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昊天睜開眼睛後,就發現自己竟然正躺在一輛疾駛的馬車的地板上。環顧四周,旁邊還坐著兩個黑衣人,長得沒什麼特別,只是那眼睛跟死魚的眼睛差不多,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他試著動了動,這才驚覺手腳都被浸了水的牛筋捆緊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絲毫也提不起半點內力,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想不到長生教的人這麼看得起自己!歐陽昊天不禁咧嘴苦笑。
現在怎麼辦呢?歐陽昊天不願那兩人看出什麼,索性閉起眼睛。這麼快就在馬車上了,看來他們是要送他去長生教總舵了,雖然這本來就是目的,但如此倉促,也不知師姐他們準備好了沒有?還有她……想到柳淡月,歐陽昊天經不住心中一暖。
突然車子晃動起來。
「駕!駕!這畜生是怎麼了?」好像是外面駕車的已經罵了起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
馬車還在劇烈翻騰,忽上忽下的,撞得歐陽昊天七葷八素,那兩個黑衣人也不再保持剛剛的姿勢了,只是僅僅抓住馬車,但眼睛還盯著他。
「駕……媽的,老王,你瞧,也不知哪兒跑來這麼一條蛇。」另一個說話的聲音罵罵咧咧的響起來,不過這會子馬車倒是不再晃動。
「不好,這馬腿好像被咬了一口。」
「哎呀!這蛇有毒,馬好像不行了,這可怎麼辦?」
「這……這……耽誤了壇主的事兒,我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那……這馬兒可沒法走了,怎麼辦才好?」
這時,馬車的簾子被挑起,出現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一臉諂媚,向著馬車內的兩個黑衣人道:
「二位上使,這馬受傷了,不能再拉車了。」
「嗯。」其中一個黑衣人還是面無表情。
「這……前面有個茶棚,請上使稍作休息,待我等換了馬再行上路,兩位看可好?」那個漢子小心翼翼的徵詢兩人的意見,顯是對二人很是尊重,懼怕。
二人對看一眼後,就點了點頭。
歐陽昊天倒是心中竊喜,如此一來,倒可拖些時辰。
兩個黑衣人下了車,看了他一眼道:「解了他手腳上的繩索,免得引人懷疑。」
「一會安分點,否則別怪爺們兒不客氣。」
外面那駕車的一人便解了他手腳上的牛筋,拽著他來到旁邊的茶棚。
歐陽昊天暗自好笑,他本來就是想隨他們回長生教總舵的,怎麼耍什麼花樣!
這個時候也是傍晚了, 趕路的人到不多,茶棚內除了他們,就只有一對夫妻在歇息。
「客人,可要些什麼?」上前來詢問的是一個約莫十八九的姑娘,身姿綽約,嗓子也動聽,可惜的是長了半臉麻子。
「就來點茶水,再來兩籠那個包子吧。」黑衣人沒有說話,那個幫他解繩索的趕車的中年人一邊說話一邊惋惜的看了那姑娘一眼。另一個趕車人不見了,想是去找馬了。
歐陽昊天也瞧了那姑娘一眼,但覺有些熟悉,卻又無從記起。
一會兒,熱氣騰騰的包子便送了上來,那姑娘便走到一邊和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了的店主一併洗起碗筷來,想來定是婦女兩了。
他們旁邊的一對夫婦,女的唄對著他們,看不清楚長相,只是看其身材,應該是不錯的,男的長相到也算是可以,只是一臉的病容,蒼白的很,兩人也是偶爾小聲交談一下。
「上使,我們這一路上不知還得多長時間呢?」趕車的大漢賠笑著向黑衣人道。
其中一人瞪了他一眼,看看旁邊才道:「不過四五日便到了。你急什麼!」
「是,是!」那人一驚,賠笑著,卻是不敢再說話。
歐陽昊天聽著,不禁思忖著,這兩人定是總舵派出來的什麼人,否則也不會那麼大派頭,這長生教總舵離此地看來也不是很遠,只需四五日便到了。
這麼坐著半晌,那人顯然受不了了,又小心問道:
「上使,那總舵派的人什麼時候能接應我們啊?屬下怕……」
「哼!有我們兩兄弟在,怕什麼!不過這一兩日便到了!」
被如此一說,那個大漢便又唯唯諾諾的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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