了起來,先搶了旁邊那位將軍的劍,揮劍刺去,招式詭奇凶狠,毫不示弱。
那位將軍見自己的劍又被搶,真是欲哭無淚,只得恨恨的看著柳淡月,只盼她被抓住狠狠羞辱一番。
對面的其中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首先出手了,一雙手如閃電般似拈棋子,拍在她的劍身之上,一股大力傳來,讓她感到虎口一震,劍險些脫手而去。
柳淡月神色一凝,長劍上揚,凌空虛點,只朝著那中年人的胸口刺去,那人反手來擋,卻不料那劍似有生命般,劍尖微彎曲,躲過他的手指,又刺向他的肩,這一下始料不及,眼看就要讓他血濺當場,這時旁邊的又一矮個子中年人動了,他使的也是劍,連著鞘的寶劍剛好擋住那要命的劍尖,「叮」的一聲,柳淡月的劍彈了回來。
二人對看一眼,竟然同上,看來是不顧一切定要抓住她了,柳淡月這回真是覺得手忙腳亂了,一邊要應付那神出鬼沒的手掌,一邊又要應付一把小劍。
尤其是那小劍,不過是一般寶劍的一半長短而已,卻似一縷蠶絲,飄飄蕩蕩,掛在她的劍上,怎麼也甩脫不了,她心驚之餘,極力掙扎,這卻是給了另一人機會,那只輕飄飄的手掌終是拍在了她胸口,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柳淡月捂著胸口退後。
「現在還要反抗嗎?」武崇訓在一旁涼涼道。
柳淡月不語,不過卻也扔下了劍,她知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除非想死,否則一切的掙扎在別人看來也不過是個笑話而已。既然如此,還不如不反抗的好,只要她不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嗎!
旁邊的白臉的中年人見狀立刻點了她週身的穴道。
「好啊,你這個刁民,終於被抓住了。」那個軍官立刻跳出來,上前去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血立刻從嘴角流出,她最不能言,手不能動,只得怒瞪那軍官。
「哼!看什麼看。」那軍官被瞪得心中有些害怕,立刻揮手上去準備再扇一巴掌。
「夠了,把她帶過來。」武崇訓皺皺眉頭,「本駙馬要帶她回去好好審問!」
「是,是,下官遵命!」那軍官立刻賠笑著閃到一邊。
那軍官就要把柳淡月押到後方,便又聽見了武崇訓的聲音。
「把這丫頭押到本駙馬的車上來吧,現在就想好好審審她。」說罷還故意在看向柳淡月時加重了「審審」兩個字,原本他滿以為可以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哪怕是一丁點慌亂也好,可惜的是,他失望了,她還是那麼淡淡的看著他,似乎沒有什麼情緒。
「哼!」武崇訓氣惱的哼了一聲,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得罪他的丫頭!
「是!」那軍官倒是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武崇訓,不知這句話的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意思,不過手下也沒閒著,立刻讓人把柳淡月押到武崇訓的車駕上。
嗯,果然不同凡響,柳淡月這麼想著,這哪裡是馬車啊,簡直跟一個小房間似地,無一不豪華,無一不精緻,這武崇訓和安樂公主還真會享受。
「怎麼樣?本駙馬的車駕豪華吧?!」武崇訓自是看到了柳淡月眼裡的驚訝,立刻不無自豪道。
見她不說話,立刻想到她的啞穴被點著呢,便出指解了她的啞穴,也恢復了她的行動能力,只是卻禁錮了她的功力,便如一尋常女子般。
雖被解了啞穴,她仍然沒有說話,不過卻揀了個窗口的位置靜靜的坐了下來,似乎這是她自個兒的地方一樣。
武崇訓見她好像完全未把他放在眼裡,心下大怒:「柳淡月,你現在在本駙馬手上,本駙馬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還那麼囂張?!」
「駙馬爺,誠如你所說,我現在在你手上,是生是死我也做不了主了,你這有何必和我這個小女子生氣?」柳淡月苦笑道,「駙馬讓我上車不是請我坐坐的嗎?再說了,駙馬爺的手下打傷了我,休息一下而已。」說罷她不由自主的右手摀住胸口,剛才的那一掌實在不輕,此刻還感覺到胸口痛得厲害。
「哼!」武崇訓實在是很想立刻教訓她一下,只是父親有命,不得傷害柳淡月,而且看她此刻蹙眉微微痛苦的樣子,卻也一時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