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腳步聲似乎很急,龍初炎停手向灩澦使個眼色,讓她出去看一下,怎麼回事。
很快灩澦就進來了,看臉上的表情似乎有大事發生,柳淡月心裡祈禱著一定要有重要的事情發生,讓龍初炎趕緊去處理。
「怎麼回事?」龍初炎陰冷的問道。
「教主,閻君來了!」灩澦的臉色自然也是不好,不過這換了誰也不會好的,當然除了柳淡月!
柳淡月聽到灩澦的話,心裡那個激動啊,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抱著閻君親一口才好,當然,想想而已。她自然而然想到頭上的那支玉簪,想到如果閻君知道她被困在這裡會不會來救她?
她本來就沒有對小金出去求救抱多大的希望,先不說小金能不能找到他們,就算找到了,他們也未必能明白小金的意思到這裡來救她。此刻她的唯一希望就是閻君了,她必須要賭一賭!
「去前廳!」龍初炎陰沉著個臉朝門口走去。
不能再等下去了,等閻君和他們走了,她就沒有機會了,於是不再顧忌的大喊:
「酈灝,你還記得那支玉簪嗎?」
「封住那丫頭的嘴,別讓她亂叫!」龍初炎向著灩澦吩咐道,自己推開門走了出去。
「酈灝,酈灝!唔……」灩澦毫不客氣的用布塞住了她的嘴,順便還賞了她兩巴掌。
「哼!賤人,閉上你的嘴吧,閻君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灩澦惡狠狠地說著,然後轉身隨著出去了。
柳淡月期待的看著門,可是下一秒她絕望了,似乎聽到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看來自己賭輸了,也是啊,自己和閻君也不是朋友,還可以說是敵人,她沒殺她就不錯了,哪裡還能指望他來救她呢!
就在她在那想著自己可能不僅貞潔不保,還會被滅口,不禁有些後怕的時候,沉重的鐵門再次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戴面具的人,赫然就是閻君酈灝!
酈灝之前自是聽見了柳淡月的叫聲,心中著實吃驚,他沒想到再次遇見她會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也並沒有表現出來。
待得龍初炎出來,他才對她說:
「龍教主,不知剛才在裡面的可是柳淡月?」語氣冰冷,聽不出什麼感情。
龍初炎聽了,臉色變了變,還是陰沉沉說道:「不錯!想不到閻君對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居然也這麼熟悉!」
「龍教主說笑了,那柳淡月是我們地獄門一直要抓的人,本君對她自然是熟悉的。」酈灝聽了龍初炎的話也毫不為所動,「既然龍教主抓住她,不知能否交給本君?」
「哼!閻君今日來不是來專門要人的吧?」龍初炎冷笑道,「那柳淡月也是屢屢壞我教大事,自是不能就這麼交給了地獄門吧!」
「龍教主此次不是想聯合地獄門和長生教嗎?如果教主把她交給本君,本君倒是可以考慮的。」酈灝拋出魚餌,不怕大魚不上鉤。
龍初炎聽了,臉上陰晴不定,好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既是閻君想要的人,本教主自當雙手奉上!請自便!」
「如此就謝謝龍教主了!」看著龍初炎甩袖離開,隨即走向那間密室。
當他走進密室看見柳淡月的那一刻,他幾乎忍不住回頭去殺了龍初炎!她被綁在那裡,上身只著肚兜,雪白的皮膚上有著觸目驚心的一道道血痕,嘴裡被塞著布,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此時正殷切的看著他……
他越過水池,來到他面前,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上,腳上的牛筋就斷了。
「酈灝,謝謝你!」柳淡月拿掉嘴裡的布,由衷的對他說道。手腳都有些麻木了,活動了下,稍微好一點,不過想要運功還有點困難。
柳淡月見酈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突然想起自己只穿了件肚兜,不由得羞紅了臉,雙手擋在胸前,低頭不敢看他。
柳淡月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衣服都破的不能再穿了。突然感覺身上一暖,抬頭看時原來是酈灝把自己的披風接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謝謝!」柳淡月以微不可聞得聲音道,把身上的披風緊了緊。
酈灝看了一眼柳淡月,忽然一把抱起柳淡月,在她的尖叫聲中越過水池,向門口走去。柳淡月一開始嚇了一跳,掙扎了下,不過後來發現他並無惡意,想來是看到她腿麻木行動不方便所以才抱著她,想不到他還會關心人,想到這裡,心中不僅一暖,便不再掙扎,安心的窩在他懷裡,很快就睡著了!