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弟弟,姐姐剛剛可是騙你玩的,你那心上人怎麼會死!」漣漪朝他嫵媚的笑笑,心中卻想著該如何騙過這個癡心的小子。
「真的嗎?」歐陽昊天一聽柳淡月未死,心中石頭立刻掉了下來,不過還是不無懷疑道,「你沒騙我?」
「呵呵,好弟弟,姐姐怎麼會騙你呢?!」漣漪見他似乎信了大半,心中大喜,再接再厲,「我說好弟弟呀,不是姐姐催你,那心法的事,是不是該快點了?如果你能趕緊把心法獻給教主的話,說不定就能馬上帶上你的心上人離開長生教了!」漣漪設下誘餌,心下得意,這個傻小子怎麼鬥得過本姑娘!哼!等這個傻小子乖乖獻上雲夢軒的心法,到時候要怎麼樣還不是她說了算!
「這……」歐陽昊天被她這麼一提,又有些猶豫了,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也不再多想,便說道,「你放心,明日在下便會把心法奉上,也希望你們教主說話算話才好。」
「呵呵!好弟弟你儘管放心吧!」漣漪心下高興,嬌笑連連,只要他交出心法就算大功告成了,「好弟弟,你在這慢慢寫,姐姐一會再來看你!」漣漪感覺身上痛得有些厲害了,想來是這麼好一會兒,傷口又裂開了,想著趕緊回房再上些藥才好。
漣漪前腳剛要出門,就被歐陽昊天叫住了。
「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嗎,好弟弟?」漣漪雖然不悅,但礙於有求於他,轉過身來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我要見見柳姑娘,才答應你們。」歐陽昊天還是比較擔心柳淡月此刻的處境,他雖然是初入江湖,沒有經驗,但並不愚笨,雖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但此刻也清醒了,自然也知道邪教眾人向來並沒有什麼良好的信譽,他必須早作打算。
聽到歐陽昊天的要求,漣漪當即變了臉色,不過立刻又恢復過來了。
「怎麼了,好弟弟?信不過姐姐嗎?」漣漪極力擺著笑臉,只是他的表情明顯告訴她,他信不過她,只得再接再厲,「柳姑娘此刻正在養傷,恐怕不宜打攪啊!」
「那我見見她,只要確認她平安就好。」歐陽昊天不為所動,仍然堅持,她越是不讓他見,越是說明這中間有問題。
「這……」漣漪咬咬牙,「好吧,不過現在柳姑娘正在休息療傷,本使也有些事情,不如等晚些時候,本使再帶你過去如何?」先拖著吧,等晚點再想想有什麼辦法。
「也好。」歐陽昊天狐疑的看了看漣漪,不過還是同意了。
「那好弟弟你也休息一下吧。」漣漪說完便匆匆走了。她得找漪瀾商量一下該如何騙過那個歐陽昊天,否則,他不肯交出心法,教主一定會怪罪與她的!
—————————————————————————————————————
「醒了嗎?」柳淡月睜開眼就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在耳邊。
「啊……你……」柳淡月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的人,隨即眼中儘是迷醉,因為今天的閻君並未戴那銀色面具。
柳淡月看著這副完美的臉,禁不住再次呆呆的看著他,劍削的長眉,星眸如同點墨般,深邃如海般見不到底,從裡面射出來的目光彷彿無所不摧,只是此刻他的目光中卻含著以前所沒有的一抹柔情。
玉立般的鼻樑高聳巧秀,那一伸下來的弧度,如玉石雕刻般,剛直中不乏秀挺。鼻子下的唇,弓一般的弧度,如同含珠。但在他泛著如玉石般光澤的肌膚下,在勁挺的鼻樑下,特別是在如劍削的長眉下,那張美甚於女子的臉沒有一絲女兒氣,就算此刻目光溫柔之時,亦無一丁點兒的脂粉味。
唉,上天真是不公平啊,怎麼會把這樣完美的臉生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她看著都會心生慚愧!
酈灝有些好笑看著這張小臉由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迷醉,再到現在的哀怨、生氣!這個小女人怎麼會在這麼多的時間內有那麼多的表情!
他笑了耶!他笑起來真的是好好看啊!柳淡月本來因為生氣他的那張臉,此刻卻又因為他的輕笑而滿臉迷戀!
「傷口還疼嗎?」酈灝開口問道,一邊掀開她的絲被,以查看傷口。
「啊?哦!」柳淡月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剛想說話,就覺得身上一涼,絲被已經被掀開!
「已經不疼了!」嚇得她趕緊抓住絲被,想蓋住裸露身體。因為傷在後背,上了藥以後不能穿衣,只是在傷口的地方附上一塊白布而已。
「我看看傷口。」酈灝說著就要拿掉傷布。
「還是不要了!」柳淡月害羞的抓緊布,阻止他的手。
酈灝輕扯嘴角,知道她在害羞,不過並不為所動,還是拿開了她的手,掀開身上的布,仔細的觀察她後背的傷口。
而柳淡月則早因此,紅了俏臉,就連原本白皙的身體也呈現一片緋紅色,不過還是偷偷的觀察著閻君的表情。
雖然之前他已經與她有過些許親密的接觸,但畢竟未有怎樣,心中自是害羞不已,但是閻君又是心上人,所以又忍不住想看看他在看見她的身體後會怎麼樣?
結果卻是令她大受打擊。他只是看了看她的傷口,就幫她蓋好了絲被。
「嗯,好的差不多了!」酈灝說著,就坐到了一邊。
「哦!」柳淡月悶悶的說道,小臉不快活的埋在絲被之中。她的身體就這麼讓他看不上眼嗎?!
酈灝看著她一臉的悶悶不樂,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其實他何嘗不動心呢,只是她傷口未癒,不想再傷了她,哪知這個小女人卻為這個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